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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開到了八竹尺的度數,才覺著有點上升了,然而還覺著遲笨。直開足了一萬尺的機,才覺著靈動起來。便看了定南針,取道往向東北飛駛。再看那高低表時,離地不過三百尺。飛了三晝夜,方才到了“文明境界”,便向中部文字第一叵駛去。
老少年戴了助明鏡,揀了一座空山,方才落下。看著那大鳥,已經到地,老少年道:“我們總不能落在那大鳥身上,這山又是坡斜得狠,且把他解下,我們另找一處平陽,方可落地。”說罷,四人分到四個欄杆頭上,一齊把白金絲繩解下。誰知不解猶可,這一解侻,那車便沒命的往上飛昇,原來獵車先是墜重了,所以開到了一尺的升降機,才升高了三百尺。此時落下,大鳥方才到地,那升降機仍在升高七千多尺的度數上,所以一經侻了累墜,便向上飛昇,更兼向來升高是逐漸而來,將機關一旋,便升高五十尺;再旋,又升五十尺,共一百尺;又再旋,再是升高五十尺,如,此慢慢而來的。此刻是開足了七千多尺的度數,所以那車便沒命的升起來。老少年吃了一驚,忙去收那機關,那一旋只收得五十尺,趕忙的不住手收,才收了一千尺。那邊寶玉看那高低表已經升到了六千五百尺了。伏在欄杆上往下一看,只見白茫茫的一片,絕不看見東西,猶如天在腳下一般。
老少年仍舊不住手的收那機關,直收利了五十尺,方才戴了助明鏡,找尋方才放下大鳥的空山。幸相去未遠,便飛到左近落下。找了近地土人,問了小地名,方知這裡是讓莊,那空山沒有山名,因為他在禮讓莊的前面,土人都叫他做前山。老少年問得明白,便仍舊上車升起,馱到文字第一區博物院前落下,投了名片,求見掌院。
博物院掌院,姓多,名聞,表字見士。聽說有遠客到了,連忙請來相見。老少年述明送鳥來意,又道:“此鳥現在視讓莊前山上,請多先生派人去取。”見士大喜道:“有了言一件奇物,足為專物院生色了。但是麼大的東西,怎麼扛抬得來?還求老先生勞駕一次,仍舊用獵車由空中帶了來罷。本院有一片大空場,儘可以安放。我再派幾個人去幫著便是。”老少年連忙答應。多見士便派了八名阮丁,跟著同去。
一行十二人,上了車,不一會就到了。老少年在車上左右察看,那山上並沒有可以駐車之處。要落在平地上,叫人把他拉下來,又必拉壞了那白金絲網,躊躇沒法。寶玉道:“何不把車降的離山一二尺,叫他們跳,把繩子遞上來呢?”老少年依言,把車按下,八個阮丁便都跳下去。卻又苦於那繩子遞不上來。商量分一個人,到禮讓莊人家去借了一根竹竿,挑著了才遞了上去。八個人只能跳下來,卻沒有本事跳上去了,只得走路回院。
此時,早驚動了禮讓莊的人,聽說獵了一個大鳥,都來觀看。老少年又開足了升降機,把鳥提起,飛向博物院來。這裡禮讓莊人,仰面觀看,直至不見了,方才散去。 老少年來到博物院空場上,把鳥放下。這回卻留心了,雖然放下了鳥,卻不敢解繩放索,把升降機收足,只剩了五十尺,方才解放下來。然後把車駛到旁邊落下。
多見士早出來讓到了客座獻茶,一面叫人解下白金絲網,代為收拾停當。老少年又叫取出中層的獵來那鷹鸇之類一看,都是平常之物,既不能吃,又不能用,就叫都把他放了。見士又細問了獵取大鳥情形,老少年一一告知。又道:“雖然獵了來,卻還不知他叫什麼鳥。”多見士道:“這就是莊子說的鵬了。是鯤魚所化,不信,但見他腳爪上,還帶著鱗甲呢。我這裡飛禽部裡,就少了這個,難得二位冒險獵來,真是令人感佩。適間我已經叫人翻了電報碼子,要報知政府。一面寫信給報館,把這件事登報。
正說話時,那本院書記,已經翻好電碼,送來掌院過目。見士又問了兩個童子的名字,叫書記添了上去,即刻便發。又道:“二位歷數萬里的辛苦回來,且請這裡盤桓幾天,等府的回信去。”寶玉道:“這又是什麼大事,要等攻府的回信呢?”老少年道:“承掌院的情,申報了政府,只怕還可以望獎呢。”寶玉道:“獎賞不敢望,只是在這裡看看各種東西,開開眼界,長長見識就好了。”
於是見士引了二人去看各物件。原來這個博物院所的物件,都分門別類的。先到了藏書樓,進去 看,只見圖書四壁,當中十間,是本國的古今書籍;兩旁各五間,是五洲萬國的書籍。寶玉道:“世人說的‘一部廿四史,不知從何看起。’到了這裡才是不知從何看起呢!”
見士指著一個玻璃匣道:“要先從這個看起。”寶玉看時,只見樓當中擺著一張雕鏤極精的紫檀桌子,上鋪五色綿氈,放著一個紫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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