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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先生請詳談,本公洗耳恭聽。”
“齊國公府只是一勳貴府邸,雖然有山東以前的一套班底,但是職能近文不近武,各職司領的都是庶政,沒有什麼專為軍國急務準備的人力準備。太平時節尚好,若真是大軍動員,倉促間改變,那就是四處抽調人員,而且沒有一定之規,肯定會耽誤要事,而且庶務也會被打亂,還會造成大量地慌張。現在軍務越來越重,以前我們還只是立足在山東之類,運轉還算元轉,以後大軍遠征,事物千頭萬緒,不可不慎。下官覺得起碼應當恢復將軍幕府,設定領軍中樞,事權明確,各有所司,而不是如今這種以一勳職領大軍,臨戰之時,方方面面都找不到統屬。”
李孟邊聽邊點頭,末了讚許的說道:
“若沒有孫先生,膠州營此時怕還是有許多不規範的細處,可如今卻是事事完備,先生居功甚偉啊!”
方才地滅國之言,讓孫傳庭心情激盪,李孟地這番誇獎實際上已經把他當作宰輔來稱讚,孫傳庭再怎麼穩重,還是站起來恭謹的道了聲謝。
“孫先生或許聽人說過,本公這幾年閒暇時分都是讓人讀史來聽,從史書中獲取些經驗建議,這齊國公府大部分體制仿照地是宋時樞密院的格式,各處地官吏長隨都是文官,但戰時卻是準備仿照金制,直接建立元帥府,老營則為元帥直轄大營,老營軍需處與靈山商行合為大軍軍需,親兵營各級官佐為元帥府屬官,孫先生為長史,袁文宏為主簿,周揚為記室,戰時體制,帥府旦夕可立,孫先生倒也不必擔心誤事。”
孫傳庭聽完之後,沉思片刻,臉色卻更加的慎重,開口說道: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公府諸官安坐濟南府,籌劃軍機,提調糧秣,轉運大軍,都可曰能。然大帥若大軍出於千里之外,晝夜輾轉,臥冰宿草,隨侍官佐可能操持軍紀要務?出外作戰,軍伍之中,所需皆是體壯能員,大帥府中這些山東士子可能勝任嗎?這與在濟南坐鎮,安享太平可是大不同啊!?”
看來這個問題孫傳庭想過很久,問得也是鄭重其事,畢竟孫傳庭當日間率領秦軍幾省奔襲,追擊流民軍隊,對這一套體制頗為地清楚。
面對這些直接的問題,李孟沒什麼遲疑,他也是早有腹案,開口說道:
“孫先生。你可記得本公每日間出城巡視,身邊總是幕僚、親兵隨行,人馬喧嚷,曾有老儒諫言,說是本公萬事節儉,卻在這出遊之事上太過煊赫,本帥雖然對那老儒嘉獎。卻依然故我地事情?
孫傳庭點點頭,李孟臉上出笑容,又是解釋說道:
“那隨行之人,就是我元帥府的幕僚隨員,戰時體制,他們每日演練,若是跟不上學不會的,早就是被淘汰出去,補上新人。孫先生,你看如何?”
聽到李孟說完,孫傳庭長呼了一口氣,頗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搖搖頭有些感慨的說道: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能有今天的局面,怎麼能是偶然,國公的平日舉動早就是做好了籌備,細想想這些佈置。倒是和藏兵於民地策略很有些相通的地方,平日間各處自行運轉,戰時卻併攏在一起。下官總算明白。靈山商行設在濟南城的第二總號所為何用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先前說過。在山東的各個大機構之中,只有靈山商行的總號不在濟南。而是設立在濟寧州,偏偏在濟南城還有個畫蛇添足的第二總號。濟南城的第二總號並不接民間的生意,而只和膠州營軍需處和兵器製造局打交道,濟南城的民間買賣,還有個靈山商行地濟南分號主理,這設定頗為奇怪,到現在孫傳庭才是醒悟,而山東內部,類似這樣的行動和佈置當真是不少,看來都是有深意在其中,孫傳庭不由得感嘆良久。
六月中旬,山東的第一大事,是齊國公李孟的二公子起名李武,這名字平常之極,不過要是看山東的戶籍檔案的話,這三年來,整個山東的新生男孩,起名字差不多有五成都帶個“武”字。
這也是膠州營在山東之地,武功赫赫,如果想要求得功名富貴,在征戰之中更容易獲取,有無數人參加了膠州營,一步登天。正是因為看見了當兵習武有這樣的好處,這才是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不過,李孟給他的二兒子取名“武”地原因,卻是他身體虛弱,希望他將來能夠多習武事,讓身體健壯。
按說,李孟這等貴爵得了子嗣,朝廷應當是下旨封賞,最起碼也要有個散官的銜頭加上,才算是正常的規矩。
可如今朝廷和齊國公這邊形同水火,那還談得上什麼賞賜,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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