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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衡只是一個扶正的問題。尤其李玄伯所希望的就是萬事全休,躲避不遑,哪裡還有招搖過市的勇氣呢?也已經無需再要馬、袁等的假保人了。
我在理事會開會的前夕,到達了南京。
當天清早,我帶著案卷到西華門建設委員會招待所,張靜江、吳稚暉兩位都住在這裡,那天,張先生不準備出席,一切由吳先生去代表。
吳先生對我說:“你也不要去吧!張繼恨死你,你讓他發揮消遣不值得,還是一切由我代表,卷宗交給我代表你移交。你就請在此陪靜江先生吃過午飯,等著我回來再談。”
後面又意味深長地補了幾句:“馬衡當初是易寅村的人,玄伯的密友,如今張繼也接受了他。他太太與何應欽的太太關係甚好,如今接任院長,顯見他比你會做人,都不得罪,才官運亨通啊。”
我被他說的無言可對,性格使然,事到如今,我不後悔。
我從上午8時一直等到午後3點多鐘,吳稚暉面色灰白,怒氣衝衝地回到招待所,後面跟著褚民誼,直接走進他自己的房,放下了手上提了的杖帽等物,我正在他房內,他不招呼又往外走。民誼向我點點頭笑著也跟出去,我也跟著同走到了靜江的坐處。
靜江先生詫異地問:“怎麼了?”他看見吳稚暉一臉灰色氣沖牛斗。
吳稚暉咕嘟著嘴,打著無錫官話:“我今天要揮老拳。”
於是他同褚民誼兩人左一句、右一句地分敘著今天故宮理事會開會經過以及會後汪精衛請客一直到爭鬥的結果。事情發展是這樣:理事會開會非常簡單,為了息事寧人,一切照張繼預定的意思透過;蔡孑民接任了理事長,葉楚傖接任我的理事會秘書,吳稚暉替我辦了移交,馬衡實任院長。以為從此可以天下太平。
汪精衛請在勵志社午餐,席間還說了許多輕鬆的話,解釋侵佔公物說是:“什麼一塊舊綢緞,一件陳皮貨算得什麼呢?”因為他們實際目的是趕走易培基“盜寶案”本身就是藉口。
大家高興地談著,一路填著魚翅、海參,皆大歡喜,張繼以勝利者的姿態尤為得意,筵席散了,他拿起帽子先走路,大家也都在尋帽子、拿手杖的當口,張繼忽然去而復返,他回到吳稚暉的身旁手指著他開口道:“稚暉先生!我對你非常失望!我對你幾十年的交情,你卻替易培基做文章罵我的內人。最近登在報上那篇文章,據馬衡稱??手指著馬??吳瀛說:不是你做的嗎?”
吳稚暉吃了一驚,卻隨口答道:“文章是哪個做?哪個負責?你要看哪個署名?隨便他請哪個做,你問不著我!”
“那也沒有聽見說過,”張繼接著說,“人家丈夫不在家,可以跑到人家教訓別人的老婆到四個鐘頭,你也應該嗎?”
“你真也叫人失望!”吳稚暉反唇相譏,“你平素以義俠自居,在家裡怕老婆怕成個龜孫樣,你丟人丟的朋友們誰不曉得。想不到為了老婆,出賣朋友到這樣!你讀過《聊齋志異》的馬介甫嗎?因為本人太沒有出息,所以朋友替他管教老婆是正理!”
第四部分:返平受訊記辱張吳交待我走武昌(2)
“那是19世紀的事!”張答,“沒有20世紀,為了朋友,對不起老婆的!我看你去我家裡心術不正,另有所為。”
二人就此當眾翻臉爭將起來。吳這時怒不可遏,挽起袖子,勢要揮拳了。褚民誼、汪精衛一邊一個拉開了。民誼就送了稚老回來。
故事講完,稚老餘怒未息,民誼對我笑迷迷地道:“吳瀛,這文章的話,是你說的嗎?”
稚老插口說:“我的文章,誰還看不出?”?
“這句話,我本來不必申辨!”我說,“人家當然有用意。但是有事實,我可以一講。馬衡向我說過,這文章是稚老大筆。我問:是誰對你講?他說:是江叔老。為什麼偏要說是我講的,他們卻故意用此話來離間。我一定要責問他的!”我也怒了。
於是我們四個人閒談著,稚老氣也平了,大家談到了我的出處,故宮的事,在我,總算告一段落了。我決不願再回去,其勢也不能再去。
張、吳兩老知道我為故宮奔走多年。功勞、苦勞不必說了,如今非但沒有好的結果,反而代人受過。確屬冤哉枉也!也是這二老實在看不下去,加之我一家老小十餘口人總要吃飯。
他們主動替我考慮,最後二老同時提議:“由他二人與李石曾三個出名介紹我到豫鄂皖三省剿匪總司令部要張學良安置。
靜江先生說:“老實說,故宮這一案,寅村玄伯究竟如何,我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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