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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累死了。” 貓看見他回來了,湊趣般跳過來,丈夫順手開啟電視,然後照老規矩撓了撓貓的下巴,貓也配合
地呼嚕了兩下。
10分鐘後他從浴室裡出來,頭髮溼漉漉的,對我疲憊地抱怨客戶又拉他喝酒。也是,他身上那股熱騰騰的酒味隔著半個房間都可以聞到。他用毛巾擦著頭髮,然後打著哈欠對我講了一些公司上的事情,無非是誰誰誰說了些什麼,新來的上司怎麼樣啦之類的事情。丈夫的公司儘管在國際上數一數二,但是在經濟蕭條的時候,壓力也不小。更何況他們剛剛和另外一個幾乎同等大小的公司合併,一切都是未知數。
等頭髮半乾的時候,他伸了個懶腰,對我說:“先睡了。”然後往臥室走。臨關門前,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我:“咦,怎麼你今天回來的這麼早?”沒等我開口回答,他又說:“差點忘記了,明天我要去昆明出差,上午先去公司開個會,下午回來拿東西,你不用送我。”之後便關上了門。
我張開的嘴尚未閉上,丈夫忽然又開門補充了一句:“對了,這次時間很長,要20幾天。”
我看了看錶,這是12點50分,語言這東西這次在我的腦海裡尚未產生便已經被四周的黑暗吸收了個無影無蹤。
四
是否是電視的緣故呢?我想。
1點10分,我坐在沙發上注視著電視。
或許是因為他一進來就開啟電視的緣故,屋子裡充滿了聲音,這樣一來,我是否答話就無關緊要了。如果他進來,而屋子裡沒有電視,沒有音響,什麼聲音都不存在,在滔滔不絕5分鐘後,他一定會覺出異樣。
想到這裡,我隨手關掉了電視的聲音。
屋子裡關著燈,四下盡黑,電視機的聲音消失後,惟獨螢幕發出青白色的光,那光線彷彿在黑暗中發出“滋滋”的聲響,敲擊我的耳膜。螢幕上放的是一個40年代好萊塢的老片子,大概是鴛夢重溫什麼的,正好是女主角臉部的一個大特寫,她正含著淚水衝鏡頭訴說著什麼,看樣子,是在和男主角面對面地交談。她的嘴唇無聲地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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