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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麥收後,根據明廷的舉動,我會決定什麼時候需要重新召集大家。這次我召集大家不是為了抗糧、抗稅,不是為了驅趕貪官也不是為了向昏君喊冤。無法下定決心做一個賊子的人,不必再回到我的旗下,我不但不會生氣,反倒會敬重他們的氣節。”之前很多闖營計程車兵——不是全部但是有相當一部分士兵包括許平的嫡系部下在內始終認為,造反是發出聲音的一種方法,而造反鬧騰出的動靜越大,皇上就越有可能聽見。就好像水滸故事裡那樣,造反的最終目的是讓受到矇蔽的皇帝醒悟,是造貪官汙吏的反而不是造皇帝天子的犯,所以很多人從內心裡仍不認為自己是崇禎皇帝的賊子,而是幫大明天子擺脫亂臣矇蔽的赤子。
“明年我召集大家只有一個目的,崇禎老兒的所作所為讓他的祖先蒙羞,他已經不配君臨天下了。任何決心做一個大明的亂臣賊子的人,都是我許平的親兄弟,讓我們一起直搗京師,焚燬明皇的宮殿,為天下的死難者討還公道。”
“很好,大將軍總算把我們想做的事情坦白給了士兵們。”許平的演說結束後,陳哲顯得挺高興,長期以來雖然闖營的高官們始終琢磨著造反建立新朝,但下面士兵們說的最多的還是清君側。一度陳哲甚至建議許平把這個口號堅持下去,之前他反對歸德宣示的理由之一就是太旗幟鮮明地造大明的反會讓部分士兵動搖猶豫,歷史上比較成功的造反都是一直清君側清下去,要是目標倒了就另外找一個繼續清,直到造反成功。不過崇禎發死人財的事情曝光後,連陳哲這種保守份子都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不必繼續掩飾闖營的雄心壯志:“日後闖王封茅裂土,我也想分一杯羹啊。”
這話聽得許平略略皺眉,自從孫可望提出這些想法後,就不太謹慎地把它洩露了出去,許平雖然也和部下們露過口風,但他並不願意和部下們公開討論這個問題:“慎言。”
“大將軍是怕闖王聽了不開心麼?”陳哲顯得十分無所謂:“闖王還要靠我們打天下呢,他不會說什麼的。”
“那之後呢?”
“為了之後,我們更要大聲地說,如果闖王不反對就是預設了,”陳哲無所顧忌地說道,
他認為若是闖營中大部分人都有這個願望,李自成最終也不得不滿足,而且若是這個念頭成為大家共同的志向和奮鬥目標的話,也能給李自成更大的壓力:“孫將軍說的對,我們的仇家太多了,手裡不能沒有兵權,不然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京師。
金求德正和趙慢熊議論著朝廷對侯洵的處置,鎮東侯本人強烈要求把侯洵正法:“既然大人已經成為元帥了,那侯洵的用處確實不大了。反正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他曾是大人的走狗,想必他本人更不敢提揹著朝廷乾的那些事,就是殺了他對大人的名聲也不會有什麼壞影響。”
“大人現在的權位還不是很穩,”趙慢熊也覺得侯洵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不過他一直信奉多個朋友多條路,而且記得鎮東侯本人也總是這個態度,所以不太明白為什麼鎮東侯在侯洵問題上這麼堅決:“這次重開大都督府,皇上對大人忌憚得很,掣肘太多了。”
“我猜——”金求德認為就算有些掣肘,總歸還是把兵權抓在手裡了,侯洵這個幾乎無用的工具還不如用去換聲望:“反正朝廷也不會真的把侯洵怎麼樣,天下人看到的是大人在仗義執言,而皇上一如既往地寵信奸佞。”
“嗯,或許吧。”趙慢熊也不認為朝廷真的會如何難為侯洵,畢竟現在開封解圍了,周王得救了,而且闖營對京師的威脅也被擊退了:“不過皇上趁機大發死人財,大人其實什麼都不必做了,就算不仗義執言,難道天下人就會發自內心地擁戴一個盜墓竊屍的皇帝不成?”
“這個,曹操似乎也做過。”
“沒錯,可曹操從來都因此被人所不齒,曹操會打仗,能打勝仗,咱們的皇上可沒這本事吧?”趙慢熊微微一笑:“二十幾年前,我覺得你挑選的路是一條多半走不通的死路,十七年前,雖然我承認立刻造反時機不對,但總覺得如果想走下去,立刻造反大概是唯一的途徑。真是沒想到啊,皇上居然能在短短十幾年裡,就能把這麼一片大好河山敗壞到如此地步。”
“所以大人還是高瞻遠矚,”金求德現在越反思鎮東侯當年放棄兵權的舉動越覺得不可思議,照目前的情況演變下去,很快大明就要自己分崩離析了,而金求德二十年前以為需要一個巨大的動盪才能讓看上去堅如磐石的大明快速解體:“如果,我是說如果崇禎皇帝真的是大明的末代皇帝。”
“不用如果,”趙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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