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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殺死他們!敢妨礙關門者死!”完成了拯救大汗的任務,哥舒拉開始想辦法亡羊補牢。
數百名守軍持弓對準大門方向,畢竟是自己人,他們不禁猶豫不決。
“混蛋!快放箭!”哥舒拉暴怒,親手砍殺了一名弓箭手。
誰也不會和自己的生命過不去,絃聲響起,營砦門前被箭雨覆蓋,密集擁擠的突騎施人倒下大片,產生的空檔很快被後續衝來計程車兵填補,哀嚎聲如同沉水的溺水者,剛冒個泡就被洪水淹沒。
潰兵們出離了憤怒,他們在前線拋頭顱撒熱血,回到自己的地盤還要挨坐享其成的守軍屠殺,是可忍,孰不可忍?
“誰不讓我們活命,我們就殺掉他們!”潰兵們找到了發洩的物件,丟失的勇氣奇蹟般又回到身邊。
哥舒拉沒想到是這個結果,眼紅的潰兵們發起狠來簡直是六親不認,連蘇祿汗的呼喊都成了徒勞。守軍與潰兵廝殺成了一團,不,準確來說是潰兵屠殺守軍的弓箭手,肉搏戰是弓箭手的屠宰場,潰兵奈何不了寧遠鐵騎,欺負這些弓箭手還是遊刃有餘的。彎刀本應向敵;此刻卻砍斷己方的弓弦,切割同屬的頭顱,吞噬生命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突騎施人的自相殘殺給寧遠鐵騎製造了機會,首先追趕到的汗血騎將士在營砦門前釋放了如蝗蟲般的羽箭,覆蓋在突騎施人最密集之處。
開始之時,蘇祿汗還想阻止悲劇的繼續,隨著汗血騎將士的到來和兇狠的殺戮,他再度崩潰,跳上戰馬倉惶北逃。多隆關保不住了,及時退回託魯關才是正事。
“汗,等”哥舒拉發覺不妙,他救下的蘇祿汗拋棄了他,剛想跟隨而去,一支羽箭正中他的脖子,穿透他的喉嚨。
哥舒拉瞪著驚恐的雙眼,兩隻爪子在脖子上的傷口徒勞地抓著,似乎像挽回正在流逝的生命。在倒下前,哥舒拉看見鐵騎衝了進來,彎刀的閃寒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他的眼前展現恐怖,一顆頭顱躍起,鮮血飛濺
託魯關輕易被攻破,戰果輝煌,單是戰馬就繳獲了上萬匹,俘虜八千餘,殺敵之數無法統計,另有被突騎施人拋棄的牛羊數十萬頭。寧遠鐵騎的鐵蹄沒有滿足沒有停留,上將軍下達的命令是追擊到碎葉鎮,沒有人懷疑這個命令正確與否,只知道繼續爭取功勳。
託魯關的上空,一道煙柱冉冉爬升,直上雲霄。沒過多久,山道的北端也有一道同樣的煙柱遙相呼應。狼煙警訊是漢人發明,將半乾溼的牛羊糞放在澆有油脂的乾柴上,一道報平安,兩道示敵情。一根筋的突騎施人只學到皮毛,不分場合一律是孤獨煙柱。
“壞了!李郎,突騎施人在報警!”安洛兒像一條小尾巴,時刻貼在李懷唐的身邊,即使是剛剛在託魯關上被殘肢碎骸和鮮血淋漓的內臟嚇得臉無血色,胃裡翻江倒海,吐得天昏地暗,她也不肯回頭。李懷唐也沒耽擱,下令留下善後的部隊,又匆匆北上。在山道上,他們看到了突騎施人的報警訊號。
李懷唐淡淡而笑,突騎施人有無防備不再重要,算算時日,如果計劃順利,突騎施人會收到一個“驚喜”。
“夫人莫要擔心,突騎施人的伎倆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上將軍英明,佈下了天羅地網在等著突騎施人去鑽呢!”跟在身後的呂尚卿隨口道。
在安洛兒面前,李懷唐沒有將怒氣撒到呂尚卿身上,卻也給了他不少威脅的眼色。聰明的呂尚卿心似明鏡,責難是逃過了,恐怕小鞋無法避免,按上將軍的脾氣,估計會挑選數名醜陋無比的胡娘賜予他。懷著忐忑的心情,他小心翼翼地陪在李懷唐身邊,希望多拍拍馬匹以挽回不利局面。
安洛兒好奇道:“什麼天羅地網?”
李懷唐笑得神秘兮兮的,呂尚卿的奉承很合他心意,不過他可沒打算就此放過呂尚卿,讓倒胃口的醜胡娘填滿呂尚卿的房子是必須的,而且還得下令讓他終生好好贍養,就算他不吃,看著也噁心不是?
“哼!李郎又在使用壞了?”安洛兒嘟嘟小嘴巴,似乎不屑。實際上,小美人心裡喜歡得緊,愛郎自信的表情就是勝利的保證,更是她的驕傲。
李懷唐撓撓頭,笑道:“沒,沒,我在給想著碎葉城裡總有合適給呂尚卿的獎賞。”
“啊?不要!我啥獎賞都不要,我家裡啥都不缺,統統讓給將士們吧。”呂尚卿頭疼不已,偏偏怕什麼就來什麼,看來上將軍真不好糊弄。
李懷唐哈哈大笑,躍馬揚鞭道:“規矩是規矩,我得遵守,誰也不能破壞。不說了,前進,朝食在碎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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