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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嚴修 盧永祥 蔡元培 熊希齡 張學良 張璧 莊蘊寬 鹿鍾麟 許世英 梁士詒 薛篤弼 黃郛 範源濂 胡若愚 吳敬恆 李祖紳 李仲三 汪大燮 王正廷 于右任 李煜瀛
理事:李煜瀛 黃郛 鹿鍾麟 易培基 陳垣 張繼 馬衡 沈兼士 袁同禮
這樣,一個故宮博物院,終算草創成功了,我當時也是最興奮的一人,我在以前寫的《五年經過記》內說:“我們的繼續努力於物品之點查,水永巷踏冰,深宮不火,朔風如刀,寒氣入骨,其苦乃不堪言古人謂多難足以興邦,豈不然哉!豈不然哉!”這一段話,可以代表著我一直到寫這篇《經過記》的時期(其間已經歷五年以後),還一直在興奮著,同時,我要在這裡宣告,李委員長的開幕詞內說的“現點查將次告竣”的一句話,也是當時的一種抽象外表詞令,其實差得甚遠。
我是內務部主管故宮的官員,我在當時委員會以及理董事會中尚不能正式出現,都是以一個顧問的名義在幫忙。對於故宮而言有著非常特殊的功能,對我個人而言,是個非常尷尬的角色。但我並不計較,一切都是天真地興奮著,卻沒有想到這一興奮,便成為終身落入諸多是非之中的因由,而主動者卻不是外難而是內鬨,是為了搶官而不是為了文化,是為了自私而不是為了國家。真做夢也沒想到。仰望蒼天,乃發浩然之嘆!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第二部分:成立故宮博物院鹿莊交替(1)
從1925年故宮博物院成立開始,一直到1926年3月,我一面在內務部警政司,又兼任了北京市政府坐辦,並且主管著“故宮”與政府之間的咽喉要道。實際上是在幫李、易兩位先生掃清工作中的麻煩。公務相當忙,仍舊抽暇到故宮去點查。
北洋政府的不快於國民黨朋友的矛盾,本來不是偶然的,尤其與李石曾、易寅村兩位。
這時又忽然發生了一件“三一八”慘案的學潮,學生在執政府門口被衛隊槍殺了許多人,引起了當時社會的不平。在北洋政府方面,格外仇視著國民黨,卻用共產黨的罪名通緝一班在北京的國民黨重要分子。第二日就下了一個命令,李、易兩位都在其內,李的罪名是他安排組織去法國勤工儉學的大批留學生中很多是共產黨。易的罪名是,他在湖南長沙第一師範學校當校長時,他的學生之中也有不少共產黨人如毛澤東等。兩人是國民黨同時也是共產黨的罪名正可成立,於是他們兩位都被迫逃跑,避居東交民巷的瑞金大樓,暫時不能越雷池一步,故宮博物院也就失去了主持的人。
在是年3月26日舉行了故宮董事聯席會議,推舉了盧子嘉、莊蘊寬兩先生做維持員。盧是北洋軍閥的重要將領,根據康有為復辟運動致莊士敦的信中,有“惟有浙不歸款”一句話,那時即是盧在做浙江督軍,所以知道他不會幫助清室復宮;莊雖然年事已高還是當時在京的大官,而且已在支援故宮,又因他與段祺瑞的私誼可以直接對段祺瑞本人產生影響,知道不會出錯。
然而盧並不在京,因他與段?瑞的私誼乃用其名耳,實際是莊思老一個獨腳的維持員而已。
莊先生此時因年事已高身體不好不願主事,而產生猶豫。李、易兩位清楚莊老是家母莊還女史之弟,我的嫡親舅父,在當時京城屬泰山北斗式的人物。這二位又懇請我去勸之再三,請莊老務必暫時擔當,以圖日後大計。
朋友如此重託,我只得冒著風險兩邊跑,北洋政府內務部的官員,成了“故宮”的臥底間諜,想來也真是心虛。
那時又是國民軍與直奉聯軍開戰失利,鹿總司令的軍隊也要退出京師,故宮形勢,看來真有些岌岌可危,北大的先生們到此束手無策了。在我的勸說下莊思老義不容辭,只有答應;又囑我為幫助,我更義不容辭了。在此國家文博大業初建之時,竟有這樣多的磨難,也真是始料未及的。
於是第一要務是:需有一部分續負守衛責任的隊伍,只有商之於內務部。那時內務總長換了屈文六(映光),於是莊思老出名寫了一封信給屈總長,請借調內務部的警衛隊接防。
我顧慮著政府當局時時想著收故宮歸政府。同時部內有人因為我的外向而時致不滿,說我是北大系的臥底,搞的我陷入兩難之境,因為,北大系也一直在誤會著我是內務部的特務督察。但故宮的事業要緊,我必須站在故宮的立場上,不能為這些個人恩怨誤了大事。為此,我對思老提出反對意見。
思老說:“故宮沒有辦法即刻自練警衛,除了這樣,還有什麼方法?我們正可以利用他們這一思想的弱點,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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