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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就要走了,有些話咱家要和你說清楚,而今這天下,凡是手中有兵的,都要跋扈些,李孟你這般本份,可要吃大虧啊!”
老太監這話可以說是誅心了,擁兵的軍將如果跋扈些,朝廷的文官體系就會變得不穩定,說的明白些,這天下也會變得混亂。劉福來在李孟的面前雖說很少談公事,可處處都是顯得忠君愛國。
在南京時間不過三天,李孟自覺經歷的事情卻比膠州三個月經歷的都要多,所見所聞讓他的心裡已經是有些不同於以往的想法了,若是一個月前,劉太監這番說話,李孟的回答肯定說些套話。不過這次的回答,李孟只是笑著抱拳躬身謝道:
“伯父提醒的是,小侄知道如何做了。”
劉太監笑了笑,疲憊的開口說道:
“咱家疲了”
李孟剛要說告辭的話,劉太監起身自顧自的朝著後堂走去,口中卻還不停,因為是背對,也不知道劉太監的表情如何,這位老宦官的話確實是多了些:
“咱家孤苦零丁,也不知道到那一天,有沒有人在咱家身前盡孝養老,這鎮守位置還能有多久啊!”
話中全是蕭索之意,李孟倒是能理解這老人的想法,落魄孤苦幾十年,一朝到了如此頂尖的位置上,倒不會被衝昏頭腦,反倒是擔心一朝權勢富貴失去,又要淪落從前的境地,但李孟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站在那裡揚聲說道:
“盡孝養老,自然是小侄的本份,請伯父安心。”
老太監的身體明顯是震了下,卻沒有回頭;短暫的停步,繼續上前走去,再沒有說話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大禮
李孟早早的起來,卻發現劉遷已經是在屋外等候,恭敬的說鎮守大人有緊急公務,就不來相送了。李孟知道這是老人不願意來經歷送別,兩個人都是成年人,動感情的話都會覺得有些尷尬,這年代的每一次送別很有可能就是再也無法相見。
護衛在身旁的衛隊隨時可以行動,目前要做的就是找船隻把那些武庫搞來的鎧甲和馬具運送走。
把這個事情和劉遷一說,那邊好像早有準備,劉遷只是笑著說,侄少爺還是下午走,這邊已經做好了安排。
跟在李孟身邊的護衛們也是知道了山東發生的事情,這些人都是膠州營的死忠嫡系,聽到膠州營在山東吃虧,心中擔心,情緒憤怒都是免不了的,人人都想早些回去,昨晚上就已經是把東西都準備利索,就等著早晨開拔。
所以即便是從上午等到下午,這幫人也是覺得心急如焚,李孟也有些著急,鎮守府的人準備了頗為豐盛的午飯,一干人吃飽喝足之後,滿面笑容的劉遷過來招呼李孟,說是可以上路了。
那位費德勒神父的身體很不好,應該是因為營養不足導致的虛弱,一天也是恢復不過來,李孟這邊還單獨給他和蘇安琪配了輛馬車,結果這位老神甫坐在馬車上虔誠的祈禱,說是天上的賜福。
鄧格拉斯昨日雖然寧肯自己受到責罵,也要給蘇安琪和神甫帶回吃的,不過在從鎮守府到渡口這段路上。好吃懶做的習性顯得十足。
幾次想要蹭個馬車坐。都被膠州營地士卒們給揪了下來,心想你這個大老爺們跟著老弱搶什麼車坐,當然,若不是好吃懶做,南京城可以出力賺錢地地方甚多。何必去賭坊裡面耍手段賺錢。
這鄧洋人除了金髮碧眼之外,沒有一絲外國人的樣子,口舌很是便給,他這從歐洲到到大明,見識可真不少,加上又是個自來熟的脾氣,一路上光聽他咋咋呼呼的講述。和膠州營這幫人的關係倒是迅速地升溫。
但斧槍和長矛的優劣問題。膠州營的上下卻絕對不會馬虎,既然眼下事情緊急,可你鄧洋人還要跟著去山東,到時候一定要比個高下。
鄧格拉斯在別的事情上可以讓步,偏偏在這上面咬定不放鬆,很有堅持,雙方咋咋呼呼的約定了比試。
本來知道山東的訊息之後,人人都是心急,可今早匯合看到李孟的鎮定自若地表情之後。大家著急地心思卻都是平靜下來,也都不覺得如何了。
在南京城中行進的時間倒沒有太長,出城到渡口還要走半個時辰,前面是鎮守府的幾個人帶路,劉遷則是陪在李孟的身旁。雙方也是無話。
李孟在馬上一看到渡口。卻發現有幾個熟人急匆匆的朝這邊跑過來,正是幾天前見到的鄭家族人。為首的正是鄭鯊。
當日和李孟見面的時候,雙方見禮,鄭鯊不過是抱拳彎腰致意,雖說李孟有官身,可卻是平等的見禮,今日卻不同,先是鄭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