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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密集,穿流不息,誰也不會注意到突然增加的一支陌生面孔。
果然,如同胡圖所料,北門的防禦也到了關鍵時刻,城門處,只剩下區區的十數名老弱守在城門的通道邊上,通道里都堆滿了雜物石塊,黑暗的通道盡頭,就是不甚牢固的城門。
近了,近了。胡圖的心跳隨著他與城門的距離縮短,越發跳動得厲害。
“喂!你們幹什麼?運送石塊的都給我靠邊上的石階上城頭去。”
守在城門口處的老兵生氣地指著向他靠近的一支運輸隊,高聲吆喝著。
出乎老兵的意料,這些平時唯唯諾諾的民夫突然像打了雞血,而他剛剛的憤怒彷彿就是催化劑,幾乎同時,這數十名民夫拋下了多餘的累贅,手中突然多出了一件武器,或是短刀短矛,或是木棒石塊,不要命地朝著守城門的老弱守兵發動攻擊。
“突騎施人進城了,快逃啊!”
胡圖的家奴們一邊衝擊一邊蠱惑著人心,製造混亂。
家奴的表現讓胡圖很滿意,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時,胡圖就很在意培養他們對自己的忠誠,恩威並濟。走商的胡圖比誰都有深刻的體會,危難之時,還得依靠這些賤命的奴隸來維護他的生命安全,同時,多多少少也有為奪取家族權力未雨綢繆。不料,這支力量今日竟然用在此處。
“給我殺,首先開啟城門者賞一千第納爾!”
胡圖雙眼盡赤,滿腔仇恨即將得雪的期望讓他進入歇斯底里的狀態。
十數名老弱守兵根本就不是對手,在胡圖家奴的衝擊下,死的死,逃的逃,轉眼間,乞史城北城門就宣告易主。
“快,給我搬開那些雜物石塊,開啟城門迎接突騎施人!”
勝利在望,胡圖心焦似火。
城頭上,攻防雙方正處於肉搏的白熱戰階段,戰鬥激烈,殘酷,膠著,哪怕是增加一根毛髮的力量,勝利的天平都會為之而傾斜。
勝利的果實居然來得如此的容易,彷彿伸手可摘,胡圖感覺到都有點不真實,擔心城頭上的守軍隨時撲下來,粉碎他的希望。可是,胡圖很驚訝,他的擔心完全多餘,直到城門通道里的雜物被挪開,甚至城門被開啟,守軍都沒有出現,可更讓胡圖驚愕不解的是,期待中的突騎施人也沒順著城門通道殺進來。彷彿他開啟的不是城門,而是他自己的家門,沒有任何人在意他的行為。
胡圖孤獨地站在乞史城北門城門口外,眼前的一切讓他看不明白,滾滾的塵土中,隆隆馬蹄聲與廝殺聲交織在一起,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突騎施人發生了內訌?”
胡圖自言自語,頗有點英雄時運不濟的感覺。
“該死的,難道我只有逃命的選擇了嗎?”
胡圖很快就發現自己連逃跑的機會都被剝奪了,城外混亂的戰場上,剝離出一支數十人的騎兵,奔向他所在的方向。
“完了,是馬匪!”
這會胡圖終於看清來騎的身份了
當李懷唐急匆匆地率領著大隊士兵趕到北門之時,城門已經被重新關閉,上百名士兵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將軍,叛賊已束手就擒。公孫遙武有辱使命,差點丟失城門。若非黑子的騎兵相助,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公孫遙武一臉的內疚,站在李懷唐面前請罪。
李懷唐苦笑,這也怪不得遙武,他知道遙武也盡力了,非指揮失誤,乃兵力不足所致。
“先告訴我情況。”
李懷唐輕描淡寫,將話題轉移。
“此人名叫胡圖,乃阿瑟家族的漏網之魚”
看著公孫遙武指著五花大綁的胡圖,李懷唐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將軍,讓我把他給分屍了!”
手裡拿著強弩的公孫文遠咬牙切齒道。
李懷唐冷冷地笑笑,直讓身陷憐憫的胡圖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殺人不過頭點地而已,太便宜他了。剁掉他手腳,把他給我裝進籠子,就放在這裡,讓全城所有人都來看看他的下場。”
殺意籠罩著李懷唐的全身上下。
“抄他全家。每天在他面前剮殺一個,腦袋都給我掛起來,讓他聽聽親人的聲音,看看親人的臉容,好好訣別,好好懷念。”
“兄長,將軍是不是太殘忍了?”
公孫文遠撓著腦袋,偷偷地問著公孫遙武。
“你懂什麼,這就叫做屠人更屠心,以後誰要想叛亂就得好好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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