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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眾人受到了感染,彷彿自己就是那名寒風中冷酷的鐵塔漢將。
“當夜,李懷唐率領著數千鐵騎,在夜色的保護下,連踏十營突騎施大將骨啜大敗逃竄,死傷過萬”
“呸!”
坐臨視窗的骨啜實在無法忍受了,人可以無恥,但是也不能無恥到如此地步啊?明明是蘇祿汗的敗績,怎能栽贓到他的頭上呢?
數次欲站起來出去找麻煩的骨啜被闕伊難如拉住了。
“他們不過小嘍羅而已,找他們麻煩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闕伊難如的話骨啜苦笑著,刀不是割你的肉,你當然不著急了。
“任由他們亂講亂傳,我們的計劃就要被破壞掉了。”
骨啜恨恨地說道。
闕伊難如冷笑道:“無妨,他們有他們講,我們聽好了,然後針鋒相對,再到西市去讓人傳,把他們打得體無完膚。不過,這些都不怎麼重要,關鍵是要找出幕後之人。如果是匪首李懷唐搗的鬼倒是不怕,最怕是他勾結了長安城裡的達官貴人,我們就有麻煩了,而後者的可能性不小。”
骨啜想起了白天的皇甫惟明,腦海裡突然出現了李懷唐冷笑的樣子,正躲在暗處盯著自己看他的狼狽相。
“糟糕,先生是說李懷唐那匪賊回到大唐了?”
闕伊難如點點頭。他也在擔憂著這種情況。
“貴客可是突騎施王子殿下骨啜將軍?”
一名家僕模樣的人站在視窗之外,禮貌地詢問著裡面的兩人。
“你是誰?”骨啜反問道。
“我家主人有請王子殿下到隔壁一敘。家主說了,殿下的難題唯有他可解。”
家僕臉不改色。
骨啜與闕伊難如對視了一眼,都滿臉的詫異和狐疑。
在隔壁的同樣一間上房裡,兩名二十多歲儒生打扮的人盤腿對坐而酌,在他們面前,各有一張小桌。
“敢問,兩位有何指教?”闕伊難如用突厥語發問。
對酌的兩儒生淡淡一笑,其中年長的一位優雅地說道:“貴客遠道而來此繁華之地,不問風月卻著急俗事,豈不辜負了美酒佳釀和良辰美景?”
闕伊難如和骨啜都大吃了一驚,原來此人居然會聽說突厥語,他們都明白了,這兩間上房只隔著一塊木板而已。剛剛實在是太疏忽大意了,以為在此沒有人可以聽懂他們的談話,沒想到還是失算了。
闕伊難如警覺地拱手道:“兩位大雅之士想必是認錯人,我等就不叨擾了,就此告辭。”
說完,就拉著骨啜欲離開。
“鴻臚寺這段時間忙啊,恐怕有人要等到天荒地老都杳無音信。”
年少的儒生不緊不慢說道,一手舉著杯子,邀向對座,正眼連看都不看打算推門而出的骨啜他們。
果然,骨啜和闕伊難如都停下了腳步,盯著那倆深不可測的儒生在看。骨啜向闕伊難如打眼色,闕伊難如領會地點點頭,兩人轉身回到了為他們準備的酒桌上,默默地盤腿坐下。
“去,給兩位貴客倒酒!”
年少的儒生示意侍候在身邊的酒姬過去倒酒。
在一片的怪誕的氣氛裡,酒過三巡,無需吩咐,多餘之人早已離場。
沉不住氣的骨啜打破了這種氣氛,道:“在下骨啜,承蒙兩位款待,只是不知如何稱呼?”
“呵呵,王子殿下莫怪。武忠失禮了。這是舍弟,武信。”
儒生終於透露身份。
“武家?”闕伊難如倒吸了一口冷氣,雖遠在邊陲,但關於武氏一家,他還是略有耳聞,“可是惠妃之弟,當朝國子祭酒和秘書監?”
“不才正是。”
“哎呀,失禮,失禮。某闕伊難如仰矣兩位大名久,簡直是如雷霆貫耳。早就想登門造訪了,卻一直苦於沒有引見之人。今日三生有幸得以謀面,實在我等之榮幸和福份!”
闕伊難如換了一臉的驚訝和熱情套著近乎。
武忠笑撫著鬍子,道:“闕先生過譽又過謙了,闕姓可是突厥貴族的一支啊。”
闕伊難如道:“荒野之人,豈能與天朝武家相比?來,我敬國子祭酒和秘書監,在下不才,先飲為敬!”
說完,闕伊難如豪爽地連喝三杯
一番客套之後,骨啜試探著進入了主題。
“不知,國子祭酒剛才所言鴻臚寺很忙,所指何事?還請不吝賜教。”
武忠笑著看了武信一眼,武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