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第1/4 頁)
跡��速設稻�巴�居髖嗦住⒒聘瓷�仁�蘇紛�比氡本��┛�甘卣嬲障喙蕁梗�貝躺閼�踉貫枴P〔拋釉蹌蘢鮒耙蕩炭湍兀渴祿�幻埽�艋貧�司捅黃蘋翊�讀恕�
北京捕獲的革命黨刺客,竟然是文名滿天下的汪精衛。訊息傳出,一城皆驚。汪黃大獄由肅親王善耆親自主審,而善耆竟是個惜才之士,他首先便被汪氏的文名儀表供詞和風采所懾服。當他把汪、黃兩犯「隔離審訊」時,二人皆堅稱是「個人謀反,累及無辜朋友」,叩請庭上將本犯千刀萬剮而將無辜者釋放。據說善耆聞供大為感動,竟放下硃筆,再三嘆息,口稱「義士、義士」不絕。就這樣他才說服攝政王載灃,把這兩個罪至凌遲處死、九族同誅的「大逆犯」,輕判為「永遠監禁」的。
作者落筆至此,倒覺得載灃、善耆這些「韃虜」貴族,顢預誤國,固罪無可逭,然較諸後來國、共兩黨,誅鋤異己,殘害無辜者之兇狠毒辣,實有足多者。治史者記錄善惡,可不慎哉?!
汪精衛那時年輕衝動,激於義憤,不惜一死,曾引起全國同情,把排滿革命,帶向另一高潮。其實汪氏只是因其多彩多姿,而暴得大名。當時革命黨人,痛恨清室誤國,沮喪之餘,人人皆有必死之心。其中無名烈士,其死難之慘烈,更足銘人肺腑。即以喻培倫烈士而言,喻君原為三位刺客中的漏網之魚,原可不死,但是最後還是自求一死,做了黃花岡上的烈士。今日世人但知「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的汪精衛,又有誰知道,真正引刀成一快的小四川佬喻培倫烈士呢?!
辛亥「三月二十九日廣州起義」,最後叢葬於黃花岡的「七十二烈士」(實數是八十六人),他們當時是人人自求一死的。這群烈士都是當時中華民族中熱血沸騰的青年,他們眼見國家危亡就在旦夕之間,而人民愚昧、清吏顢頊。他們原想藉華僑之錢,憑會黨之勇,以推翻滿清惡政。可是起義十餘次之後,才知藉華僑之錢匪易,憑會黨之勇尤難。絕望之餘,乃決心以一己血肉之軀,作孤注之一擲。這就是七十二烈士死難前的孤憤心情。
他們死得太慘烈了。八十多人原是「同盟會」的骨幹,他們差不多每個人都是將相之才,卻被當作衝鋒陷陣的小卒犧牲了。一旦集體犧牲,則同盟會之精英斫喪殆盡;但是他們之死,也挖掘了我們民族的良心。——全國暴動已蓄勢待發,清廷惡政也被推到了崩潰的邊緣。
「共進會」、「文學社」是怎樣的團體?
果然距七十二烈士之死,為時未及半年。便發生了十月十日(陰曆八月十九日)的「武昌起義」,從狹義的觀點立論,這就是「辛亥革命」了。所以所謂「辛亥革命」者,便是近代中國為「驅除韃虜、建立民國」而發動的革命運動之最後一次的「起義」。透過這次起義,則「驅除韃虜、建立民國」的兩大目標,便完全達到了。——因此吾人如認為「中國現代化運動」是有其「階段性」的,則「辛亥革命」應是第一階段,而且是完全成功的第一階段。不過其後還有三、五個乃至七、八個「階段」,有待突破罷了。
可是我們如果是「一次革命論者」,認為長治久安的百年大計,可以「畢其功於一役」——國共兩黨的理論家,都是一次革命論者,就難怪孫中山先生要慨嘆「革命尚未成功」了。共產黨理論家則認為它是「資產階級的民主革命」;它不是共產黨人所認可的「革命」。是耶?非耶?讓我再看看這「武昌起義」是怎樣搞起來的。
長話短說。直接推動「武昌起義」的,有兩個重要的革命團體:「共進會」和「文學社」。另一個團體「日知會」則作用不大。它只是個被革命人士用為盾牌的聖公會讀書室的名字。那且也早在辛亥前就解散了。
「共進會」於一九○七年成立於東京。原動議人為同盟會內黃興以後最末一任的「庶務」劉揆一。揆一為什麼於同盟會之外,再組織個共進會呢?其原因是同盟會鬧分裂。光復會退盟;孫中山與汪胡等人在南洋另組同盟會「總部」,因此原同盟會分子之留日者,不願再隸屬於老同盟會。劉揆一是傾向中山的,所以他想另組一個與同盟會性質相同的團體以為彌縫。
據共進會成立宣言:共者共同也;「進」者「有進無退」也。所以它也是許多小革命團體的「共同」組織。宗旨與同盟會完全一致。只是把平均「地」權,改為平均「人」權。至於會旗,他們就不用孫中山堅持的「青天白日」了;改用「錐角交錯」的十八星旗。中國那時有「十八行省」,每省一顆星,顯然亦以美國「星條旗」為模範也。新會既立,一時頗得人心。各省英雄紛紛加入,如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