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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壓迫青年的政策,也無異為叢驅雀,為淵驅魚。
中共中央將這些投奔延安的青年都送到抗日軍政大學去學習。到了四月間,外來學生的
數目已有一千幾百人了,抗日軍政大學隨之擴大,城內校址不敷應用,乃擴至城外飛機場附
近,學校的裝置極為簡陋,教員教材尤感缺乏,而學生人數和班次又日在增加。毛澤東在那
裡講授哲學和戰略問題,後來他所發表的的《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矛盾論》、《實踐
論》等文,就是以這時的講稿為基礎的。張聞天、凱豐講列寧主義黨的建設,朱德則擔任遊
擊戰術等類的課程,所有中共中央重要人員,大致都擔任了繁重科目,我算是參加較遲的一
個。
我講經濟學,每星期九小時,分排在三個上午,要在三個月內授畢。這是一個繁重和幾
乎吃不消的負擔。我搜集了在延安可能找著的經濟學的書籍,日夜準備我的講稿,每天都要
工作到深夜。在飛機場附近的一個課室裡,學生們帶著他們自備的小凳子,分別排列坐在那
裡聽我講課。課堂內除了一塊黑板之外,沒有任何裝置,學生們都按時來上課,除疾病外,
不會有人缺席,他們都埋頭摘記我所將的話,心無外騖,他們所提出的問題,也都是關於經
濟學範圍內的。他們覺得他們是自動學習,似乎延安一切生活上的不舒適,都毫不影響他們
的求知慾。
我這樣努力了三個月,幸好完成了任務,如果不是盧溝橋的槍聲,改變了我的教學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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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第三冊
也許我能成為一個經濟學教授。四十多個學生和我相處的水乳交融,彼此坦誠相對,連師生
間的矜持也沒有了。學生們覺得我是他們所遇見的經濟學教授中最能幹的一個,學校當局也
把我當作一名好教書匠。我雖自知仍不過是一個經濟學的學生,但這些鼓勵也頗使我自慰。
這種極度熱烈的學習氣氛,使我忘記了辛苦,生活上也不感單調。工作之暇,常有學生
到我的住所來,教我唱抗日歌曲,他們也不似我這個學音樂極為笨拙的學生而討厭。我的同
志們和學生們,有時來陪我散步和漫談,四方面軍的幹部,也常成群的來探望我。我下山上
課的時候,也常有人圍著我談天。我當時的原則是,遇著黨內問題,就只笑而不答。
由於大批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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