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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慨:“開封雖然最終沒能拿下,但是我們從弱到強,各營從無到有,現在便是新軍全師而來我們也凜然無懼了。”
“只要侯爺不來就行。”許平輕聲跟了一句。
孫可望和李定國對望一眼,他們倆都覺得鎮東侯多半是大奸大惡之輩,不然怎麼能位極人臣,不過這二人也早就摸透了許平的心思,在他面前絕口不說鎮東侯的壞話。
闖軍前鋒因為要保護著孫可望的大炮部隊,所以走得比較緩慢,三西營抵達襄陽前李定國照例向前派出探馬偵查官兵的動向。
結果出乎三人意料的是,探馬回報襄陽方向不但沒有發現明軍偵騎,而且還遇到了一批流離失所的百姓。
探子把其中幾個百姓帶到許平面前,這些從來沒有見過闖軍的湖南人竟然在闖營的三位將軍面前失聲痛哭:“左賊洗了襄陽,三天前就跑了。”
“左良玉竟然不守襄陽?”聽到這個訊息後許平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湖廣北部的這座雄城竟然兵不血刃就到手了。
三個人都是膽大包天之人,既然官兵主力已經逃走,許平和李定國立刻就要拋下部隊帶著一隊衛兵前去檢視,而孫可望也拒絕繼續和大部隊一起慢慢磨蹭:“上次說好了要讓我第一批進開封,上次大將軍食言了,這次又要拋下我麼?”
三人帶著一隊騎兵,由那個探子帶路直抵襄陽城下,只見城門洞開,大批百姓像漫無目的地在城郊亂轉。許平策馬馳到一個白髮老者面前,這個老人抬眼看看闖營的這隊騎兵,眼睛裡空洞洞毫無神采,接著就又把頭垂下。
許平客氣地問了幾聲,對面的老人一言不發只是坐在地上搖頭,無可奈何之下許平只好從這老者身邊經過,縱馬進入門戶洞開的襄陽城。
未等許平穿過城洞,他就聞到一股股燒焦的氣息,等從城門下出來後,映入眼簾的就是破敗的房屋,還有飄蕩在城市上空的青煙。
聽說福寧軍慘敗,闖軍正向襄陽開來後,左良玉立刻縱兵在襄陽大掠,百姓但凡有反抗的一律格殺勿論。然後把搶掠來的財寶和婦女裝在船上透過漢水運走,走到河邊後,許平看到岸邊的水草裡還纏繞著一具具無頭女屍。
“算起來左良玉計程車兵一個人都得搶了好幾個女人,逃走的時候船塞得滿滿的幾乎裝不下,楚軍的兵丁就仔細檢查,若是老醜或是看得不順眼就手起刀落殺了,”一個闖營的騎兵詢問過城內的倖存百姓,向三位將軍報告道:“或是有的女人因為被搶傷心,向著家園哭泣,楚軍士兵嫌她們晦氣也都殺了,大將軍看到的就是這些可憐人的屍體。”
“都是弱女子,在自己的家邊上,在父母兄弟和丈夫的眼裡,被殺害了。”許平輕嘆一聲,襄陽城內外到處都是慘死百姓的屍體,倖存者甚至沒有尋找掩埋他們親人的願望:“這些百姓已經完全垮了。”
“湖廣熟,天下足,”在襄陽周圍打探一番後,許平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左良玉施行焦土政策,凡是帶不走的糧食一律、搶不光的財寶一律燒燬,而百姓也被殺得一片凋零:“本來這裡應該是人口稠密、物資充足的,可現在當地百姓自己生存都成問題了,更不用說跟在我們後面的闖王大軍。”
“長江上本來還有不少漁民,就是靠打漁都能撐下去,可左良玉把他找到的漁船統統用去搬運他財寶婦女,剩下的也都被他燒了,”孫可望苦笑一聲,現在別說讓闖營就食湖廣,僥倖存活下來的百姓估計還要向闖營討食:“這左良玉是湖廣人麼?”
“當然不是,他是遼人,以前是在關寧軍裡。”
“難怪。”聽到許平的回答後,李定國應了一聲:“不過他手下可都是楚軍吧。”
“楚軍又怎麼樣?川軍不也幹過這手?”眼見襄陽指望不上,孫可望就提議繼續向前,進攻武昌。
“如果左良玉又不戰而走呢?他手下可是號稱有八十萬楚軍吶。”許平覺得繼續進攻很可能會深陷泥潭,闖營說不定又會陷在一片赤地裡苦熬冬季:“左良玉可以源源不斷地從江西、福建還有南京得到糧草,我們可不行啊,還是返回河南吧,如果要過冬的話,還是河南好一些。”
“然後呢?”孫可望不同意許平的看法:“江西也是糧倉,我就不信湖廣、江西這麼多人左良玉他殺的過來,我們應該繼續南下,把湖廣平原和江西統統奪取,這樣明年我們就好過了。”
許平不願意繼續南下有一個理由就是和黃石的秘約,他總是想獲得足夠的糧食然後就北上奪取京師,這樣闖營就能獲得大片的鞏固根據地而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苦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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