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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各族人民把斯大林看作自己的朋友、父親和領袖。”
斯大林是各族人民的朋友,他平易近人。
斯大林是各族人民的父親,他熱愛人民。
斯大林是各族人民的領袖,他具有領導各族人民進
行鬥爭的智慧。紒紦矠
斯大林主義的御用註釋者之一葉·雅羅斯拉夫斯基自己寫的《論斯大林同志》一書中有一章叫作《各族人民的領袖》。這一章的主要思想是:“從19世紀90年代末起,斯大林同志就同列寧在一起,總是同列寧在一起,總是走在同一條道路上,從來也沒有偏離過這條道路。”紓紛矠不過,在這本唱讚歌的書中,作者大概也不由自主地表達了一些正確的思想。例如,雅羅斯拉夫斯基在一些地方強調“斯大林對敵人毫不留情”。完全正確。“領袖”對所有他認為是敵人的人都毫不留情。
斯大林讀這類“作品”時,愈來愈堅信,他不會很快達到命運的頂峰,“讚美”看來是無止境的。人們還從來沒有像贊美他那樣讚美過任何一個俄國沙皇!最後他終於相信自己扮演著絕對正確、洞察一切、權力無限的救世主的角色。對“領袖”的勝利吹捧得越厲害,人民悲劇的根子就在社會土壤中扎得越深。
在指出所有這些把“領袖”作用絕對化的個人崇拜現象的同時,還應該指出,它們也起了穩定和團結的作用,雖然是在教條主義基礎上。今天我們知道,人民的團結及其道德政治上的統一也可以透過其他方式來達到。但是當時,國家在列寧逝世後沒有實行真正的社會主義民主,而是特別注意樹立對領袖、對領袖的智慧和絕對正確的信仰,這樣做很快就收到了效果。儘管30年代末實行了駭人聽聞的鎮壓、國家發展中存在極權主義傾向和“領袖”的獨裁作用,但社會及其社會基礎還是很牢固的。
今天,在斯大林去世幾十年後,雖然公佈了大量關於他、關於他那個時代、關於他的罪行的材料,還有很多人由於精神方面、社會方面、道德方面的習慣而繼續把斯大林當作偉大的締造者、“鐵腕式”的英明領袖。我想,這種懷念的感情長久不衰的“秘密”不僅同時間的、年齡的狀況(“自己的”命運、“自己的”時代、“自己的”偶像)有關,而且首先由於從總書記開始透過宣傳、教育、社會生活的整個體系長期以來確立了“社會主義就是斯大林”這樣一種信念。因此,對斯大林的“忠誠”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對過去那個聯絡著青春時代的思想的忠誠。過去為這個思想作出了很多的奉獻,現在卻突然發現,體現社會主義的這個象徵原來是假的然而否定“假造的神”不是簡單的事;因為他們畢竟是神
問題不僅僅在於斯大林的個人品質。他個人不可能如此改變社會的精神結構和社會結構,即使是藉助於自己無限的權力和影響也不可能。社會實踐本身,對一個人進行吹捧的戰略和策略逐步造成了一定的關係體系。只有在這種體系中、領袖的權威才能在我們稱為個人崇拜的過程中發揮作用。只有在這種體系中,一切(或者幾乎一切)都為加強領袖的權威“效勞”。當然,特別積極“工作”的是他身邊的人。他們是權威必不可少的要素。換句話說,在“領袖和政黨”的關係方面出現的偏差不能只歸罪於一個人。看來,問題在於沒有建立真正的民主機制,即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證將黨、人民、群眾的權威放在首位的民主機制。當然,口頭上這樣講了,但是同實際脫節、同社會實踐脫節。正因為這樣,在領袖和人民權威對比關係中出現了變形,為此人民和黨付出了昂貴的代價。指出這一點很重要,因為在給個人崇拜的產生、性質下定義時,最常見的一個錯誤是強調這個人——個人崇拜體現者的主觀品質。毫無疑問,主觀品質的作用是很大的。但是具體的個人的反面品質產生的主要原因是當時形成的社會關係體系,政權的政治機制。這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如果全部問題只在於個人身上,那麼,當這個人離去、逝世後,對這個體系、這個機制就無需作任何改變,因為崇拜現象的體現者已經不在了!然而,問題的實質正在於,整個情況要複雜得多。對“統治人物”崇拜,把領袖權威神化這種現象之所以能夠存在,是因為有產生個人崇拜的社會環境和體制的“乳汁”的滋養。不建立可靠的民主機制、保障和保護措施,個性的變形就可以表現為歷史上已發生過的“主觀主義”或“唯意志論”,或者表現為導致社會、經濟和精神停滯的可笑的自我吹捧和華而不實。
由於人們已經過多地(這也是對的!)指出了斯大林個人品質在個人崇拜現象中的重大作用,我現在打算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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