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量,因為衛生署的簡任秘書,就是以前在博物院同我合作的庶務科長許詩筌,要可以,他一定答應的。這比較更簡單。”民誼贊成這樣做。接著,我就到衛生署。
見到了許詩筌,寒暄之餘,我直率地說明來意,他說:“房屋是不錯已經完成了一部分,但是不是可以借用,我當然不能作主,我同他們商量一下。”
第三部分:崔鄭秘密勾串的經過張繼中途阻運 宋子文挽回原案(4)
“我們也只要暫借一部分。”我說:“那就請你去商量,我在此候你好了。”
他去了幾分鐘,回來向我道歉,說:“他們這醫院急於要用,現在完成的還不夠,所以無法借用。”
“也是,”我想:“人家為了需要而建築的新屋,如何能借給他人呢?況且是醫院!”因此,
我也不再嚕索。
“謝謝你!”我說:“那我再另想辦法。”我告辭了回來。
第二天,我在清晨8點鐘照著民誼指示的林主席住宅地址,去訪問林森主席。他住著一座不甚寬大的彷彿裡衙房屋,地名我已忘記了,是照著上海習慣走後門進去的,似乎還晾著衣服,十足表現平民居處,沒有什麼派頭。傭人拿了銜片進去,我走進了他的客廳,客廳也與普通人家相仿,似乎有一個壁爐,四周沿牆排列著一些几椅,中間由壁爐抵房門順著安放一個大餐桌,也沿著擺了一列單靠,就沒有餘地了。我等了不到3分鐘,森主席就出見了,白鬚飄拂,非常安閒地,使我肅然起敬。
但是,三言兩語,我們之中,起了極微妙的磨擦,結果還是他轉彎,叫我還是覺得他是一個好人,與張繼比來是十分不同的。情形相當有趣:我將如何運送故宮古物來京的遭遇說了,又向他請求暫時借用體育場宿舍的意思說了。
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由於他終究不能忘記自己是一個國家元首的尊嚴吧?他遊移了一下,突然對我說:“你們怎麼這樣做事?地點都不籌備好,就搬來呢?”他說著福建音的國語。
“我們是有原定地點的呀!”我相當不高興了,如此多的國之重寶,責任是我承擔著。沒辦法顧忌了,對一國主席,我直率地答覆說:“本來是宋院長洽定的,上海天主教堂庫房,不是中政會臨時改變不許去嗎?我已經上路了,主席是主持這次中政會的,不知道嗎?為什麼要臨時變更?我們不是沒有預備。中政會議決定分遷西安、洛陽,可是那邊並沒有房屋,剛回電來,為什麼不籌備好,就決定?”
他讓我這樣侃侃地一頂,有些窘了。中政會當然是他在場的,他不能說他不知道。他呆了半晌,然後他又說:“那體育場是為了全國運動會而設,不能借給你們!”
“那不是至少在半年以後嗎?”我說:“我們這是暫時。”
“不成!”他堅決地答覆:“中國人說話向來沒有信用。”
我又氣又好笑,我想問:“一國之主席不是中國人嗎?”但是,究竟不好意思,也覺得方才說話,已經不大得體,他這語無倫次,恐怕也是讓我一激,老好人章法更亂了以至如此。
我說:“這是國家的事,與私人事不同,到時不搬,主席當然可以命令遷走,故宮的理事,都是中委、府委,這次南遷是蔣先生的意思!”
他無可如何了,躊躕了有一兩分鐘,定了定神。
“就是要借給你們,也要委員會決定,我也不能馬上答覆你。這樣吧!那陵園上面有三間“廬墓處”,倒不大用,本來是給孫哲先生他們住的,他們實際也未必住,有鐵門,非常穩當,我倒可以先行作主借給你,委員會開會時,告訴他們一聲好了。”
這樣,在他當然是轉彎了,委婉曲折,情理兼至,是非常誠懇幫忙的神氣,不是官話。我只得暫時接受了。我說:“我明天同了民誼去看了,再回話!”
“好!”他說:“民誼是知道的。”
我告辭了。我們終於在非常坦率滿意地狀況下道別。
第三部分:崔鄭秘密勾串的經過張繼中途阻運 宋子文挽回原案(5)
我又到行政院將經過告知民誼,約了明天到中山陵園去踏勘。
第二天清早,我在辦公時間到達行政院約了民誼,還有一位老友行政院參事方叔章(表),三人一同到中山陵。
廬墓處在中山陵後面一條小道上去,大約有300級階梯,方叔章走不動。我同民誼步行上去,房屋三間,不錯,大致盡足堆存文獻館檔案箱。問題是:空氣潮溼,不宜紙張,坡級高。盤上去相當費事,尤其是雨天,一日恐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