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部分(第2/4 頁)
的聯合行動。這種觀點解除了第三次代表大會時中共
可能變成國民黨左翼的疑慮,也獲得了全黨一致的支援。
我們在威金斯基的住所所舉行的會議主要討論的,大致可歸納成為下列三個範疇:一是
工人階級領導廣大農民和小資產階級,並聯合民族資產階級,反對買辦、軍閥、封建勢力和
帝國主義;二是團結國民黨左派,聯絡中間派,反對右派;三是中共自身的發展、職工運動
的統一,與農民協會的發展等。
上述這三方面的問題牽涉極為廣泛,國共關係是問題的核心。我們認為國民黨左派是革
命的小資產階級,擁護聯俄容共及工農三大政策,是中共最接近的戰友。右派則正相反,代
表買辦及其他守舊勢力,反對三大政策。至於中間派則代表小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的一
般傾向,左右搖擺,不完全贊成三大政策,但反對軍閥和帝國主義。我們認為中間派的人數
較多,聯絡和爭取中間派便是實現廣大聯合戰線的要圖。
為了上述見解,中共中央與鮑羅庭之間有了分歧。孫先生逝世後,回到廣州的鮑羅庭,
在專心致志地培植黃埔,並企圖憑藉其力量,建立所謂“革命的專政”。他根據廣東實況,認
為國民黨內只有左右兩派,並無所謂人數眾多的中間派。因而不滿聯絡中間派的統戰策略。
威金斯基與中共中央合作得很好,我們與他之間從未發生政策上的嚴重爭執。其實,中
4/185
… Page 156…
《我的回憶》第二冊
共中央政策的制定,威金斯基其有甚大的影響力。他也小心翼翼的根據共產國際的決議和指
示行事,決不任意自作主張。但他的權力有限,不能左右在北京的加拉罕和在廣州的鮑羅庭,
因為他們直接受蘇俄政府的指揮,而威金斯基在蘇俄政府中並無地位;所以他不得不僕僕於
莫斯科與北京之間,進行協商。
威金斯基負擔著中共中央與莫斯科之間的聯絡責任,我們不透過他就無法與共產國際接
觸。在“五卅”前後,他多半居住上海。他的工作組織得很好,有幾位助手幫忙他處理日常
事務,他自己則專心考慮政策問題。他的妻子沉靜和藹、身體瘦弱,時常鬧病;但她仍努力
協助她的丈夫工作;為了秘密檔案的送達,她還常奔走於莫斯科與中國之間。
那時,威金斯基住在一座面臨崑山花園的小洋房的三樓上,房東是一位白俄富商;我們
出入其間,從未驚動這位房主人。有一次我們正在威金斯基房間內舉行會議,樓下突然來了
一些租界的外國警官,我們頗為不安。威金斯基卻處之泰然;他說,這些警官不過是房主人
的賓客,他們常有往來。所以在這裡開會,只要大家來時沒有暗探跟蹤,就很安全。由此足
見威金斯基那時在上海已獲得白俄的掩護。
我們的會議由陳獨秀先生任主席,他每次都準備一個重要的政策問題提出討論;與會者
也都可以隨時提出議案,會議進行得頗有效率,民主氣息也相當充分。威金斯基雖發言最多,
但從不以“共產國際”的帽子,來左右會議的決定。他總是表示尊重多數的意見;這與已往
馬林的盛氣凌人大有區別。
當時,中共中央,尤其是陳獨秀先生,很重視提高中共中央的領導權力聞題;也不喜歡
蘇俄人太多幹涉中共內部的事務。在中共內部,北京、廣東兩個區委會,歷來有些獨立自主
的傾向;它們有時候甚至不尊重中央的指示,而根據當地的實況,或者經加拉罕(在北京)、
鮑羅庭(在廣州),直接獲知共產國際的意向,作出與中央指示並不完全一致的決定。尤其是
廣東區委在“五卅”後向中央的報告中,往往以鮑羅庭的意見,作為不尊重中央指示的根據。
這引起了陳獨秀先生的不快。他常在會議上表示:廣東區委似乎有了鮑羅庭的意見,就可以
不尊重中央了。在這一點上,威金斯基與中共中央站在同一立場,他表示任何損害中共中央
的統一領導的行動,都是不應該的。
第四次代表大會後的中共中央組織日趨龐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