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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幾乎沒有親近的朋友,特別是他一生對之都很親熱的朋友。政治上算計,感情上淡漠,道德上無同情心,這些使他不可能獲得朋友和把朋友關係保持下去。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到了晚年,斯大林竟然記起了自己在宗教小學和宗教中學的“同學”。有事實為證。
戰爭期間,有一次斯大林無意中看見他的助手A·H·波斯克列貝舍夫的保險櫃裡有好多錢。
“這是什麼錢?”斯大林不解地問,同時帶著懷疑的口氣,眼睛不看那一疊疊紙幣,而是盯著自己的助手。
“這是您當代表的錢,是好多年積攢下來的。只是給您交黨費時才用它。”波斯克列貝舍夫回答。
斯大林不作聲了,但是過了幾天,他吩咐給彼得·科帕納澤、格里戈裡·格盧爾吉澤和米哈伊爾·澤拉澤三人寄了很大一筆錢。斯大林在一張紙上親筆寫道:
1.給我的朋友彼嘉40000盧布,
2.給格里沙30000盧布,
3.給澤拉澤30000盧布。
索索
1944年5月9日
同一天,斯大林還用喬治亞文匆匆寫了一封簡訊:
格里沙:
請收下我一點微薄的饋贈。
你的索索
1944年5月9日②
在斯大林的私人檔案裡還儲存著一些類似的便函。在60多歲的時候,當戰爭激烈進行的時候,斯大林出人意外地表現出仁愛的傾向,但值得注意的是,他記起的都是小時候的朋友,即在宗教小學和宗教中學學習時的朋友。這使人格外奇怪,因為斯大林從來不喜歡對人表示溫情、熱情和善心。誠然,我知道還有一次,斯大林做了一件善事,那已經是戰後了。“領袖”寫了一封含有這種內容的信,寄往託木斯克州巴爾比格區普巧爾卡村:
B·Г·索洛敏同志:
收到了您在1947年1月16日寫的、透過齊欽院士送來的信。我還沒有忘記您和圖魯漢斯克的朋友們,而且以後肯定也不會忘記的。現從我當代表的薪金中給您寄上6000盧布。為數不多,但對您總會有用的。
祝您身體健康。
約·斯大林③
第一部第一章 正面和側面(2)
在斯大林最後流放的地方,一位已經到了蘇維埃時代還被流放到這個邊遠地區的老布林什維克И·Д·彼爾菲爾耶夫告訴我說,斯大林同住在當地的一個女人發生過關係,她生了一個孩子。“領袖”本人無論何時何地當然都不曾提過這件事。我沒有查明,斯大林是否關心過這個與他這位被流放的革命者萍水相逢的女人,抑或僅限於表示他“肯定不會忘記”圖魯漢斯克的朋友們。
斯大林的冷漠、沉著、工於心計和謹言慎行等特點,可能由於從1901至1917年一直被迫處於地下狀態、經常被抓進監獄和送去流放這種職業革命家的艱苦生活而發展得更厲害了。所有當時瞭解斯大林的人都曾指出,他有一種罕見的控制自己、保持沉著、鎮定的能力。他能在喧鬧聲中安睡,冷靜地聽從判決,堅強地忍受羈押站上憲兵隊的管束辦法。人們看到,他在精神上受到震撼大概只有一次,那就是1907年11月他年輕的妻子患腸傷寒死去的時候。妻子給這位到處漂泊的丈夫留下了兩個月的兒子雅可夫。孩子是由一位名叫莫納塞利澤的富於同情心的婦女撫養大的。打這以後,斯大林變得更冷酷了。
斯大林在革命前的最後一次流放開始於1914年初,是到圖魯漢斯克邊疆區,同雅·米·斯維爾德洛夫和其他一些革命者在一起,當時他表現得很孤僻、陰沉。斯維爾德洛夫在從流放地發出的好幾封信中都把斯大林稱為“日常生活中的大個人主義者”④。到流放地時,斯大林已經是黨中央委員,當時那裡還有三位中央委員,即雅·米·斯維爾德洛夫、蘇·斯·斯潘達良和菲·伊·戈洛曉金。斯大林總是孤獨自處,不聲不響。他感興趣的似乎只有打獵和捕魚,這是他酷愛的兩項活動。誠然,有一段時間,他想學習世界語(一位流放者帶來了一本教科書),但很快就對它失去了興趣。他偶爾去看望住在修道院村的蘇連·斯潘達良,只是這時才打破自己孤獨的生活方式。在流放者舉行的會議上,斯大林通常都不發言,只是即興插上幾句敷衍一下。當時給人一種印象,斯大林不過是在期待著什麼,或者是被多次逃跑弄疲倦了。無論如何,革命前最後兩三年,他在社會活動上的消極態度是令人吃驚的。
斯大林在這個流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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