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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潰兵們所料,這就是之前第一撥出現過的強弩,霸道無情,無堅不摧。
李懷唐沒有想到,才用不到一千支的弩箭,石國士兵的一個方陣就潰散得一發不可收拾。光明部的輕騎躍躍欲試,期待的目光集中向他們的上將軍,追殺四散逃竄的步兵是他們最樂意做的事情。
命令下達了,戰場舞臺上的主角依然是強弩手。
強弩手屠殺的物件轉向了剩下的一個步兵方陣。沒有任何的新意,依然是腳踏弩首先發言。
兩撥弩箭所造成的效果與剛剛帶給第一個步兵方陣的一模一樣,密集的步兵陣內,倒下了近千的石國士兵。處於方陣內的步兵們終於弄明白,不久前回蕩在他們耳邊的慘叫聲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潰散不用等到第二輪弩箭的到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前車之鑑,可以為鏡。聰明的步兵們趕緊扔掉沉重的盾排,甚至是手中的兵器,轉身撒開腳丫子就跑,希望能在下一輪的弩箭來臨前逃出昇天。
“殺!”
騎兵們終於等來了望眼欲穿的追殺令。
馬蹄如潮,戰刀如林,追隨著數千陷入慌亂的石國步兵,事實再一次證明了,兩條腿再快也跑不過四條腿的,落後的無不被從後一刀兩段,腦袋搬家。
潰敗發生得如此的突然,超過了所有人的意料,桑姆被潰兵裹挾著後退了一段路,自忖斷無逃生的可能,桑姆從震驚中恢復冷靜,呼喝著親兵砍殺了十數名潰兵,終於被他強行拉住了數百名散兵遊勇,撿起數十面木盾,悲壯地擋在李懷唐追擊的路線上。
“投矛!”
李懷唐一邊策騎,一邊取出一支短矛。此次出征,所攜帶的短矛不多,但是一路上的遭遇戰甚少,沒有機會使用,這數百名敵人勇士剛好用來試驗短矛的威力。
短矛的有效投射距離在三十步左右,射程有限是這種武器的致命傷,還好,桑姆沒有組織起長弓手,他只是抱著同歸於盡能拼一個是一個的打算,與其窩囊地背後中一刀倒下,還不如用血肉之軀阻擋囂張的馬蹄。
桑姆再一次鬱悶,流寇太過無恥,完全不給他絲毫機會,居然使用大食人慣用的伎倆,騎馬投矛!
近距離投射出的短矛一點都不遜於強弩。數十支短矛撞擊盾牆的效果驚人,“轟”的一聲,木盾牆四分五裂,李懷唐一馬當先衝入混亂不堪的敵陣,手中馬槊直指呼喝中的敵將。
桑姆瞥見了一名兇悍的敵騎正衝向他,速度之快如同閃電,鋒利的槍尖無視他胸前的鎧甲,輕易穿透他的整個胸膛,將他挑起。桑姆死不瞑目,圓眼怒瞪,敵將的面目終於被他看清楚,定格在他最後的意識裡。
“可惜了!”
李懷唐輕甩馬槊,把掛在槍尖的敵將甩落。敵將很出色,謹慎果敢,只是他運氣不好,遇上了自己,悲哀地敗在自己的組合拳下。
如果是單一的兵種對決,李懷唐肯定沒有他們辦法,可李懷唐的信奉是,以己方的優勢與敵人的劣勢對抗,以多種手段包括它們的組合來打擊敵人,直至將敵人的戰鬥意志摧毀,取得最終的勝利。這也是當初李懷唐決定帶著武騎兵強弩手北征的原因之一。
以寡欺眾並取得完勝,李懷唐沒少幹,這一次也不例外,以不到三千的騎兵將對手輕鬆擊潰,潰散的石國步兵無頭蒼蠅似的,遍佈整個荒野。數千的步兵看起來很多,散落在到處都是,數也數不過來,不過對於狼性十足的輕騎兵們來說,那些都是慢羊羊,再多也逃不過他們的鐵蹄彎刀,可惜的是李懷唐下令不準再砍殺逃兵,只是將他們驅趕回白水城方向。
失去主將的史國士兵只會用雙腿思考,白水城是他們唯一的目標。敵人的意圖他們想不到,就算想到也無法抗拒。
白水城歷來不是兵家必爭之地,城牆低矮,容量有限,甚至裝不下桑姆的過萬大軍,為了阻擋李懷唐這夥流寇,導致白水城城外出現了罕見的連綿帳篷。
哈曼是桑姆的副將,當士兵來向他請示,城南有無數的潰兵在接近,是否給他們開啟城門。
帶著狐疑,哈曼站上了兩人高的城牆,不可置信的一幕衝擊著他的眼睛。視線之內的潰兵有數千,看裝束可以確定是早上桑姆帶走的八千精銳,此時,這些所謂的精銳大部份手無寸鐵,隊形不見,草木皆兵,與草原上遇狼的羊群一模一樣。潰軍帶頭的是十數匹戰馬,主將桑姆的戰馬上馱伏著一人,看不清是誰,在其餘的戰馬保護下,朝著城門衝過來。
“開門。”
哈曼用顫抖的聲音下達命令。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