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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法國貝當政府向德國法西斯投降,日本帝國主義入侵印度支那,越南民族獨立運動高漲。這時吳庭豔開始以民族主義者面目參與“反法”活動,與日本人有勾搭,但未受重用。“八月革命”後被越南民主共和國政府逮捕,1946年3月釋放。1947年吳庭豔參與保大復辟活動,曾於1947年至1948年間數度赴香港與保大會晤。1950年離越,奔走活動於日本、菲律賓、美國、加拿大、義大利、法國及比利時等國家。
1954年6月在美國的支援下,從保大那裡接管軍政全權,並允許組織新政府。
吳庭豔在南越組織反共政權時,正值法國殖民主義者在奠邊府遭到慘敗、越南反帝反殖的民族革命處於高潮之時,對吳庭豔來說“時局危艱”,但他“不敗反共救國之志”,經常以他所愛好的一首詩來激勵鞭策自己。每當遇到困難,他就暗自詠道:
世人恣歡謔,君何徒悲傷?
勸君廣胸臆,毋使淚盈眶;
澄懷感有餘,幸福自來將。
感慨蒼生多苦辛,
百劫修成忍辱人,
一朝還我自由身,
終有勝情匹至尊。
吳庭豔自稱他深受希臘民族“積健為雄”的精神感染。他說:“希臘人深嘗人世苦痛之後,積幢為雄,發抒創造天才,征服萬種困難,使生命精神鋪張揚厲,酣暢飽滿,漸臻至善;同時,卻又發揮藝術想象,使客觀世界含章定位生命的醉意與藝術的夢境深相契合,產生一種博大精深的統一文化。這表現在雄奇壯烈的詩情和錦絢明媚的畫意,融會貫通,神化入妙。”
“希臘人最初對於宇宙的存在,生命的流衍,也曾有過惶恐。後來雄心勃發,竟以偉大的毅力戰勝了世界的危機,實現了人類生命的光榮。然後放眼四顧,覺宇宙全境貫注形象之美,條理秩然,人類充滿歡愉之感,呈現著活潑的生機。”吳庭豔經常對其“反共復國”的部下們說,“希臘思想是以驚歎生命的危機為起點,中間歷經痛苦的忍受,這樣激發了沉雄深厚的奇情,據以點染生命,終使生命的狂瀾橫空展拓,入於美妙的化境,透露酣暢飽滿的氣息。這種精神是值得敬佩的。”
吳庭豔有弟兄5人,他排行老三。他弟兄們大都親美,而標榜反法。他的大哥吳庭魁,曾任中越廣南省的總督15年,1945年下半年被越南民主共和國政府處死。他的二哥吳庭淑曾任南越永隆省天主教主教。
1955年《國際展望》雜誌第1期《印度支那札記》一文曾披露了這位主教的秘密,稱他是南越政府的軍師。吳庭豔的四弟吳庭儒時任中越“大團結運動”委員,《國際展望》雜誌稱他是南越政府的實際領袖。他的五弟吳庭練,據說是一位工程師,時任駐法高階專員,是參加日內瓦會議南越代表之一。
吳庭豔通曉英文、法文,自幼雖熟讀中國詩書,但不會說中國話。他是一個不出面的天主教社會黨分子,也是越南一個擁有武裝的天主教派的首領。他親美,標榜反法,打著維護民族獨立的旗號,在越南一部分資產階級和知識分子中較有影響。他一向宣稱“反共救國”,反對與胡志明領導的越盟作任何妥協。據說在1945年越南民主共和國成立後,他就拒絕與越盟合作。
1950年6月,他在中越和南越又組織“極端民族主義運動”,以反對帝國主義和共產主義為號召。同年8月逃亡日本後,又與保大的叔父疆抵親王商議成立“反共民族政府”。日內瓦會議後,他表示將採用“更有效的辦法”加緊建立“國民軍”,取得與越南民主共和國“勢均力敵”的地位,準備在普選中與越南民主共和國對抗。他常言:“搞政治必須搞武裝,否則就只能作別人的刀下鬼!”
他雖然以反法聞名,但實質上他所宣稱的越南“完全和真正的獨立”,不過是想使越南在法蘭西聯邦中取得類似“自治領”的地位。吳庭豔的親美倒是有淵源的。
1950年9月他到美國時,就與紐約的紅衣主教斯培爾曼、共和黨參議員諾蘭拉上了關係。據1954年7月30日出版的法國《民族論壇報》稱:斯培爾曼是吳庭豔的“保護人”。吳庭豔在任總理前,曾與斯培爾曼正式會談過,“就是在這些會談中決定了新政府的政治路線,並且肯定了越南政府與美國駐印度支那代表間合作的某些細節”。
吳庭豔執政後,為了爭取人心,在口頭上也表示要尋求停火,在國際監督下舉行普選,要在越南進行“和平革命”,但在1954年6月他卻說如果普選與和談失敗,那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