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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果。佳績與烏知義這位好戰的領導有干係,位置好,自然多吃肉。
可惜不能再悠閒發箭了,敵人無畏死亡,前赴後繼的攻勢終於進入收穫期,陸續竄到跟前。
“拔刀,殺!”
烏知義扔掉弓箭,拔刀迎敵。數千將士士氣高昂,紛紛爭先。由是,雙方狠狠相撞,展開激烈廝殺。
肉搏戰的特色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慘烈加殘酷,極其考驗人的神經。別看張小年射殺了四名敵兵,刀兵互砍血肉橫飛的場面他是頭一遭。稍一猶豫,敵人就佔了先手,彎刀連續砍在他頭頂上,幸虧他手腳靈活,以唐刀格擋住,也幸虧敵人在衝鋒的路上消耗了過多的體能。
“噗!”
沉悶的鋼鐵切肉聲生動無比地傳到張小年的耳膜上,一名袍澤的腦袋被活生生削掉,詭異地滾到他腳下,沖天噴灑的鮮血濺到了他臉上。
啊!
張小年失聲瘋叫,戰刀落地。
敵人可不會客氣,彎刀毫不猶豫向他脖子上招呼。
“咔嚓!”
胳膊落地,帶著彎刀,伴隨慘叫。
烏知義抹了抹臉上的鮮血,一巴掌狠摑在張小年的臉上,這廝有點酷,血雨腥風下練男高音。
張小年愣了楞,臉頰的火辣辣將他從恐懼中帶出,瞳孔裡,有烏知義將軍奮力拼殺的影子,耳邊清晰迴盪著將軍的怒吼:戰鬥!
將軍負傷了!
張小年赫然發現,烏知義的手臂在汨汨冒血,染溼了戰衣,順著衣袖滴在潔白的積雪上。
“殺!”張小年撿起戰刀,胡亂揮舞
戰場上,雙方的生命不停消失,大量冒著熱氣的鮮血融化了積雪,與雪水混合,轉瞬又被封凍。在白色的世界裡,一片猩紅尤其醒目刺眼。
激戰持續了一會,風雲突變。
“嗚!嗚!”
寧遠鐵騎的進攻牛角號吹出了立體音效果,戰線的兩翼,戰馬飛奔,馬蹄揚起無數的白色的碎末,當空亂舞。
騎兵?怎麼可能?
大欽茂驚駭,熬尼驚駭,渤海國精銳驚駭。
是騎兵,準確來說應該稱之為雪橇戰車兵,乍看之下,至少上千。
雪橇乃李懷唐傑作,以負重見長的烏孫馬為動力,兩匹牽引一架雪橇,每一架雪橇上配備三名士兵,一人司職韁繩控制速度和方向,一人持弓獵殺,還有一人持刀或馬槊,遠近兼顧。
雪橇的應用,為戰馬節省數十上百倍力氣,所以,寧遠鐵騎能用戰馬。不過,出於隱秘的考慮,這支奇兵遠遠躲在戰場外,等敵人進入伏擊圈才從兩翼包抄過去。
變種騎兵一出,渤海國精銳只有淚奔的份。
不騎戰馬,俺照樣“騎”射!
南八得意揚揚,安市城一戰,“飛天”奪城行動沒他啥事,這會輪到他發威了。只見他跪在雪橇上,瀟灑引弓發箭,箭箭咬肉。
“南八,留幾個給俺!”
雷萬春著急上火,在敵人全線奔潰前,他只能遠遠地揮舞狼牙棒嚇人。
“熊!老子要殺個夠本,這些天伐木做雪橇可把俺累壞了!”
南霽雲不依。客氣只會委屈胃口。
還好,渤海國計程車兵敗了,如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一瀉千里。
此敗無關精銳平庸,雪橇的橫空出世,極大打擊了渤海國將士計程車氣,就像步兵初遇坦克叢集一樣,頹勢無可阻擋。
追殺結果無懸念。李懷唐甚至沒有興趣去關心。在這裡,他是最高領導人,到第一線視察才是他應該做的工作。
“負傷了?”
李懷唐頗為驚訝。為了提高烏知義麾下的戰鬥力,他下令從寧遠鐵騎將士身上換下數千套棉甲,包括鞋帽和手套,將萬騎將士溫暖起來,另外還有暖死人不賠命的皮毛睡袋和若干禦寒專用的姜酒,雖然長時間潛伏在雪地上,但是總體應該比渤海國士兵暖和。寒風中戰鬥,他們應該佔更多的便宜,然而,他們損失不少,烏知義也負傷了,如果不是棉甲的作用,恐怕已戰死。
“嘿嘿,不礙事。這棉甲真管用,既暖和又堅固。”
烏知義拍拍胸前的兩道刀痕,訕笑著。
恰逢親兵張小年上報戰況。
“斬首五千八。戰死三百三十一人,傷九百餘。”
戰果應該喜人,萬騎將士上下臉上的笑容有所體現。
李懷唐沒說什麼,揮揮手,讓隨同前來的親兵為傷兵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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