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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合約,當奧地利軍隊在萊茵—緬因地區開展行動時,邁耶·阿姆謝爾的公司為軍隊提供糧食和現金。
法國革命並不是改變阿姆謝爾生活以及生意的唯一革命。18世紀80年代處於早期階段的英國工業革命,也產生了同樣重要的影響。儘管到18世紀90年代末,邁耶·阿姆謝爾已經開始構築他的銀行生意體系,但這並不意味著必須要與之前的錢幣生意告別;也不意味著不涉足其他更有利可圖的業務。在18世紀晚期,沒有任何行業能比英國工業革命帶來的紡織業更能賺錢。尤其是在英國蘭開夏,棉花抽紗、紡織以及染色工藝的急速機械化標誌著經濟生活即將發生空前、徹底的革命性變革。儘管這種工業化是區域性的,而且侷限在某一個產業內——由於太過侷限,現代經濟史學家推算當時的國家收入時並沒有將它考慮在內——但是,它的影響甚至到達了非洲,那裡是棉花種植園奴隸的發源地;它的影響也到達了北美,棉花的生長地;同時也影響到了印度,本地的棉紡織業很快就將面臨蘭開夏以及拉納克郡棉紡廠致命的競爭。這些工廠也對德國產生了巨大的影響,18世紀90年代,德國對價廉物美的英國紡織品——圍巾、手帕、方格花布、薄紗、平紋細布、間棉、凸花條紋布、棉絨、薩藍波小彩格布以及薄棉布趨之若鶩。邁耶·阿姆謝爾只是嗅到這個獨一無二、利潤巨豐商機的德國商人之一。19世紀來臨之際,僅在法蘭克福,就有大約15家猶太公司從事進口英國紡織品生意,其中一些公司差不多於這個時期在英國設立了永久代理機構。1799~1803年期間,至少有8個德國商人出於這個目的在曼徹斯特定居。
羅斯柴爾德家族第一部 金錢的先知 第一章 家族生意(12)
因此,我們也必須在這種背景下看待派遣內森前往英國的決定,邁耶·阿姆謝爾的第三個兒子在19世紀初的某個時候抵達了英國。他從法蘭克福出發的日期以及前往英國的目的一直是歷史學家爭論的焦點。儘管有關內森抵達英國的時間分別有1797年、1798年和1800年三種說法,但大部分人認為是1798年。不過幾乎沒有任何證據來證實這一點。我們從上述討論的資產負債表中得知,邁耶·阿姆謝爾至少從1797年開始便與英國倫敦的公司有生意來往,但是業務規模相對較小。到1800年2月,他才開始擴充套件在英國的生意:他當月給英國銀行家哈曼寫去了第一封信,提出請求,希望透過哈曼進行結算方面的合作。內森在英國出現的第一份文件證據也來自1800年。沃爾夫引用了內森寫於1800年5月29日的一封信,在其中,內森請求一個熟人為他以及他的業務經理“在一個體面的出租屋裡預訂一個有兩張床的房間”。我們還發現了邁耶·阿姆謝爾寫給哈曼的信,在這封寫於1800年6月15日的信中,他提到,內森“很快就會到你那裡”;此外還有一封內森從倫敦(康希爾37號)寄出的信,日期為1800年8月15日。透過這些,威廉得出結論稱,內森實際上是在1800年到達英國的,在倫敦度過了夏天,然後去了曼徹斯特。但是,這種說法是錯誤的。不僅僅是因為內森寫給哈曼的第一封信是從曼徹斯特寄出,我們還在隨後的一些信件中發現,內森非常清楚地表明,他是在前一年,即1799年首先抵達曼徹斯特的。這似乎也能解釋為何內森沒有在1799年之前到達曼徹斯特,因為他和父親直到1800年才在英國開展大規模的業務。這就有了另一個可能性——儘管只是可能——即內森在1798年橫渡海峽抵達英國,在倫敦住了幾個月之後才去英國北部。
內森為何要去英國?由於缺乏最有力的證據,大多數歷史學家採用了內森自己提供的解釋——1834年他和下議院議員托馬斯·福韋爾·巴克斯頓聯絡時提及——他是這樣描述自己離開的原因的:
那裡(法蘭克福)沒有足夠的房間供我們所有人居住。我買賣英國貨物,一個大交易商就來自英國,他控制了大片的市場:他確實是個影響力巨大的人,只要他賣給我們貨物,就相當於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但不知怎麼,我冒犯了他,然後他拒絕給我看他的貨樣。在一個星期二,我對父親說:“我要去英國。”我除了德語,什麼語言都不會說。但星期四的時候,我踏上了去英國的旅程
我們沒理由懷疑這個版本的解釋完全是虛構的。內森是一個事業心極強、極具競爭意識的人,在他的生意中受到冒犯或冒犯別人都是很容易的事,因此不難想象他處理供貨商不合作這件事是多麼的急切。但是,在許多方面,他這個解釋有一定的誤導性。他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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