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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我站在反動勢力的一方,鎮壓農民起義,雙手沾滿了人民的鮮血”
李孟最後這幾句話說的頗為含糊,王海沒有聽清,他站在身後,自然看不到李孟臉上那自嘲的表情,不過王海還是以一名貼身親衛的角度,開口朗聲說道:
“大帥率朝廷大軍,剿賊平亂,堂堂正正,天下人只會稱讚,今後史書也會全是美譽,何來罪過。”
王海說話也是文縐縐的,這也是經常和周揚這些人打交道,多少唸了幾本書,李孟聽得有趣,不過也是寬心,笑了笑沒有繼續,李孟在現代的時候看電影電視,經常看見所謂的起義軍被官兵血腥鎮壓。
那些起義軍的將士都是形容高大,慷慨激昂的角色,而官兵一方都是相貌兇惡。舉止猥瑣地小人。
李孟還記得小時候在露天電影院看的《雙雄會》,不知道為何來到這時代後對記憶中的這個片段,印象會變得如此的清晰。
李孟還記得當時自己是想做義軍地,好狠狠的教訓那些如同肥豬一般的招降官吏還有大明地官兵。誰想到境遇神奇,今日間卻成了他在殺戮那些起義軍民。
“這時代不好,只能殺人啊!”
這一夜。雙方都很安靜,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闖營那邊有個搖著旗的使者來,請求收回屍體,屍體在陣前堆積,不光影響士氣,而且很有可能成為第二次進攻地阻礙,李孟這邊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
堆積的屍體,在這樣的天氣下腐爛之後,會有很多的問題。水源和疫病都是麻煩,只是在對方收攏屍體的時候,嚴加戒備就是。
這次同樣是大批的流民過來,但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什麼妄動。清理的倒是頗為徹底,就連在河裡的屍體也一併打撈出來。
全部清理完畢之後,還有人拿著鎬頭鐵鍁把白天填河地那塊土地挖出些淺溝,讓河水透過,本來這片臨時墊起來的土地已經漸漸的被河水蓋住,挖開狗之後。那些浮土被沖刷的更快。
本來這臨時墊起的土地,過完這一晚之後,差不多也被河水沖刷淹沒,如果就這麼留著,很有可能成為對方夜襲進攻的踏板,挖出溝來,這片土地消失的速度會更快些,而且會在水中形成阻礙。
膠州營對這一切都是聽之任之的模樣。這種不動鎮定的態度。讓對面的田見秀和郝搖旗心中更是沒底,總覺得對方有什麼玄虛。卻摸不明白。
所有一切只能是等著李自成和郝搖旗地聯軍大部隊明日到來,那時候以山壓卵,再給對方教訓吧。
李孟的帥帳就是紮在坡頂後五百步左右的地方,山東和南直隸的各項文告始終是不間斷的給他送過來,他雖然率大軍出征,李孟現在雖然是總兵官的身份,但所作所為不僅僅是這個總兵武將。
眼下他的職責,幾乎是兼任山東總兵、巡撫、布政使或許還有鹽運使的種種職責,精力和注意力可不能僅僅放在這戰鬥之中。
各地塘報所說地事情有幾件李孟比較有興趣,其中在湖廣、南陽一帶追剿張獻忠部地大明兵馬,日前分兵,其中兩萬京營兵馬要趕回京師戍守,這就應該是松山之戰後的餘波了,薊遼各鎮兵力空虛,只能是從剿賊地官軍中抽調。
而這兩萬兵的帶兵將領,卻是一名太監,這太監是李孟的熟人,被調回京師的前山東監軍太監劉元斌,想不到這太監在京師之中的人脈關係居然如此的深厚,被調回去之後,居然又給這樣的職權。
下面有周揚的批註,說是如果沒有意外,劉元斌此次回京,恐怕就要取代曹化淳成為提督京營兵馬的太監,而曹化淳已經失勢許久。
在山東期間,劉元斌被李孟搞得動彈不得,也不知道是不是會因為這心生怨氣,給自己找麻煩。
但這個擔心對李孟來說,僅僅是個小擔心,眼下北方值得依靠的兵馬只有山東的膠州營,皇帝和朝中的大臣雖然糊塗,但還沒傻,利益取捨他們心中明白的很。
第二個事情卻是登州傳來的,是信陽水營的統領楊四的稟報,上面說是鎮守登州海域以來,按照大帥的吩咐,封鎖海面,嚴密的監視遼鎮金州,還有朝鮮的動靜,但都還太平,沒什麼事情。
和這封信一同送來的,還有山東鹽幫的密信,也是說信陽水營,其中提到,信陽水營初到登州時,每日必殺人,至今已有三百餘人被斬首。
這倒是讓李孟小小的吃了一驚,山東是他的基地所在,可能搞得地方上太過怨聲載道,這麼殺人為了什麼。
結果下面說的更有意思,殺人的就是現在信陽水營的副統領鄧格拉斯,鄧格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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