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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發現自己被人牢牢地綁在一根粗大的柱子上,此刻,他渾身溼漉漉的,很明顯,他是被水潑醒過來的。
“媽勒格巴子的!膽子也忒大了,到底是那一路的,唱的又是哪出戏?”一個漢子罵罵咧咧地推門進來,提著水桶站在旁邊的小子趕緊跑到一邊去,端來一張凳子給那人,然後畢恭畢敬地立著。
石子魁睜開燈籠似的眼睛,破口大罵:“*的蛋!你又是那一路的貨?道上不帶這樣行陰的,有種明著來鬥一鬥”
話還未說完,就被人一拳打在臉上。
“說,季爺被你們整到什麼地方去了?”那漢子毫無耐性,收起拳頭喝問道。
“什麼‘雞’爺‘鴨’爺的,你爺爺我不知道!”石子魁偏過頭去,狠狠地朝那人臉上吐了一口血水,毫不畏懼地盯著那人。
那人果然就火了,他從隨從的手裡接過馬鞭,甩起來使勁抽打在石子魁的身上。
石子魁咬緊牙關忍著,偶爾地哼哼兩聲,到底頂不住疼,還是昏了過去,接著,便又是“噗”的一聲,一桶水澆了他全身,使他一個激靈又醒了過來。
石子魁的頭耷拉著,心裡卻不住地冒著怨氣:他奶奶的活見鬼了,為了一個老郎中,竟這樣對我?不過,既然是子衡請了郎中回去,我就不能告訴這幫混蛋!管他們急成什麼樣子?看他們的這副德行,絕對不是什麼好鳥!嚇唬我?沒門!!
這時,那人已經拿著一把菜刀過來,“啪”的一聲往舂藥用的凳子上一摜,擼起衣袖吼道:“他媽的,看我敢不敢剁了你這豬頭?!”
“諸福俊,住手!”正在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穿馬褂的人,正是小郎中張大海。
張大海和幾個兄弟一起追了老半天,連縣太爺的影子都沒看到,還以為是張財主撒謊,也不敢跨進縣城境地胡作非為,畢竟到了那,可不像在桃花塢那樣,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官府裡,可不是一個平頭百姓想咋就能咋的了,於是,乾脆打道回府。
半路上,就有人迎頭趕來告訴他,他的師父季元梓老先生被人綁架了,這還了得?便心急火燎的直奔張王集,來到“元梓堂”的藥材炮製室,正巧碰上私刑一幕。
“師父還未找到,你就剁了他,還怎麼找?這個活寶可是唯一的知情者,蠢貨!”張大海怒罵那個持刀的諸福俊,吼道,“滾一邊去,咱們‘紅蓮幫’要都像你這樣做事,遲早是要完蛋的!這都第幾次跟你說過了?怎麼還這麼容易衝動?”
諸福俊聽了此話,也只能悻悻地站在一旁。
卻說這一刻,老中醫季元梓正襟危坐,伸出手來給少夫人搭脈,少頃,便見他喜形於色地告訴柯寒的父母:“恭喜你們了,少夫人這哪是病啊?分明是”
二位老人好像早就有了這個難以確定的預感,又好像因為自己的預感得到證實後竟有些不以為然,繼而愁容滿面了。這就讓季元梓感到訝異,急著要看病的是你們,知道結果了,卻又唉聲嘆氣的,算是哪門子嘛?大老遠的把我弄來,就為這樣啊?儘管心中有怨氣卻又不便表露出來。
柯寒還真夠單純的,季元梓話說了一半就打住,著實使他受不了,他不管那什麼了,直接嚷道:“怎麼這麼羅嗦,你就說我老婆這是怎麼回事吧?”
老太太趕緊過來,一把拉住柯寒的手往外拽。
屋裡面,老爺子也是親自為季元梓倒了一碗涼開水,當然,也只有他給人家倒茶送水了,家中已經僱不起一個傭人了。
馬常發儼然就是一尊守護神,杵在哪裡都是那麼的規規矩矩的,絕不亂摻和縣太爺家的內務。
“孩子,消消氣!我就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唉,怕來事的,還真的就來了?你媳婦,有喜了,懷了別人的孩子。”老孃撇過頭去朝房間裡瞅了一眼,輕聲地勸解柯寒,“你現在也是一縣的父母官了,說話辦事都要注意分寸啊,你那驢脾氣也該改改了,雖說你這娘子,唉,說不上嘴了!都是母親害了你啊!!”
老孃一番話,說的柯寒雲山霧海的。到底不是正宗貨,對這家裡的事情也是一無所知。可眼下,自家的老婆竟然懷了別人的孩子?多大的打擊啊?!怎麼會這樣的?母親又不願多說,這個疑問擱在心中實在慎得慌!
柯寒的腦海裡短暫的空白過後,才想起來那個胖胖的堂兄,不由得猛地一驚,怎麼把那個叫做石子魁的落在路上了?這家裡的事情,還真的離不開這個可愛的胖子啊!
季元梓也急著要回店裡,便道:“既然是這樣,不妨我先開一劑保胎藥,讓人一起隨我去取來,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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