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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粗粗的纜繩從頭頂上拋了下來,接著明軍士兵就聽到從天而降的聲音:“找個地方繫緊了,把我們拽下去!”
“天仙下凡啦!”
“天仙下凡啦!”
沒有人去完成神仙的要求,激動的明軍士兵奔走相告。
底下鬧騰了半夜,總算是聽明白要求把飛艇栓牢靠,任紅城再次踩在了地面上時,唐德生將信將疑地打量著他:“任大夫,真是您啊!”
“是我,我不是什麼上仙,也不會有什麼上仙假扮成我的。”飛艇的艇員是草草訓練出來的,飛艇本身也是到龍潭組裝起來的,在沒有經過充分檢修也不清楚風流的情況下強行飛來這淳化,一路上自然是頗遇坎坷。在艇員調節著高度尋找著風向來淳化的這一路上,無數次的顛簸把任紅城嚇得半死,但每當這時他都會在心裡拼命安慰自己:“我還要當國卿呢,有一天我會去競選總督,說不定還能競選首輔呢,我不會死在這裡的。”
結果好不容易到了淳化後,下面的人鬧騰了好久一直沒人去繫纜繩,任紅城一夥兒差點又被風吹走了。
與任紅城同行的還有一位陸軍部的軍官,他帶著望遠鏡和地圖打算觀察並記錄順軍的部署,結果在空中吐了個七葷八素,現在被幾個氣艇艇員抬下來時還神智不清。
“任大夫來這裡幹什麼?”
“我代表制憲會議,向唐將軍表示感激,向憲法師的全體官兵表示感激之情。”任紅城緊緊握住唐德生的手,用力地揮動了幾下,鬆開手後他腳下一虛差點摔倒——在空中時任紅城一樣沒少吐,只是靠著頑強的意志所以現在還能站著說話:“我帶來了五萬多封信,大都是憲法師官兵的家書。”
第十章 贏得生前身後名 第十二節 軍種
接下來的幾天對淳化憲法師官兵來說是很平靜的一段日子,緊緊圍在四周的順軍沒有發動任何攻勢,部分地區的順軍還主動後退了一段距離放棄了陣地,就連日夜不休的宣傳人員都一下子變成了啞巴。
戰場雖然平靜,不過對李洪這種普通士兵的內心來說並不平靜,飛過來的怪物並不是什麼上仙下凡,不能一下子降下甘露、不能讓明軍士兵變得刀槍不入,更不能奪走順軍手中的武器或是許諾給士兵死後的幸福。憲法師沒有對士兵們隱瞞任何事情,相反師部盡力讓每個士兵都儘快知曉那個飛艇是一種新式武器,李洪已經明白接下去的戰鬥還是要靠自己——對面順軍或早或晚也會察覺真相。
平均每個士兵都拿到了幾封家信,李洪手中就有父母和妻子的來信,還有來自街坊鄰居的信件,以及一封區長寫的親筆信,除了這些指明給他的信件外,還有統一印刷的江西卿院致敬全體憲法師江西籍官兵感謝信(其他各省官兵也有他們卿院發來的致敬感謝信),以及制憲會議告全體憲法師官兵書。
制憲會議和省卿院感謝李洪為國效力的信他看了一遍就扔到了一邊,但是父母妻子和鄰居的來信他一直揣在懷裡,每當閒下來的時候就取出來如飢似渴的閱讀。雖然軍校對所有志願兵都進行了識字教育,但還是有一些人看不太明白家人的書信(很多也是口述代寫的),這個時候就會到處找人幫著念,李洪這幾天來就為一個同伴把他收到的信念了幾十遍之多。
制憲會議的書信裡高度讚揚了像李洪這樣的普通士兵的犧牲精神,賭咒發誓說一定要全力給他們解圍——在恰當的時候,同時制憲會議還反覆強調了他們正在發行公債,會組建更多的軍隊,會製造更多的軍火,他們竭力像讓普通士兵相信他們的堅持對國家非常重要,國家正從他們呆在淳化的每一分、每一秒鐘受益。李洪並不懷疑這個,但“國家”這個詞對他來說還是太空泛了,雖然意識到自己戰死疆場不是沒有意義的,但是普通士兵還是不能僅僅透過制憲會議的這封信想通自己為什麼要死在這裡。
省卿院的書信具體了很多,和制憲會議一樣省卿院也在賭咒發誓,說他們正在徵更多的賦稅,每月會給李洪額外一兩銀子的補貼,保證成色而且一定會把任何敢於貪汙軍餉的人絞死,省卿院還保證會加倍撫卹,會讓戰死者遺族衣食無憂。但李洪還是不能不想到他家鄉的妻子,作為家裡的頂樑柱,如果自己戰死他有些懷疑省卿院是不是會實踐諾言,會照顧自己的妻兒一輩子。
區長的信是手寫的,他重複了一些制憲會議和卿院反覆強調的話,用對子侄的口氣告訴李洪區里正在組織人手,照顧所有的軍屬,區長表示希望早日聽到憲法師獲勝歸來,李洪本人安然無恙的訊息。
街坊和妻子的信裡證實了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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