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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88軍出發到第三戰區上饒,我被留在重慶留守。那時家眷因為避免空襲,到江安去了。我更無所事事,只好也回到江安,有一群親友去遊峨眉,我也同了內子參加,船到樂山,遇到樂山到峨眉一帶的日寇飛機大空襲,船停在江邊5天進退不得,方才換了一條船回來,幾乎還在川江觀音灘覆舟送命,涉險回到江安。
忽然接到88軍參謀長劉展緒的來電,轉達範紹增的意思:屯溪並無兵事,約我去遊黃山。
張群此時擔任國防最高委員會的秘書長了,我去向他辭行。他忽然對我說:“你不要走吧!在此幫我的忙如何?”我自然答應了,他立刻發表我任參議,正是1939年的雙十節。我電辭了88軍的任務。
這樣,我又留在重慶了,又常常遇見張繼,雖面和心不和,卻仍舊點頭招呼,尤其是每次出席中央紀念週,一定要見面,他奈何我不得,倒也相安無事。
第四部分:返平受訊記辱馬衡來渝(1)
我在重慶時,馬衡來渝了,聽說故宮博物院運出來的文物,分別疏散在雲南的昆明、四川的重慶、樂山、峨眉等處。當然就是最初赴英展覽的一批,以及張嶽軍幫忙運出的一部分,此外遺留在北平的全部、以及南京庫房沒有搶出的都聽之任之了。我是比較知道的。而他們的箇中人告訴我說,除去文獻館小部分外,都出來了。
馬衡一到重慶,不知如何打聽得我的住址,來至聖宮造訪,他固然好意,我卻因故宮是非謝絕了他。後來,他又到山王廟軍司令部來,我也未見。他請我的大兒祖光吃飯,請他疏通;三顧了弊寓,我不便堅拒,於是彼此相見。他又請我吃飯,二人不免感慨一番,我倆應屬故宮建立時的最早同仁,同是做的具體院務,且因北大系得誤解,發生過不少的矛盾。
他著重向我說到,他與徐森玉經過這麼多年的親眼所見,說明我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朋友,尤其我對易培基的蒙冤,拔刀相助,不計後果,弄得後半生留離在外,不能返回北京,十分的不安。我也直言不諱地再次批評了他,在易院長受冤枉之後他的態度曖昧,始終不明朗。連易院長去世他都沒有出現,而在故宮早期創辦的時候,易院長是十分的重用他的。李玄伯也是他很要好的朋友。對此,他依然是迴避不言,似乎是有難言之隱。
我知道他畢竟是既得利益者,能有現在的態度已屬不易了,他希望與我重續友誼。並說最近要選一部分文物參加美國的博覽會,對於古物陳列所的文物,我是老人,比較熟悉,從建院展覽就參與其事。要請我擔任審查委員,我礙於當時情況沒有答應。
我說:“我是待罪之身,不便受聘。也免得生出許多麻煩。你如果一定要我審查,你可以拿古物陳列所的目錄給我,我替你圈出可以送出去的,不一樣嗎?”
他贊同這樣做,邀我到他辦公處去一次,他拿出目錄大致由我看一下,也就算答拜。
五十八、又出了希怪之事??擴大到第六案
當我到了國防委員會的第二年,忽然接到吳稚暉一封信,信上寫著:
景洲先生執事:今早發見一奇怪之事,如先生有暇,請移玉敝寓一談。敬叩
道安! 弟敬恆頓首 六月十三日
什麼奇怪之事呢?我當天晚上就到上清寺73號吳先生的寓所去看他,他給我三大本書。
兩本封面上寫著:《易培基等侵佔故宮古物案鑑定書》。分為上下兩冊。另外一冊,是關於此案的往還檔案。(定名因此書遺失,我忘記了。)鑑定書內附印了“首都地方法院檢察官起訴書”,旁邊註明“二十六年訴字第三九五號”,赫然寫著:
“被告易培基 前國立北平故宮博物院院長,在逃未獲。
李宗侗 前國立北平故宮博物院秘書長,在逃未獲。
吳瀛 前國立北平故宮博物院秘書,所在不明。”
這是第5次的擴大起訴書,連我那“妨害秘密案”要算第6次了。
吳稚暉所謂奇怪也者,乃是連我也加入了。
第四部分:返平受訊記辱馬衡來渝(2)
我在重慶時,馬衡來渝了,聽說故宮博物院運出來的文物,分別疏散在雲南的昆明、四川的重慶、樂山、峨眉等處。當然就是最初赴英展覽的一批,以及張嶽軍幫忙運出的一部分,此外遺留在北平的全部、以及南京庫房沒有搶出的都聽之任之了。我是比較知道的。而他們的箇中人告訴我說,除去文獻館小部分外,都出來了。
馬衡一到重慶,不知如何打聽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