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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會同他們的隊長到車站接洽,同我們帶來的人員介紹了參加保護。民誼代我在中央飯店訂好了房間,我方才覺得飢餓,馬虎地進了一餐,沐浴休息,已經疲倦得無法支援了。夜來還有些人來,隨便應酬一下,趕快睡覺。中央飯店在大行宮,離下關車站相當遠,總覺有點放心不下,只得聽之。
中夜醒來,就不能入睡了,還擔心是怕落雨,《四庫全書》一部,就是我這一次帶來的,雖然因為有試驗性,不是全數最上乘的古物,但是我是不能讓它有任何損壞。我想起了爭執的一幕,雖然知道袁守和叫他們加了油紙,其不能嚴密可想而知。倘使一下雨,可就糟了!覺得天氣有些像,越懷疑越睡不著。又想到張繼的搗亂,我倒上了他的當,又吃了他的苦頭,非常憤怒,想不到素來以豪俠自命的,如此的使暗箭。一面玄伯的小器幼稚,加之寅村的對不住人,都上了心頭,如此大的責任壓在我的肩上,真出了事自己要砍自己的頭呀!我迷糊地似睡非睡,似乎天已黎明,東方發白了。一骨碌爬起來,先開窗看一看天氣,可不是麼?有些迷濛的細雨。
這一下令我加急地發愁生氣,起來打主意,我要一早去見張繼去同他計較一下,要出點題目他做做,同時試探他的態度,看看他究竟懷著什麼意思?
此時還早,怕他沒有起來,好容易等到8點鐘,我先到他的住所,傭人報進去,張繼立刻出來見了我,他的表情木鈍似的同昨天假仁假義不大相同了,彼此松淡地握了一下手,落座,他瞪眼望著我,似乎想說什麼又不說。還是我先開口了。
我故意地問:“搬到洛陽、西安的那些有地方沒有?”
張說:“等一等嘔”
我又問:“等到什麼時候呢?”
“嘔嘔”張又答:“等一等!”
第三部分:崔鄭秘密勾串的經過張繼中途阻運 宋子文挽回原案(3)
“我昨天向軍政部又借了500名軍隊在車站參加保護。”我說;“否則停在下關,太危險呀!”他眼睛望望我,沒有說什麼。
“可是,每天要我們出500元伙食費。”我又說:“現在,好像下雨了。那些東西裝包不能十分好,又怕著溼,我特地來商量一下,怎麼辦呢?”我拿眼睛也瞪著他,要逼他的回話。
“那你想辦法呀!”他似乎覺察我有意向他出題目為難,他表示毫不負責的意思。
“我有什麼辦法呢?”我更討厭他這種神氣,我接著說:“我沒有準備它在南京擱下!”我想:你這假義俠!你做理事,又是中央委員,你不負責任嗎?我非要制你一下不可!“我人地生疏,還是請您想個辦法才好!所以我特地來請示。”
他眨著一雙眼睛不作一聲,我們互相對視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當然,只是看他有沒有表示,同時還要試探著他是不是還有一點真熱心。我並不是真要想他指示辦法。現在,我已經明白一切,他只是為了報復,而且沒有好意。
我立起來了,我說:“現在已經下雨,我要趕快到下關去。”
他嘴裡只是哼哼,沒有話,也立起來了,彼此招呼一下,我一逕走了。
我又到軍政部向他們借用大批油布,也答應了,再趕到下關檢視一番。一宿無事,方才安心。派人去領油布掩蓋各節車的頂篷,大約以後只要策動解決這個地點問題,別無他慮了。
我又趕到行政院,一逕到了秘書長室,見了民誼,我問他:“地點怎麼樣?”
他說:“電報都復來了,地點都沒有。”
“好了!”我心想:“張繼失敗了!兩處都是他有勢力的地方,何以沒有佈置好就發動他的計劃呢?至少他是不會成功的,真乃虛有其表。”我不由得搖起頭來。
褚民誼問我:“為何搖頭?”
我說:“沒有什麼?我們要掛在南京了!”
“還有一樁,”他說:“蔣總司令倒來了電報,他主張文獻館的一部分,要留在南京。”
“更好!”我想:“張繼口口聲聲是他的文獻館,蔣先生提出了主張,他還說什麼呢!”
我接著說:“那南京有地方存放嗎?”
“我倒有個主意,”民誼說:“那陵園下面,有新建的全國運動場,有那運動員宿舍,都是鐵筋洋灰建築,第一次全國運動大會,至快要在半年以後,暫時安放再說,豈不很好。那是歸陵園委員會管理,要同林主席商量。此外,中央醫院的新建築在黃浦路完成了,要同衛生署商量。”
“很好!”我說:“那我先同衛生署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