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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做的,政府既然承認委員會的行為,如何不承認此事?”我說:“這仍舊是執政府的錯誤,司裡沒有法子去辦!”?
“那你查了再說!”?
“事實了了,查什麼呢?”?
“這是命令!你去查吧!”龔非常地不快了。?
我知道沒有什麼可說,退了下來。到神武門去,又詳細地問了一些經過,我知道我的判斷一點沒有錯。?
第二天,我到了部,去見王次長,我還是執著我昨天的話,王次長講理是講不過我,他也有些生氣了,他說:“景洲!你讀著孔孟之書,你沒讀過《論語》上說‘與上大夫言,??如也。與下大夫言,侃侃如也。’你怎麼對龔總長這樣地侃侃如也,難怪他要不高興,他既要你查辦,你總該有個書面答覆吧?”
我當時也默然了。即刻在他桌上,取了一張十行簽寫了一張報告,還是我那一套,交給了他,下來了。
一會兒,堂上又來請,說“總長來了,請我去談”。
我再度上去,龔、王兩長都和顏悅色站起歡迎。
龔手裡拿著那件文書交給我,說:“就這樣全權交給你,請你斟酌著辦,只要妥貼就好。”
我接受了這個使命,立刻去看易寅村,易先生同我一同看訪李石曾,談了經過,看了文書。
李先生建議:“最好由內務部將這一件文書照行給委員會,委員會擱置著不答覆,內務部也不要再問,就算繳了令。如執政府再問,就說已經行知了含糊了事如何?”
我同易先生都贊成了,我回到部裡覆命,兩長官也同意照辦了。
於是龔總長對我說:“向來關於清室的事項,依其事類的性質分屬於各司。現在為統一事權,以免分歧起見,以後統歸警政司,聽你主持,請王次長通知他們。”我也沒有異議。可是從此時起,我卻發現了清室善後委員會內北大的先生們對我的裂痕。
事情是這樣:我們在內務部中,除去部派的兩位助理員外,有兩位顧問,一個是我,一個姓劉名馥,號奇甫,是一個留日的法律家,有相當的心計。那時財政部辦了一個官產清理處,內務部當然是一個重要有關機關,平時兩部爭著主管權。現在這個機關,目的在生財,所以由財政部主持,而內務部派一個會辦,劉正兼任這一個職務。他同易寅村本無交誼,也不同黨,因為做官,用同鄉的關係來認識了,也是寅村介紹到委員會任顧問,同我一樣。
第二部分:成立故宮博物院學風官風(4)
清室內務府的房產,當然是北京一大筆官產,財政部要處分官產,當然要動腦筋的,劉先生參加委員會,不知道是否意在“沛公”或者是適逢其會?他知道了這件事情,委員會卻又諱莫如深,故宮內所有事務不許北大系統以外的人來參預。他卻心生一計,用易寅村的名義,說是易先生要他來看卷的。易寅村雖然不是北大嫡系,可他是國民黨閣員的朋友,又兼代著本會委員,自然不好拒絕,他們讓他進去了。
劉先生又疏忽了一著,他事前事後都沒有同易先生接頭,或者他是怕易的不能同意?第二天他們見了易寅村問及此事,易先生茫然莫名其妙。
於是他們譁然了,原來他們的主觀,政府本是敵人,內務部是相當可怕的,內務部的朋友,在他們看來,同清室的內務府是沒有什麼區分的,其中就是合作,也不外乎間諜之類,“臥榻之側,不容酣睡”而已。現在發現了劉的這一舉動,充分證明了間諜行為,內務部的人沒有好東西,已成鐵案。於是沈兼士、李玄伯以及一班北大人同仇敵愾的去見李委員長,指定劉、吳都是內務部的間諜,非予清除不可。
“李先生如果相信他們,那用他們好了,我們全體辭職!”尤其是沈兼士先生氣勢洶洶地這樣說著。
“吳先生我知道,他不至於。”李石曾答覆,“劉我不大清楚,要問易先生。”
“以後不要劉來好了。”易寅村說,“也不至於十分了不得。”他們也只得算了。
第二天,易寅村同我說:“他們氣勢真了不得,劉奇甫也無聊,然而難道犯死罪嗎?至於你我的合作,石曾先生很明白,他們下邊人哪裡知道?”
北大系的朋友們經這一次,對我顯然有了成見,認為我這個內務部派來的主管是專來制他們的,而我做的事有多麼重要他們並不知道。劉先生惹的麻煩,由我來承擔,又有什麼辦法。好在,李、易二先生對我尚屬清楚。出了這種事,我只能不在意下,好在大家都是為了“故宮”的事業,於是一笑而散。然而我從此知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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