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第2/4 頁)
著亮光的上房。
闕巢果然露出一絲笑容,道:“酒食之事無須你操心,讓人帶我去就可。你去配合吐火羅人把貨物處理妥當,滅口之事馬上著手進行。”
“是”
夜在繼續,“眠花叢”的後院逐漸歸於沉寂,此起彼伏的夜蟲聲中偶爾夾雜著上房裡傳出斷斷續續的**之音。
負責在後院看管貨物的是數名吐火羅人,他們得到命令不準離開貨物半步。
“該死的,我們在此喝冷風,他卻在裡面風流快活。”一名吐火羅人恨恨地向著透著火光的上房啐了一口,不滿之色寫滿了他的臉上。
吐火羅人的同伴悶哼一聲,道:“省點吧。等大軍攻進來後,到時婦人牛羊多得是,以你我的功勞怎麼也能分到點。”
“那是自然!”有人附和。
“什麼聲音?”有人聽到一聲貓叫,心中起了疑惑。
“緊張啥?你還是個雛兒吧?那是貓叫,叫春,懂麼?哈哈!”上了年紀的吐火羅人紛紛嘲笑那名謹慎者。
笑聲忽然中斷,數支利箭毫無徵兆地從黑幕中發出,準確到達它們此次旅途的終點:吐火羅人張開的嘴巴。
“敵”剩下被嘲笑的吐火羅人幸運地多活了一刻時間,同伴的突然集體後仰倒地明確無誤告訴他,敵人就在黑幕中,而且很厲害。不過他同樣步了同伴們的後塵,張嘴只喊出一個字就被穿喉的羽箭帶倒在地。
“眠花叢”的後院裡,只有一陣不和諧的輕微動靜,很快又沉靜如故。黑幕中,數十名黑衣人的身影閃出,聚集到院中的百餘個木桶周圍。隨著一陣眼花繚亂的手勢交流,黑衣人分成了數撥,動作迅速地撲向各自分配到的目標
闕巢感覺很不舒服,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迷迷糊糊,之前似乎做了一個惡夢,夢中有兩名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他眼前,躺在他身邊婦人的尖叫聲嘎然而止,接著他就失去了知覺。
“嘩啦!”
下雨了?闕巢一個激靈,冰冷的刺激彈開了他那沉重的眼皮,跳躍的火光中,映入他眼簾的是數名凶神惡煞的大漢,其中一人正端著一個還滴著水珠的木盤朝他發出邪惡的笑意。
“你們?是什麼人?我,我在哪?”與臉上身上傳來的溼冷感一樣,闕巢的心瞬間冰凍。肩膀上,手腕上,背上被繩索緊勒的痛楚明確告訴他現在的處境很糟糕。他的目光迅速浮上恐懼之色,緊張四望,在牆壁的邊上他見到了一個木桶,正是他從乞史城運來的木桶,木桶邊緣站著一個人,面容似乎很熟悉。
“啊?萬人屠!?”闕巢終於想起來了,李懷唐這個可怕的殺神對於每一個突騎施人來說無異於惡夢,見過他的人更是終生難忘。
“你認得我?”李懷唐有點意外。“很好。那我告訴你吧,在這裡的隔壁,你的手下孜碌碌受到同樣的待遇,但願你透露的訊息比他要快,因為,你們之間只能有一個活著離開這裡。”
“你,你個惡魔,休想訛我!”儘管闕巢想充硬漢,可是顫抖的語氣出賣了他,任誰都聽得出他的色厲內荏。
李懷唐還是那個聳肩攤手的招牌動作,悠閒地坐在木桶上。
彷彿接到了命令,一名兇惡的大漢突然將泡在水裡的馬鞭揚起,狠狠地甩向闕巢,刺耳的揮鞭聲,非人的嚎叫聲頓時充斥著現場所有人的耳膜。
“我,我說,我說,別打了。”寒冷的冬天,帶水的馬鞭非常輕易就撕裂了闕巢厚實的衣物,帶刺的馬鞭在他的胸前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給他帶去難以忍受的痛楚同時還瞬間撲滅了他腦海裡並不頑強的意志,充硬漢的想法只一閃而過便無影無蹤了,彷彿從來都不在他的身上存在過。
“那,你得加快速度了,否則隔壁一旦招供,我也幫不了你。”李懷唐還是那人畜無害的招牌動作。
闕巢才說了一半,史雲的進來打斷了他,史雲面無表情地在李懷唐耳邊嘀咕著什麼。
至此,李懷唐全部明白了,陰謀背後的策劃者是老對頭闕伊難如,他老早就開始謀取寧遠城,他知道寧遠城堅固易守難攻,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不善攻城的胡騎來說,於是他從阿拔斯的手中借取了“地獄火”,用木桶裝著運入寧遠城,等強胡聯軍兵臨城下,再由城裡的內應四處釋放“地獄火”,給守軍制造混亂,然後聯軍趁機攻城,士氣此消彼長必然能一舉而下。闕伊難如此計不可謂不歹毒!
“很遺憾,你的手下比你要俊傑多了,我唯一能幫你的就是讓你死得快一點。”李懷唐對著闕巢淡淡一笑,從表情上看,根本看不出他正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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