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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機處檔案,現存大高殿,應即移歸國務院保管,以重典守”等因;除由院派高參議家驥、柯秘書昌泗會同第三科主任潘宗瑞妥慎辦理外,相應函達貴會查照。
此致
故宮博物院保管委員會
他們還是用“保管”名義,不知道有意呢?還是胡塗?
第二部分:成立故宮博物院索薪受窘(4)
二 本院致國務院函
逕啟者:準函開(同前文從略)等因;查本院前以清內閣大庫檔案,與宮中所存之檔案,有互相發明引證之價值均與文獻有重要之關係,故於去年一月函請貴院將前項軍機檔案,移交本院整理。自接收後,即經派員著手清理,所有檔案名目,業已詳細釐定,擬擇其緊要而未發表者,分類編印。現正編輯外交、軍機暨折包等重要檔案,分別先後,以次刊行。此項計劃,所以裨益於近世史者實非淺鮮。是以本院正在積極進行。現當工作未竣之際,如遽移歸保管,則前功盡棄,殊為可惜。本院之意,前項檔案,俟工作完畢後,自當移歸貴院保管,惟在此際,則仍擬暫行保留。倘貴院如須調閱時,儘可隨時派員查閱,本院自當優予招待。似此,與本院既有裨益,而與貴院並無不便也。除將此意與高參議、柯秘書、潘主任面洽外,相應函覆,即希查照為荷。此致?
國務院
中華民國十六年八月二十三日?
三、國務院覆函(第一百六十一號)
逕啟者:準函開“移管大高殿所存前清軍機檔案一事,本院對於此項檔案,正在派員編輯,
擇要刊行,俟工作完畢,當移貴院保管”等因;查此項檔案,既經國務會議議決移歸國務院保管,仍應即日移交,以重典守。又查上次隨同檔案移存之書籍、方略等項,亦經議決,一併交本院保管,應請將前項一切檔案、書籍及方略抄本,均即點交派往之高參議等如數接收,是為切盼!相應函達查照可也。此致?
故宮博物院?
中華民國十六年八月二十五日?
以上往返公函3件,一口氣讀到第3封,任何人可以感覺到國務院的朋友,赫赫的氣焰,來欺凌我們這班書呆子。其實要講身分官格,我們要比富門寶,正不下於他們,總理潘復,在同人看來,就一點官格上的分量都沒有,但是,當王者貴,國務院當然可以凌博物院,誰教我們“自賤”,要來受這“事不幹己的閒事”呢?
我在第二日(26日)晚上同國務院的秘書長許季茆(寶衡)相遇在一位朋友席上,談起此事,許先生是我的父執,又是我岳丈的晚輩,又在內務部共事甚久,他做過內務次長,我們相熟得很。他倒是個溫文爾雅的舊文人,我們隨便得無話不可說,同人中他的故交又很多。
於是他告訴我:“國務院的公文為什麼這樣神氣?原來國務院先曾派員來到大高殿視察,是我們大高殿的職員北大系統的氣派??不叫他們進去,得罪這幾位高貴的來賓老爺們,他們是當然與我們“自賤生成者”不同,於是反感深深地加重,因此格外神氣,只得由我們再來忍受。”
許先生勸我延請參觀一次來消氣,我亳不遲疑地接受,回來就拿電話告知袁守和,守和是“善觀氣色”的高明朋友,當然也同意。
我就寫了一封信去報告江會長,叔老到妙得很,這就要比一比我們博物院朋友同這般國務員的私人身分了。他對這一招待之舉,也表示同意,但是教育總長劉哲卻是我們江會長的學生,正以教育部長身分來聘請他擔任北京大學文科學長,哪知道正逢此事。
第二部分:成立故宮博物院索薪受窘(5)
老師發怒了,他寫了一封私信,擲還了聘書,來對這門生示了一個不測之威,他在復我的信中附來了卻聘的信稿,現在一併錄在下面:
景洲我兄鑑:手示誦悉。招待參觀一節,即請費心辦理,兼士當無異議。但政府之言,似欲收回保管,非盡由誤會(旁註:譽虎亦疑如此)。弟因此憤懣(旁註:硯裔既面商,又函託,第其柔滑,恐不出力),已辭文科學長,不欲與聞京師之事,有致教育當局一函(旁註:意欲劉出而政通),錄稿附覽(注:其不滿意即同諸國務院中人)。點查宜早完,曾面囑史明迅將報告清厘,以便刷印。望更督催之,或不致不聽排程也。弟一時未便入京,諸希轉商思老、伯老為要。庸兒日內即來京。草草此復,順頌時祺。不一一。弟瀚再拜。八月二十七夜。
附與教育總長劉敬輿書:
敬輿總長仁弟閣下:逕啟者,瀚謬充故宮博物院維持會會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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