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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目的紛爭將會引發“這樣的事態,最終結果是每個人都只考慮自己的利益,這樣會產生大量的不愉快”。“深藏在我心中的只有家族的聲譽、幸福和團結的。”在回覆父親梅耶老生常談般的警告時,他這樣寫道:“作為商業交往的一個成果,我們保持著團結。如果大家每天都分享並且能接收到同樣的賬目,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將按照上帝的願望繼續保持著團結。”正是秉承著這樣的理念,詹姆斯在1850年的夏天回來了,隨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滿腔的熱情和急迫的心情——下面所抄錄的是一封充分說明這種重要意義的函件:
羅斯柴爾德家族第三部 動盪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6)
打破一樣東西要比將它再次聚合起來更容易。我們已經有足夠多的子嗣將我們的生意延續百年,因此,我們不應該相互為敵我們不應該自欺欺人:當(單獨的)公司不再存在——那時我們已經沒有了團結,也沒有了業務合作,然而所有這些在世人眼裡是我們真正的力量之所在——那一天,就是我們的生存面臨危機,而且每個人都得自尋出路之時。善良的老阿姆斯洛會說:“在家族的生意裡我有200英鎊,但是現在我打算取出來。”我們有什麼辦法來阻止他?一旦沒有少數服從多數的決策方式,他可以娶戈爾德施密特(Goldschmidt),而且說:“我可以按照我的意願把我的錢投到任何行業。”那時,我們的餘生將會在永遠無法擺脫的自責中度過。親愛的列昂內爾,我相信我們是能在法蘭克福發揮影響力的僅有的兩個人,我們必須將我們的目標確定為在所有合夥人之間恢復和平如果我們不留神,可能出現的情況是高達300萬英鎊的資本可能會落入外人之手,而不是傳給我們的孩子。我想問你,難道我們發瘋了嗎?你可能會說我老了,而且我的目的是想提高我的資本的權益。但首先感謝上帝,我們所有人的資本儲備都要遠勝於我們上一次簽署合夥合同時的情況;其次,就像我剛到這裡的那天跟你說的,你將會在我的身上看到一個全心全意的叔叔,他會以他所有的能力來達成必要的妥協。因此,我認為我們必須理清楚這些爭論的思路,並做我們力所能及的事情——讓兩方都做出一些犧牲來保持團結,感謝上帝的恩惠,團結保護我們度過了最近發生的所有這些災難,我們每個人都必須努力去看看自己能做些什麼,來為實現這個目標做出自己的貢獻。
這些就是詹姆斯在1850~1851年間經常重複的理念。“我向你保證”他告訴列昂內爾的妻子夏洛特(他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同盟者),“家族就是一切:它是在上帝的仁慈幫助下,我們所擁有的幸福的唯一源泉,它維繫著我們(相互間)的依戀,它是我們團結的紐帶。”
由於詹姆斯為維繫團結所付出的努力,1852年的合夥合同因此也是順理成章的——不是弱化各公司間的聯絡,而是透過妥協保留這種聯絡。妥協的主要內容是英國合夥人放棄他們完全獨立的主張,作為交換,他們得到了較高的資本回報率。早在1850年,詹姆斯就提出了這種妥協的框架:用納特的話說,建議“對於我們的資本回報率應該提高”,前提是英國銀行總能比其他銀行獲得更多的盈利。這是我們上面抄錄的他給列昂內爾的那封信中的主要要點,同時也是大家最終在1852年所同意的新的體系的基礎。英國合夥人得到了各種各樣的好處:他們的退股部分不僅可以得到26�025萬英鎊補償,他們股份(此時佔總股份的20%)的利息也增加到3�5%,而詹姆斯的是3%,卡爾的是2�625%,阿姆斯洛和薩洛蒙則是2�5%。另外,業務管理聯合行動的規定也有所鬆動:從今往後,合夥人不再需要因為多數人要求就必須得進行商務旅行,在對地產投資時也不需要再使用集體基金進行融資。為了回應這些讓步,英國合夥人接受新的合作體系。協議第12條中說,“為保證一種公開的、兄弟般的合作,並發展大家共同互惠的商業利益”,應該向其他所有合夥人通報任何超過1000萬基爾德(約合83萬英鎊)的交易,並在互惠的基礎上提供最高10%的參與機會給其他合夥人。老協議中的那些沒有被新協議條款修訂過的所有條款仍然保持效力,比如共同賬目的操作程式。這些措施毫無疑問代表了一種分權的做法。但考慮到另一種選擇(在隨後的一年中進行了嚴肅認真的討論)是對家族集體企業的全面清算,因此對詹姆斯來說,這個成果的取得代表了一場新的勝利。
羅斯柴爾德家族第三部 動盪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7)
1852年協議中沒有解決的是決定法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