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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弩的指揮是公孫文遠,他看到了守軍的囂張,城頭上舞動的旗幟是對他的戲弄,也是挑釁。
“換腳踏弩!”公孫文遠冷冷地下達命令。
無聲機械的動作中,一張張更大的強弩被吊上樓塔,伴隨之的還有三支為一捆的粗大弩箭,仔細觀看,這些弩箭的箭鏃很特別,均是奇特的三菱狀。
“喲――嘿!”弩手蹬踏開弦的吼聲嘹亮,整齊如一人。
躲在重盾之後的守軍好奇而疑惑不解:“他們想幹什麼?”
“不會是給他們的箭矢下咒語吧?”
“別亂講,聽說只有他們的上將軍才有這樣的本事!”
紛紛的議論聲中,守將怒喝制止了士兵們的胡亂猜測。
“注意防箭!”守將驚呼,可怕的弓弦震動聲順著北風傳入了他的耳朵,這一次的動靜明顯比之前的都要強大,他遲疑著是不是該蹲下躲避。躲避也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只不過對士氣的打擊嚴重,而且下蹲容易,再想讓士兵們站起恐怕不知道要費多少口舌,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採用。
絃聲過,追聲的弩箭轉瞬即至,與密集的重盾激情相撞,炸起無數的木屑與木片,濺起朵朵血花,驚起聲聲慘叫
猶豫是致命的,腳踏弩的準頭差了點,與臂張弩相比不太適合精準的狙殺,可糟糕的是,守將時運不濟,一支粗又長的弩箭恰巧與他有個約會,蠻橫地穿透並碎裂了他面前的重盾,弩箭殘餘的動能仍然強大,特製的三菱角箭鏃鑽過他自以為堅固的鎧甲,從他背後穿出,將他與重盾竄連成一體,釘在地上。
重弩出擊,破碎的不只是守軍手上的重盾,還有他們心中的依賴和士氣。付出沉重的生命代價後,守軍終於承認,寧遠鐵騎無堅不摧,無人再敢將身體暴露在護牆之上。
伊捺遲到了,現場之慘烈讓他口瞪目呆,重盾竟然無效!
兇手、一支奇特的弩箭呈到了伊捺的眼前,三菱箭鏃的出現,拓寬了伊捺的視野,加重了他心中的憂慮。漢人心靈手巧名聞天下,曾經被推崇勇武第一的他嗤之以鼻,今始見識,未免太遲!
不幸中萬幸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李懷唐沒有趁機發動攻勢奪取城頭。伊捺沒有猶豫,立刻集結大批士兵加強北城的防禦,同時繼續調兵遣將做好巷戰的準備,西姆城城裡的激戰給了他深刻的印象,敵軍人少且以騎兵為主,經不起巷戰的消耗。
城外,寧遠鐵騎的軍營裡,勇猛的將領如鬍子,梅茲等人都忍不住向李懷唐表達心中的著急,均認為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沒錯,你們也知道等守軍調動兵力增援我們就難以啃下柘枝城。”李懷唐望著默默不言的白孝德解釋道。
“敵軍士氣尚存,而我軍兵力不足,即使攻入城,我們面對的將是巷戰。從成本上計算划不來!”
“成本?”王忠嗣愕然,早聽說上將軍是一名大商人,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打仗之時想著的都是商道。
李懷唐點頭道:“欲戰而勝之,無非是在己方儘可能減少損失的同時給對方造成足夠多的傷亡。我們的現狀是人口少,兵力少,敵人卻很多,一兵一卒對我們來說都是寶貴的,不可任意浪費。”
“敵人很多?”王忠嗣不解地看著李懷唐。在他的意識裡,擺平了以蘇祿汗和伊捺為代表的西突厥人,剩餘的慄特人興不起啥風浪,西域數十年內將再無戰事。
李懷唐神色凝重,轉頭南望,幽幽道:“南方還有一個比大唐疆土還要廣闊的國度,其嗜好是不停地拓展領地,然後用彎刀傳播他們的宗教。如果他們有事忙活,那必定是在劫掠,無事?那肯定是在琢磨如何劫掠。”
“大,大食?”王忠嗣眉頭稍皺。
“對,有椰棗和麵包的地方都是他們的目標。”李懷唐苦笑。古代歷史是那樣的奇怪,那樣的可笑,貧窮的,落後的文明總是對富裕的,先進的文明進行劫掠。以撒馬爾罕為代表的河中地區遠比地處沙漠中央的呼羅珊地區要富裕,卻得忍受他們的威脅和盤剝。可以預見,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大食人咄咄逼人的態勢不會停止。
此時,李懷唐還未獲悉阿拔斯的情況,知道大食國形勢的阿塔與李忠心正急馳在碎葉城以西的原野上,朝著柘枝城趕來。
第444章 逆襲
戰爭打的是士氣,一鼓作氣再而洩,李懷唐反其道而行之,遲遲不發動進攻,每天只是讓弩手輪流獵殺城頭上的敵人。 熱書閣 敵人總不能一直躲在護牆之下,換防吃喝拉撒,還有送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