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員對待,只聽從合夥人每天發來的命令,不用承擔任何真正的責任。不管紐考特寄去多少封信,代理人肯定更瞭解當地的情況。有時,他們需要快速地作出決定,因此諮詢倫敦或巴黎只會延誤時機。此外,無論他們如何頻繁地強調自己只是偉大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代理人,也很自然地會在當地獲得有利於他們的地位。所有這一切,羅斯柴爾德家族發現都難以忍受。他們總是懷疑最有價值的代理人對自己不忠誠——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用自己的戶頭進行交易——並一再抱怨代理人的無禮、獨立和不能勝任工作。“我注意到加塞爾(聖彼得堡代理人)對我們的生意毫無興趣。”詹姆斯在1829年寫信給內森,談到了加塞爾對一大批白銀要運往俄羅斯的反應:
換成另外一個人,意識到如此多的白銀將要到達,肯定會說:“我會給你匯款。”但是沒有,他什麼都沒說。他寫信給我,詢問我是否願意與他建立一個為期3個月的聯合賬戶,這樣讓他有更多的勇氣運作生意。如此一來,我們將被迫要從這裡派一個人過去,一個對我們公司非常忠誠的人。感謝上帝,你的兒子們很快就成人了。
羅斯柴爾德家族第二部 金融統治者 第二章 世界的銀行家(17)
加塞爾不斷地成為這類批評的靶子。1838年,詹姆斯威脅停止支付他的薪酬(每年1�4萬盧比),他認為這一薪酬過高,而用另一種方式支付薪酬:“無論我們與他做了什麼生意”,給加塞爾1/4的利潤提成。羅斯柴爾德家族對加塞爾最頻繁的指責是他將自己的利益置於公司利益之前。“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哪怕你只寫一個字給加塞爾,”暴怒的詹姆斯一年後寫道,“那條呆板的狗,為你帶來的傷害也肯定會多於好處。他只樂意把我們的錢據為己有,自己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即便拉扎爾——1832年被任命為羅斯柴爾德家族第一個全職代理人——有時也被貶為“混蛋”,他竭力地討好詹姆斯,詹姆斯的指示到達之前他就已經犯下了錯誤。
可能19世紀30年代最重要的羅斯柴爾德代理人應該是丹尼爾·威斯維勒了。威斯維勒當時是馬德里的代理人,他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考慮人選中是1834年。當時,威斯維勒顯然已經在法蘭克福分行贏得了作為一名“商人”的名聲,但沒過多久,他也被懷疑忽視了主人的利益。到1843年的時候,甚至出現了考慮替換他的想法:“那個年輕人,按照(安塞爾姆)的說法,一年比一年自負了”:
我真認為這個人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今天我會寫信給父親,讓他做好前往馬德里的準備最好的辦法是我們當中的一個人能夠或願意前往馬德里但你可以信任我,我不會在信裡提到邁耶,我知道你母親希望他留在英國。我認為蘭多在馬德里熟悉環境之後會做得很好,他非常乾淨而且出身於一個值得尊敬的家族,他絕不會表現出如此荒謬的自傲。威斯維勒不僅現在自傲,今後仍將如此。
這些威脅毫無作用。威斯維勒可能表現出“無比的虛榮”,但是他已經讓自己變得不可或缺。羅斯柴爾德家族派邁耶前去馬德里待幾個月,只是因為威斯維勒要到國外結婚,對此,納特曾說,“威斯維勒的離開迫使託普(邁耶的暱稱)施展自己的能耐,能夠立刻讓他把自己變成那裡的主人,但只要威斯維勒回來了,邁耶就會立刻感到難以找到合適的位置。”當安東尼試圖推倒威斯維勒時,他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他一如既往地抱怨,仍舊如冰一樣冷,直到我明確地告訴他,只要他在馬德里為我們做的生意讓我們滿意,我們就不會有任何改變,但是如果他繼續抱怨我們的給予不足的話,那麼他就不可能繼續待在馬德里,我們當中的一個人將被迫去那裡取代他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代理人,要取代他十分困難,但是我很少或從沒有見到比他更冷淡、更精於算計的代理人。他虛榮過了頭。
相反,另一個派往美國的代理人哈瑙在那裡立刻因為過於草率的交易引發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不滿——儘管有人懷疑,如果他花更多的時間來學習有關事項,他可能又會被批評為懶惰。也只有羅斯柴爾德家族能夠從一個“將他的大部分注意力傾注到為我們尋找生意的過程中”的代理人身上找到缺點。
為糾正一個長久以來的錯誤理解,將諸如威斯維勒的付薪代理人與那些跟羅斯柴爾德家族有定期往來以及優先生意關係的夥伴銀行區別開來非常重要。要將這些銀行全部列出來將會十分枯燥:到19世紀40年代末,羅斯柴爾德家族已經與世界多個地方的銀行建立了夥伴關係,我們只列一些比較重要的城市:阿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