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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李孟的話說,必須要把這個地方經營透,這個透字,就是山東能夠完全的掌控,建立起來屯田田莊,然後透過這個屯田田莊建立起兵站、倉庫和臨時的堡壘要塞,形成穩固的後方。
孫傳庭也是明白這番道理。目前河間府尚且是草創,永平府那邊還沒有開展,要等到李孟說的這種“穩固”建立起來。那可太耽誤工夫了。孫傳庭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大帥這麼做倒也不能說的上是自大輕敵。倒像是慎重過度地狀態。
“大帥,穩妥固然是個道理。可眼下這個局面,卻應該講求個兵貴神速。儘快的給韃虜打擊,讓他們不能在關外如此從容的恢復!”
聽到孫傳庭地這句話,李孟先是一愣,接著就哈哈地笑出聲來,他總算是明擺這位老先生到底怎麼想了,收住了笑聲,李孟開口從容的問道:
“孫先生所說,我軍深入遼東之地,打擊韃虜,先生以為我軍這麼行險會勝還是會敗。”
李孟問地慎重,孫傳庭也是想了下才開口回答說道:
“山東兵馬如今是天下第一強軍,儘管是輕師襲遠,但仍然有八成的把握在打擊之後,全身而退!”
“先生對山東兵馬有這般地信心,說明我膠州營兵馬的確是強軍,可如今這個局面,就算是深入到關外遼東,大勝韃虜之後,還是要退回關內,因為在關外畢竟是孤軍,且無法取得給養,等我這隻孤軍一離開,那韃子還是要恢復,依舊是這個迴圈,而且孤軍襲遠,耗費巨大,還很容易被其他地敵人盯上,方才先生也是說八成的把握,這萬一有個閃失,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大帥,韃虜在外從容恢復,莫非我山東兵馬就這般坐視,任由其坐大不成?”
孫傳庭已經說的有些急了,他是最注意這身份禮法的人,李孟被封為國公,他也是一直開口稱呼國公大人,此時情急之下,已經是把國公的稱呼變成了更加隨便一些的大帥,顧不得了。
“不是任其坐大,是我方要積蓄力量給其決定性的一擊,孫先生你對咱們膠州營的力量也有信心,李某的信心更足,與其一次次的擊敗,不如在一次大戰之中徹底的殲滅,現在咱們山東所做的就是這件事!”
李孟說這話的時候目神光,自信異常,這番自信豪氣的話語極為的有感染力,孫傳庭一時間也是說不出話來。
韃虜的這般恢復,李孟並不懼怕,他所計劃的是河間府和永平府確保了穩定的通路之後,全力一擊,徹底的掃滅這個禍害的蠻族毒瘤。
孫傳庭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李孟的這個計劃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大,本來按照他的理解,朝著永平府和山海關那個方向發展,不過是為了避免經略中原的時候在這個方向上的韃虜入關侵擾。
可卻沒有想到李孟的計劃如此的大,此去關外,乃是為了滅國。聽到這個計劃,孫傳庭也是有些心神激盪。
大明自萬曆三大徵之後,對外征戰處處失敗。近五十年沒有一勝,北地韃虜先不說,更有南方奢安之亂死傷漢人百萬,算起來,地這種頹弱,差不多從五代時候就已經開始,在明成祖朱棣的時候稍有起色。到了英宗時候又是一步步的走了下坡路,所謂中央帝國,天朝威儀早就是蕩然無存,孫傳庭偶爾想到漢唐時候威壓天下,動輒滅國的武功,禁不住心中嗟嘆。
誰想到在這樣的衰頹亂世,居然還有李孟這樣的豪傑,以一人之力,掃蕩頹弱之風。建立了強大無比的武力。
方才豪氣無比地和自己討論滅國之計,這等大事,這等豪壯武功,居然自己也能參與其中,這是何等的幸運。
孫傳庭此時想的很多,一時間卻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對於孫傳庭這等人物來說,很少有這種在上位者面前失態的舉動,可見其心情有多麼激動。
等到恢復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李孟用頗為好奇的眼神在看著他。不由得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卻想到了一件其他的事情。正好在這次提起。順便用來轉移下話題,孫傳庭略微平靜了下心情。開口說道:
“國公大人,自從捨棄鎮東將軍的名號不用。改用齊國公名義發號施令以來,下官覺得其中有隱患啊!”
在河間府和永平府建立一條穩固的後勤線。最後地目的是進入遼東滅掉滿清,這個計劃的確是有些驚世駭俗,目前膠州營上下的想法還是在山海關或者是遼鎮一帶建立一條防線,打痛韃子,讓其不敢進犯,畢竟滅國滅族太過激進,很少有人能接受的了這個想法,李孟也不願意繼續深談,而且孫傳庭的這番話也是引起了他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