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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最近幾年中國經濟遲遲難以回升的重要原因。
比如城市的房地產業,這些年來,不少城市的商品房不向外地人開放,沒有本市戶口的人不許購買商品房。這一局面,導致中國城市的房地產也一度步履維艱。1999年,是中國的房地產業發展得極其艱難的一年。當時,我在一篇文章中這樣寫道:“由於受銷售價格的影響,土地開發面積也在減少。1…4月份全國共完成土地開發面積1093萬平方米,增幅較1…3月大幅度回落26個百分點。至於商品房空置面積,4月份的指數達到102。39點,比3月份增加了1。13點。1…4月,全國商品房銷售面積為1534萬平方米,同比增長17%,空置面積達到6505萬平方米,同比增長24%。”
試想一下,如果打破商品自由流動中的一切關卡,如果人們都能自由的遷徙,自由的購物買房,中國經濟和中國房地產業何至如此!中國經濟有必要靠連續三年發行國債來強行拉動嗎?中國經濟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城市化。如果打破人口、勞動力、各項生產要素流動關卡,中國這種國家完全可以10%的增長速度再發展10年甚至20年。可惜,在計劃經濟下形成的一些已經僵化了等級觀念頭腦是不會明白這些道理的。在一些城市裡,管卡壓已經成了一些官員的偏好和行為習慣。如果沒有管卡壓,這些官員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這就是我們體制的悲哀:養了一群人專門搞管制,既耗費了納稅人的財富,又遲滯了中國經濟健康和快速的發展。
另外,傳統農業經濟最大的生產力是人,因此,農民具有天生的多生多育傾向。由於不能加速城市化,大量的人口滯留農村,使中國在建國後這50年裡至少多生出1億人口。既增加了社會人口負擔,有遲滯了農業生產機械化。並且,大量農村剩餘人口未來將對中國社會產生什麼影響,現在還難以定論。
'2',環境影響。
在環境方面,由於人為地將農村人口堵在狹小的生存空間,於是,過度的土地承重必然導致環境災難。近幾年春天北方地區連續出現罕見的沙塵暴。在去年發生沙塵暴之後,福建電臺打電話來採訪我同時還採訪氣候和林業方面的專家。我說造成沙塵暴天氣的因素有氣候、植被、經濟因素,但制度和觀念因素尤其應當引起注意。中國當前的環境問題表現為典型的“上游得病,下游吃藥”模式,邊遠貧困地區的人口在上游亂砍亂伐,下游城市人承受著風沙和洪水的襲擊。可以說2000年春天沙塵暴來得非常及時,繼1998年長江大洪水之後,中國敲響了第二次環境警鐘。這種環境災難不僅可以引起洪災、旱災、沙塵災,還可以引起人災,即大批的流民。
2000年4月6日,對於北京乃至整個華北地區的人民都是個值得記憶的日子。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可以引申出許多當今中國社會頭等重要的問題。那一天,北京上空塵土飛揚,沙塵暴肆虐整個中國北方。由於白天沒出門,我對外面的情況還不甚瞭解,只知道天空情況異常。把門窗堵的嚴嚴實實,屋內空氣還是充滿了細密的粉塵味。
下午四點半,我去國際貿易中心的中國大飯店,參加英國方面舉行的一個高層酒會。汽車駛上長安街,才看清了北京的天空,黃塵瀰漫,西風浩蕩,可以想象到上百噸的塵土正在華北大地降落。我立刻產生一種擔心:要是日後年年春秋天刮黃土,天天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裡,那日子怎麼過?
開春以來,有過幾次揚塵天氣,但都沒有今天這麼厲害,特別是沒有象今天這樣持續這麼長的時間。對西部環境,我總是往好處想,溢美性的媒體報道也往往在幫助自己樹立信心。但這次沙塵暴的降臨,使我清醒地意識到:願望不等於現實,我國西北部的生態環境在繼續惡化。
思索著發展模式的體制原因時,汽車駛進中國大飯店的門廊。我總算沒象大街上的行人那樣藏頭縮腦地躲避塵土。進到大飯店,就完全進入另一個豪華世界。酒會大廳富麗堂皇,可以使人暫時忘卻外面的飛沙走石。出席酒會的都是些重要人物,有前澳大利亞總理霍克,西方一些大公司的頭頭腦腦和國內一些著名學者。
端著酒杯跟人交談,一眼見到國家計委宏觀研究院的劉福垣副院長和社科院副院長王洛林先生。他們倆的理論觀點對治理沙塵暴也有重要作用。劉先生在去年的一篇文章中,第一次將城鄉兩元結構列為阻礙中國經濟持續發展的頭等因素。計劃經濟下形成的城鄉兩元分割,今天正制約著中國經濟資源的有效配置。如果不加快中國城市化程序,不減少中國農民的數量,不打破僵死的戶籍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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