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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富有經驗的僱傭兵出身,在這全是土匪海盜的水營之中,自然是與眾不同提拔的很快。去地時候是百人隊的隊長,按照功勞實績升遷,已經是副統領之一。
看到這裡,李孟還覺得這鄧格拉斯委實是莽撞。仗著是自己的奴僕,到了軍隊中還這麼不知天高地厚。
而且李孟也有些別的看法,心想你鄧格拉斯一個洋人。憑什麼誅殺漢人,沒人給你這個權利。不過看到後來,李孟卻是發笑。
山東鹽幫地密探們寫的頗為仔細,登州府城和附近幾個小碼頭,出入的漁民水手大多是光頭,包著頭巾,這樣地好處是,去遼東打漁或者是做生意的時候,也可以說自己是韃子治下地漢人。
漁民辛苦養家。沒什麼蠻夷的概念,能太太平平打漁也就是最高的追求了,這些漁民都是窮人,信陽水營的人一來是軍紀約束,二來是撈不到什麼油水,從來都是不太理會這些漁民,進出隨意。
誰想到這鄧格拉斯某次巡查的時候,卻發現了古怪,有些上岸的漁民,身材粗大。舉止行動間明顯有武人的風範,而且手上雖然全是老繭,但那厚繭的位置卻是在虎口和幾個指節處。
水營地海盜們未必能注意這些細節,即便是注意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但鄧格拉斯卻讓這些漁民把纏頭的頭巾取下。
這一來,更是看出了問題,在後腦勺的部位明顯有比其他處發白的區域。大明天下。除卻和尚之外,其他人都是束髮結冠。要是理了光頭,自然是所有頭髮都是剃個乾淨,烈日暴曬,整個腦袋的顏色差不多。
這發白的,也只有一種髮式,就是滿清韃虜的辮子,所謂的“金錢鼠尾”,後腦勺巴掌大的地方,疏一個小辮子,其他地方都是光頭,顏色為什麼發白,也就能猜出來了。肯定是滿清那邊過來的探子。
這幾名被發現地角色,看見自己露了形跡,想要抵抗,那信陽水營一幫如狼似虎的在邊上,如何抵抗的起來,立刻是被按到在地。
嚴刑拷問之下,很快在登州府城內的一些滿清密探,也都是被挖了出來,這些人大多是遼東軍戶出身,利用自己的漢人身份和登州府城一帶多有遼人的特點,潛伏往來,打探訊息。
不過屢次的拷問,得到的結果都差不多,這些探子無法深入到山東地內部,又靠近不了軍營,可滿清地軍法嚴酷,回去之後,等待他們的必然是砍頭地懲罰,只能是編造一些情報來應付。
但滿清那邊也是不傻,這些胡說八道的文告騙不了人,只得是又加派人手來這裡催討,膠州營的海上防衛是個篩子,原本山東是很容易進入,但這次卻被一個洋人看出了破綻,除了倒黴,好像也找不到什麼別的說法。
登州府城和周圍的海寇,都是滿城大索,地方衙役領路,武裝鹽丁和水營計程車卒動手,徹底的翻了個。
所有抓出來的人在審問之後,本來是想罰作苦役,誰想到在鄧格拉斯的堅持下,全部的斬首砍頭,鄧洋人的理由是這些密探都是背叛者,而且他們對山東軍團造成的損害,要比戰爭中造成的損害還要大,除卻斬首之外,再沒有任何寬恕他們的理由。
宣佈罪名斬首示眾之後,果然有很好的效果,第二日就有人過來主動的告密,說是某某家形跡可疑,某某家某日突然有外地親戚投靠,一去檢視,八九不離十,都是外處派來的探子。
這些疑點,漢人反倒是看不出什麼,因為每日見天天見,那鄧格拉斯是個洋人,總歸是有個旁觀者的態度,所以發現了不同,由此看來,旁觀者清,就是這回事了。
這個結果傳到濟南和各個州府之後,總兵幕府的文官,內宅的女眷,田莊的莊頭,還有武裝鹽丁的隊長們,都是悚然而驚。
多虧是膠州營軍營、兵器製造局以及田莊都是實行完全的封閉管理,兵營和兵器製造局更是有附近的禁止進入範圍,估計對方不會窺伺到什麼要緊的東西,但山東地方不小,大軍調動作戰,可難免會被人看見形跡。
還不知道滿清韃虜或者是其他什麼勢力。到底滲透進來多少人,現在都不敢確定。
這封密信的最後,是黃平的請求,說是內帳房已經是擬出了一個條文。老太爺也覺得可行,如果李孟這邊同意,各地官差衙役、武裝鹽丁、靈山商行分號和山東鹽幫。將聯合展開大地清查。
特別是那些膠州營軍營、倉庫、碼頭、匠坊這類的機要關鍵地方,更是要仔細的清查。在清查過後,在膠州營可以影響到的地方,行保甲之法,村戶之間互相擔保連線,嚴防外人進入。
這封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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