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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來在法國掌權的人,有許多被指控為了發財而曾犧牲本國和盟國的利益,而舊君主制度的官員則很少有人受到這種譴責。
但在法國,幾乎沒有賄選的例子;而在英國,這種事情則是司空見慣的。
D我在美國從未聽說有人用錢去買官做,但我總是對公務人員的廉潔表示懷疑。尤有甚者,是我經常聽說他們是依靠
關於英國的賄選問題,可參閱奧格和雷:《英國政府和政治》(紐約,1938D年)第292頁及以下幾頁。奧格寫道:“今天,情況完全不同了。在選舉方面本來就作弊成風的大不列顛,今天已是搞賄選的國家的典範。”——法文版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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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美國的民主政府382
卑鄙的陰謀和應受譴責的手段而獲得成功的。
因此,如果說貴族政體的主政者偶而試圖學壞,那末民主政府的首長則自動變壞。在前一種情況下,學壞的官員使人民的道德受到直接打擊;在後一種情況下,變壞的官員對人民的思想意識發生的影響必將更為可怕。
在民主國家,當上國家首腦的人差不多總要受到使他感到不快的懷疑,所以他會利用某種辦法由政府來保護他被指控的罪行。這樣,他就為尚在同惡進行鬥爭的善提供了危險的榜樣,使被掩蓋的惡披上了光榮的外衣。
有人會說,邪惡的感情各階層都有,王位往往是憑生來具有的權力而登上的,無論是貴族國家還是民主國家都有非常可鄙的人物當上國家首腦。但是,這種辯解也是徒勞的。
這種答辯不會使我滿意,因為在偶然掌權的人物的腐化行為中有一種粗野庸俗的東西在把腐化行為傳染給大眾,而在一些大闊老的墮落生活中反倒有某種貴族的文雅風度和高大氣派使墮落生活往往不致於外傳。
人民永遠不會理解宮庭內部鬥爭的秘密,而且往往難於察覺被文雅的舉止、高尚的愛好和美麗的言詞所掩蓋的卑劣行徑。但是,偷盜國庫或出賣國家利益的行為,就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能看得出來,而且他們自己也可能躍躍欲試。
另外,值得害怕的倒不是大人物的缺德,而是缺德使人成了大人物。在民主制度下,一些普通公民看到他們當中的一個人沒有幾年就從無名小卒爬到有錢有勢的地位後,必定吃驚和眼紅,並在心裡琢磨昨天還與自己一樣的人為什麼今天有權領導他們了。要把這個人的發跡歸因於他的才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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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令人不痛快的,因為這等於承認自己的才德不如人家。因此,他們便到這個人的某一劣行中去找主要原因,並且經常認為這樣做是對的。結果,在卑鄙和權勢之間,在下賤和成功之間,在丟臉和實惠之間,便出現了可悲的概念混亂。
民主能夠做出哪些努力
聯邦只為自己的生存做過一次鬥爭——戰爭開始時的熱情——戰爭將近尾聲時熱情減退——在美國難於建立徵兵制和海員強迫服役制——為什麼民主國家不如任何其他國家能做出不懈的努力
我要提醒讀者注意,我在這裡講的是遵循人民的真正意願的政府,而不是僅以人民的名義發號施令的政府。
沒有比以人民的名義發號施令的政府更難抗拒的了,因為它可以假借大多數人的意志所形成的道義力量,堅定地、迅速地和頑固地去實現獨夫的意志。
很難說一個民主政府在國家發生危機時能夠做出多大的努力。
至今還未出現過強大的民主共和國。
用共和去稱呼1793年統治過法國的寡頭政治,那是對共和政體的侮辱。只有美國是共和政體的新的光輝榜樣。
聯邦政府至今已經存在50多年,但它的生存只遇到過一次危險,那就是在獨立戰爭時期。
在這場長期戰爭開始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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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美國的民主政府582
們曾以罕見的熱情為祖國效勞F L。但是,隨著戰爭的曠日持久,昔日的自私自利心理又重新抬頭:人們不再向國庫交款,不應募去當兵;人民仍想獲得獨立,但在爭取獨立的手段面前卻步。漢密爾頓在《聯邦黨人文集》(第12篇)中寫道:“我們徒然增加了許多稅目,我們徒然試行了一些新的徵稅辦法。公眾的期望已一律化為失望,國庫空空如也。我們的民主政府的性質所固有的民主行政制度,面臨著硬通貨奇缺的局面,而這種局面又導致貿易陷入蕭條不振狀態。民主行政當局至今雖一再試圖努力擴大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