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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心與主食;小魚和大魚,顯然後者更能褁腹。敵人的先鋒人數可觀,卻未能打動李懷唐。
“放他們過去,截擊中軍!”
命令很好,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突然間,身後的山林中傳出淒厲的嘯叫聲,警告的意味濃郁。
“該死!”
李懷唐怒不可竭。渤海國的山民獵人防不勝防,可尋其痕跡,卻難覓其蹤影。
看來,這場伏擊大餐要吃夾生米了。
“吹號,進攻。”
打不了牙祭,惟有退而求其次塞塞牙縫。蚊子腿也是肉,何況上萬的敵人。
原野上,放眼望去,只見一片白茫茫,除了雪白,還是雪白。隨著驚心動魄的號角聲,雪地裡突然長出無數人影――列隊整齊的人影。他們翻開裹卷在身上的白色皮毛睡袋,手舉弓,或強弩,目標直指渤海國先鋒。
大欽茂的表情好像在告訴他人,他改名了,叫吃一驚,敵人的伏擊巧妙無懈可擊,近在咫尺,卻瞧不出絲毫破綻!
絃聲刺耳,箭如烏雲,如雨下,密集,致命。
“衝,號手吹”大欽茂反應快而準,不失果斷。伏擊者全是弓弩手,距離百餘步到數百步不等,逆轉的機會只有這短短的百餘步,在被大量殺傷前衝上去肉搏是天堂,反之地獄。
作為傳令兵,號手隨時待在主將身邊。大欽茂的命令才下一半,號手應命而動,可惜響的不是號聲,而是慘叫。數支羽箭從大欽茂眼光餘角閃過,把兩名傳令兵當作活靶子。
太恐怖了,眨眼間,中箭者近千人。餘者慌作一團,有趴伏的,有從馬背上取盾牌的,有本能向戰馬側翼躲避的,還有呼喝進攻的。
大欽茂著急撿起牛角號客串角色。
殺,殺,殺!
號角聲急促。
精銳並非隨便說說,必有其內涵。大欽茂帶來的兩萬人是渤海國最核心的軍隊,是大武藝的直屬軍隊,他們常年出戰,意志頑強,經驗豐富,渡過最初的本能恐懼後,迎著主將的號角聲踏雪反撲。
平時的百餘步,騎兵一個衝鋒都剎不住腳,同樣的距離,今天卻特別漫長。沒膝的積雪彷彿沾染了人間惡習,不給點回扣,絕不放人,渤海國精銳傷不起,兩隻鞋子都送了出去。
顯然,賄賂太少,積雪很不高興,楞把渤海國精銳的奔跑變成急煞人的非規正規化高抬腿,每走一步需要付出吃奶的力氣,每走一步還得付出沉重的代價。不斷有人中箭撲倒,砸起無數白點,哀嚎聲不絕於耳。
對於進攻者,最大的敵人來自腳下,在深厚鬆軟的積雪上騎馬衝鋒只有一個下場,人仰馬翻!除了以雙腿代勞,別無它法。渤海國將士唯有忍受著被殺戮的痛苦,深一腳,淺一腳,緩慢而艱難地透過死亡地帶。
敵人的痛苦永遠是自己快樂的基礎。寧遠鐵騎的弓箭手心情似過節一樣,從容不迫,輕鬆痛快地獵殺著緩慢移動的目標。
獵殺者當中,最激動高興的要數裂嘴傻笑的烏知義,戰功太簡單了,簡直兒戲。可以這麼說,無私的渤海國士兵以生命替代箭靶,陪他們練箭,難度麼,失的要比中靶難。
“將軍,我幹掉兩個了!我有錢娶小娘了!”
來自洛陽的新兵張小年才十六,是烏知義的親兵,第一次經歷戰場,成績斐然。
“才倆?你他孃的好意思說?老子都一邊手了!”
烏知義瞧都不瞧張小年,眼前珍饈滿桌味道鮮美,動作慢一點都會吃虧,寧遠鐵騎的將士可不含糊,出手快狠準!
“第六個!,手臂酸了。”
烏知義放下弓把甩甩手,馬上又從箭壺裡取箭尋找目標。他的站位極好,凸在最前列,不多搶些戰果實在對不起自己在李懷唐面前軟磨硬泡的一番努力。
出征以來,五千名萬騎將士幾乎顆粒無收,烏知義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次伏擊戰,他不顧臉皮苦苦哀求才為本部佔到“沙發”,不頂怎行?
“第七個!”
烏知義暴叫激發體內潛能,同時也是給部下們鼓勵。上將軍有言在先,獎賞取決於戰功,要吃肉,就得多殺敵。烏知義可不希望部下們入寶山而空手歸,更害怕辜負上將軍的信任。
其實,口號根本多餘,萬騎將士個個眼紅心熱嗷嗷叫,只恨不得多殺敵換取財富。昨天寧遠鐵騎將士的致富之路,今天就擺在他們面前,而且敞開任他們拿!
時間在消逝,渤海國精銳死傷慘重,連張小年這樣的新兵蛋子都破天荒斬獲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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