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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忠道:“殿下客氣。如此武忠就謝過王子了。”
骨啜走出書房的時候,裴光庭剛好進來,兩人對視了一眼,就錯身而過。
“哎呀,讓連城兄久等了。失禮,失禮。”
武忠笑著迎接進來的裴光庭。
“哪裡哪裡,是光庭叨擾了。還請國子祭酒勿要厭煩。”
裴光庭陪著笑道。
從年齡上講,裴光庭都可以當武忠的父親了,而從輩分論,兩人卻是同輩,比起官職,裴光庭更是暫時落後於憑姐貴的武忠。
武忠客氣道:“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連城兄有事儘管說,弟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託。”
裴光庭道:“那就恕我直言了。前日來京公差的安西長史趙含章來見,言語中,是想託我向國子祭酒幫忙,接任安西都護趙頤貞卸任的空缺。趙含章此人知兵,文采也不錯,從能力上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呵呵,連城兄也知道我僅是國子祭酒,沒有實權,這個忙,似乎難幫啊。”武忠笑道。
裴光庭道:“國子祭酒過謙了,誰不知道吏部裡有人好辦事啊。”
武忠摸摸還沒蓄成的鬍子,道:“嗯,這事可以試試,不著急。倒是有一件事情,連城兄不得不小心處理啊。”
“哦!?願聞其詳,還請國子祭酒指點。”裴光庭疑惑道。
武忠意味深長地說道:“聽說連城兄有意與蕭家聯姻是嗎?”
裴光庭點頭道:“確有此事。不知有何不妥當之處?”
武忠笑笑,不明說,卻言其它:“王毛仲嫁女與萬騎將軍葛福順子之事歷歷在目啊。”
裴光庭不懂了,道:“嗯,這事我知道,曾有御史讒言,極盡詆譭霍國公之能事,可聖上英明,讒言之人不也被貶離長安了嗎?清者自清。”
武忠搖搖頭,道:“種子一旦播下,就會生根發芽。連城兄不妨放眼觀望,發芽的時間不會太長。”
見到裴光庭不太相信,武忠又道:“以王毛仲的功勞和資歷,為何到今為止,也只是勳爵榮耀不斷,而實職卻不見?連城兄不妨仔細思量。”
“這?”裴光庭開始了凝思。
武忠繼續道:“河西對吐蕃的戰事已經明瞭,我大唐的精銳盡在此,吐蕃必敗無疑。屆時,身為兵部尚書與河西節度的蕭嵩必然因功受寵,入相也不為過,而他的親家,再想獲得皇恩的機會”
武忠沒有說完,笑看裴光庭。
裴光庭被一言驚醒,卻是如此,當今聖上是絕對不會讓兩個有親家關係的人入閣的,一旦蕭嵩拜相,自己的仕途也會因為這個聯姻關係而止步不前。還真是當局者迷,局外者清啊,可,可這怎麼對得起裴小娘?
裴光庭有點亂,武忠的話似乎都是為自己,可也不全是,也不知道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從武忠的書房裡出來,裴光庭心亂如麻,拜相一直是他的夙願,曾經一帆風順的仕途因為皇位的更替和站錯隊伍陷入了低谷,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城,仕途剛剛有起色,憑藉著資歷和能力,還有過硬的關係,再過幾年入閣拜相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如果因為兒女聯姻問題,阻礙了仕途上的步伐,那麼就得不償失了,何況,今年自己已經五十有一,人生可沒多少個幾年可以消耗。
“連城,我看你就拉下老面子,給蕭尚書修書一封,暗示他來提親,要是等他凱旋而歸,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先定下親家再說吧。”
回家路上的馬車上,武氏執拗不過裴小娘的哀求,替裴小娘說出了心裡話。
裴小娘從骨啜的眼光和舉動看到了威脅,自己的命運很可能被此人改變,所以就不顧臉皮問題,向武氏撒嬌。
裴光庭看了看心愛的小娘,一陣刺心的疼痛傳了上來,他痛苦地閉上眼睛,道:“讓我想想,再想想。”
“父親!”
裴小娘相當的失望,剛才臉上的那紅暈已經不見,父親的態度和語氣讓她預感到一絲不妥。
武氏相當地奇怪,剛剛與武忠見面之前情緒還好好的,怎麼轉眼間就失落了許多,難道是?
武氏不敢往下想象,她摟緊了身邊的小娘,強笑著安慰道:“小娘別鬧,阿父會處理好的,我們相信阿父,好不好?”
裴小娘委屈地趴在武氏的懷裡,一顆芳心飛到了心上人的身上,不知為什麼,那個可惡胡人的身影老是閃現在她的眼前
第186章 命運
“臣孫,突騎施忠順可汗子,骨咄祿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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