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部分(第1/4 頁)
“老刀”和“老蟲”沒有歡迎動作,而是轉身舉起強弩,用弩箭對準著阿斯蘭他們。不只如此,地上同時站起上千名敵人,有弓,有弩,無不以箭指向他們。
“撤,撤,撤!”阿斯蘭來不及後悔,慌亂地調轉馬頭。上千的騎士失去警惕,失去速度,密集地面對無數的箭鏃,那將是一場可怕的災難,一場慘烈的屠殺。
既然對手已經落入彀中,李懷唐豈有心軟放生的道理。一聲令下,弓弦聲嗡嗡成片,連綿不絕,兩千餘箭鏃帶著死亡的氣息,籠罩向成群的馬匪,一時間空蕩的原野上,慘叫連連此起彼伏,回應著處於餘音殘勢中的弓弦聲。
馬匪們從未見識過弩箭的威力,阿斯蘭也只是聽說過。今天,他們不但榮幸地見識了,還以身嘗試了,至少知道弩箭可以用摧枯拉朽來形容。
在強悍的弩箭面前,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近距離平射的弩箭往往一串兩三個,在密集的馬匪群裡犁出一道道血路。
唯一讓阿斯蘭覺得幸運的是,弩箭上弦的速度不高,在第二輪弩箭到來之前,他們可以跑出一段距離,分散隊形。不過,在此之前也並不安全,上千的羽箭不停地從頭頂落下,不時有騎士中間落地。此刻,阿斯蘭從未感覺到時間是如此的難熬,或許曾經在史國的經歷可以媲比,那一次,他是全軍覆滅,僅以身免。
奪命的羽箭一波又一波,像海浪,像雨點,無情地吞噬生命。才跑出百步外,阿斯蘭驚覺,所帶來的人馬已經不見了一半。厄運沒有停止,第二波弩箭再次光臨,“咻咻”作響的弩箭在馬匪的陣型中穿梭,撞著必死,碰著皆傷。
阿斯蘭的臉色慘白,心在滴血,欲哭無淚。連對手的照面都還沒看清,就糊里糊塗地損失大半人馬,箭雨帶來的不止是死亡,還給他啊帶來了絕望,失去的不止是生命,還有都摩支的厚望,更有他的前途。
幸運躲過箭雨屠殺的馬匪還未來得及鬆下一口氣,就聽到身後傳來追擊的馬蹄聲。
追兵如風,剛勁飄逸,氣勢如虹。
馬匪們驚駭,紛紛作鳥獸散。可他們還是低估了汗血騎的恐怖追殺能力,一旦被汗血騎盯住要想逃出生天幾無可能,就算他們化整為零也難逃厄運。數百名鷹騎的汗血騎沒有放過敵人的意思,迅速分組成上百個騎兵小隊,追逐向各自看中的目標。
彎刀之下沒有憐憫,如飛的鷹騎輕易追上潰散雜亂的馬匪,戰刀從背後一劃,激起一聲慘叫,貧瘠的荒野從此又增添一堆肥料。
屠殺的速度相當駭人,四出逃散的馬匪在飛速減少。有聰明的馬匪很俊傑地跳下馬背,扔掉戰刀,雙手高舉過頭乞降
阿斯蘭顧不上哀怨,顧不上憤怒,此刻逃命要緊,雖然他的戰馬跑得已經夠快,可是咬在他身後的對手比他更快,雙方的距離在不斷縮小。
李懷唐用一支羽箭結束了最後的追逐,同時宣告了馬匪的滅亡。
李懷唐的一箭穿透了阿斯蘭的右大腿,將他射落馬下。
不是李懷唐追不上他,突然出現的敵情讓李懷唐不得不謹慎。大股馬匪的出現,還預先佈置了陷井等待自己的到來,其中必然與突騎施人有關,擊敗眼前這股馬匪是板上釘丁的事,李懷唐已經不在意,他關心的是究竟還有多少敵人擋在他的歸家之路上。
“阿斯蘭?可是莫賀達乾的舊部?”
庫翰用指證來向李懷唐證明他的清白。
“哼!有種的就殺了我!”阿斯蘭不屑地瞪著庫翰,庫翰這個大“客戶”,他眼中一向的羊,以往相見都是奴顏婢膝的,如今卻完全換了一副嘴臉,毫不留情地將他出賣。
審問俘虜,李懷唐最喜歡用的一種的手段是,請君入坑。
一個土坑在阿斯蘭的迷惑的表情下挖成。看著積水齊腰的深坑,阿斯蘭忽然明白它的作用,臉色頓時慘白。
“混蛋,混蛋,你們這群沒種的流寇,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
將軍騎計程車兵們對挖坑侍候樂此不疲,不用李懷唐的招呼就架起坐在地上的阿斯蘭,任由他徒勞地掙扎。
阿斯蘭的怒罵毫無作用,李懷唐無動於衷,彷彿阿斯蘭張口發出的是次聲波,對他的耳膜不起作用。
阿斯蘭不高,深坑對他來說有如小井,積水快到了他的脖子,每一鏟泥土落下,砸中積水,晃起水波,嗆進了他口鼻裡。隨著掉進坑的泥土在增多,終於將阿斯蘭給墊高,腦袋露出了坑外,胸膛露到了坑外,不過這已經是極限,掉落的泥土不再給他喘息機會,很快就埋住了他的雙腿,越過腰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