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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有一個朋友,讀完了我這篇文字,他說:“何其沉痛?”是的!他可謂知言,然而,我當時以為,過去雖然沉痛,將來,畢竟是光輝的!?
然而,且慢!我上文所說的“麻痘雜症,固已備嘗”,那是外感的病症,過去就過去了。殊不知內部的細菌卻在培養著,他們從故宮的本身,侵襲到我們這些自認為“腓字”與“覆翼”的朋友們身上,有負著無限的悲痛而死生與受病終身的,這個卑下與汙溼的空氣,正適合於這惡毒病菌的滋長與蔓延,不曉得如何底止?我上面所祈禱的繼續文字,無疑地不是他人的吉祥文字,而仍是我自己的一切的哀痛抒寫,陳述這些細菌侵襲經過,為以後若干年代,必定有高明的醫生將他作為參考,來燙滌這一段病症,卻也算“格物、致知”罷?他們自然知道我這以下的文字,並不是一種無謂的惡意詛咒!
第三部分:崔鄭秘密勾串的經過人事的安排齟齬與退讓(1)
在國民政府下正式的故宮博物院組織成立以後,將委員制改為院長制。易寅村做了院長,自兼古物館長;副館長仍舊給了馬衡。原來內定的是張繼為副院長,卻沒有實現,僅僅要他做文獻館館長,沈兼士為副。圖書館長是江瀚,袁守和為副。俞星樞做總務處長,李玄伯做秘書長。我是簡任秘書,還任命了一秘書李璧臣,他是湖南寶興人,那時年齡已過60,是一位舊學的地理家,是蔡松坡的老師。我們都在故宮博物院改委員為官,但是不給錢。
北大方面的先生們都在北大有原來的薪水。李玄伯是農礦部的開灤礦務督辦,因為開灤是英國公司,向例中國有一個名為督辦的拿錢大官,每月薪給以英鎊計算,待遇之優,為政府任何官所不及。玄伯是在易、李在東交民巷時代蕭瑜拉牽成了寅村的女婿,照例部長女婿,自然應得這個優缺了。俞星樞是農礦部參事。我在農礦部同本院名義一樣,還兼著農礦部駐平保管處主任,都有部薪。
此外,專任本院職員的俸給工資,國庫卻沒有預算,仍舊由本身設法,以開放賣門票為基本。事業費就是我向中華教育基金會請求補助的那一筆3萬元,逐漸地提還應用生產。那時我專為古物館幫忙,給他傳拓事業上不少補助,所以馬衡還同我比較接近,引起了他館的不滿。
我為什麼在玄伯下面呢?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當時有同我與寅村間處在一樣的情勢的一位朋友,湖南人左霖蒼,他也是寅村的老友,他在寅村未任農礦部長以前,由北平戰地政務委員會蔣雨巖(作賓)派充開灤礦務督辦,寅村做部長,他想部中加一任命,這把椅子是千妥萬當的,不料卻將他調任參事,而以此缺讓與玄伯。
他很不平,利用我在故宮的地位問題,借題發揮去責問部長,他說:“論資勞、論輩分,某決不應在某之下。”
“待遇卻是一樣,現在都拿部薪。”易答:“將來故宮有錢,他們都同等待遇。因為玄伯年輕要借這個名義,可以得‘簡任’資格(民國時“簡任”之意等同、廳級別高階教授)。他的督辦沒有資格送審。吳瀛不在乎,他的‘簡任’早已經審查合格了,他在故宮的簡任秘書,就是是我的院長助理,誰都清楚的呀。”
他們的一問一答似乎都有理,左霖蒼告訴我,他奇怪我何以安之若素?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答覆他說:“我有好幾個原因:其一,我在別處任職作官,我在故宮博物院不能承認是正式任職作官;其二,他既因為關照女婿,我們這樣的交誼,以我的地位,如何同他的女婿爭坐位呢?不成體統;其三,我太喜歡這個博物院了。這個玉雪可愛的孩子,我與有生養保育之功,我絕不肯離開他。他既說怎樣就怎樣吧!我為什麼爭這些小名小節!此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乃是我此生之志,根本不在為官,而為文作畫是自幼便立下的志願,更是我的興趣所在,亦將伴我終老。”霖蒼當然不說什麼了。”
其實我若真做故宮秘書長,那些北大先生們或者又要同盟罷工正未可知。當年我在內務部是制衡和管理故宮的角色,自然和北大派系種下的矛盾是解釋不清的,我雖一人事孤力單,好在彼此都是為了故宮的事業,沒有私慾。人生就是這樣的,有些事情既然解釋不清,也就不必解釋,各自消化就是。寅村也明白,卻因關係到他的女婿,不便說透,他向我表示,希望我幫玄伯的忙,尤其是在文字上?因他自幼留法、中文反而很差,我對於老朋友要我關照幫他女婿,如何可以推辭呢?但是,幫得了嗎?我心上知道:個性太不同了。除非他真肯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