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瞠目結舌的揭露性的總結,這個總結成了後來赫魯曉夫在黨的第二十次代表大會上所作的著名報告的基礎現在我們再回到20年代
斯大林身為中央核心的領導,很快感覺到,除了他所具有的組織方面的素質以及許多人在機關中都已感覺到的那種“強硬手腕”以外,他還應當以理論家的姿態表現自己。一方面,由於要過渡到為建立一個新社會而進行鬥爭的新階段,需要對廣泛的問題進行理論上的思考。在經濟、社會和文化各個方面,一切都是新鮮的。社會主義建設的思想輪廓使得有可能看到今天現實地平線以外的發展軌道。但是,列寧的結論卻要求把理論具體化地運用到最近將來的實踐中去。
另一方面,斯大林懂得,一個黨的領袖——而他是希望不僅在形式上,而且在實際上成為這樣的領袖的——應當具有馬克思主義理論家的穩定的聲望。他明白,他平時所寫的絕大多數文章,在大眾的意識中沒有留下什麼痕跡。這些文章許多是為了豐富多彩的現實生活中的某一個事件、某一個時期而寫的。在革命大潮中湧現出的各種口號、思想和號召的五彩繽紛的萬花筒中,斯大林那些枯燥的文章簡直不為人們注意。不錯,在列寧去世之後斯大林開始逐漸在黨的領導中確立自己的地位時,他還發表過一些理論性的著作。我已經提到過一篇,即《無政府主義還是社會主義?》。他的理論和哲學水平到底如何,即使從下面這個片段也可以看出:“資產階級在逐漸失去立足的基地,日益向後倒退那麼不管它今天還怎樣強,怎樣大,歸根到底是必遭失敗的。為什麼呢?因為它作為一個階級已在腐朽、削弱、衰老而成為生活中的累贅。由此就產生一個著名的辯證原理:凡是真正存在的東西,即日益成長的東西,都是合理的;凡是日益腐朽的東西,都是不合理的,因而是必遭失敗的。”紓紜矠這種推理的令人難受的膚淺和幼稚是顯而易見的,儘管這沒能妨礙米丁院士把這段話稱作“對新事物的經典性說明”
他的如下的一些理論著作,像《馬克思主義和民族問題》(1913年)、《十月革命和民族問題》(1918年)、《關於俄國共產黨人的戰略和策略問題》(1923年)以及其他著作,也沒有引起人們多少注意。斯大林很快感覺到,他根本不可能為馬克思主義理論提供自己的東西,使其在偉大學說中成為真正的新成就。他越來越相信,列寧的天才已預見到很多東西;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的思想已把遙遠前方的帷幕揭開。斯大林無論在哪方面下多大力氣,他都會發現,遠在前方已有領袖的蹤影。總書記的思想甚至不能接近天才的思想。
激烈的內訌不斷地搖撼著黨,這在客觀上要求斯大林最廣泛地去宣傳列寧的遺著,宣傳他的思想和結論。因此他產生一個想法:在斯維爾德洛夫大學進行短期的講課,題目是《論列寧主義基礎》。列寧逝世不久這門課就講完了。1924年4月和5月在《真理報》上發表了講稿。也許就是這篇講稿使斯大林在某種程度上被公認為“理論家”的。
不僅基本群眾即農民的文化水平不高,而且工人階級和黨員的文化水平也不高,因此常常出現學習列寧主義基本知識的要求。只有極其通俗、易懂、清楚、簡單,才能使他們理解列寧的思想。斯大林對解決這個問題是有所準備的。他那種“教義問答式的”思維方式在這裡是再有用不過的了。電文一樣簡短的句子,沒有任何費解的名詞。不深奧,但是清楚,非常清楚講稿發表以後很受歡迎,被宣傳員、鼓動員廣泛用來消除人民群眾的政治上的無知。後來,《論列寧主義的幾個問題》和《論列寧主義基礎》被奉為經典,被斯大林的熱心的宣傳員們變成了教條引文集。他的著作簡直就像是引文的拼湊,如果從他的集子中去掉引文,有些著作就會只剩下標點符號了。但還是一版接一版地出
在斯大林的這些著作中有不少論點,千百萬蘇聯人的世界觀就是在這些論點的基礎上形成的。但是總書記在解釋列寧的思想時,把其中的許多東西根本改變了。例如,在闡述無產階級專政的實質時,他實際上把重點只放在強制的一面,而完全“排除了”民主的內容。在今天,當我們讀到斯大林的《關於消滅富農階級的政策》這一著作而又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時,不能不渾身顫抖。
文集在國家政治書籍出版社一本接一本地出版。編輯們沒有斯大林的許可不敢作絲毫的改動和更正。因此,比如在閱讀1945年第11版《列寧主義問題》這本文集時,你會遇到一些使你驚慌失措的地方。斯大林在爭辯,在謾罵、批評、汙辱季諾維也夫、托洛茨基、加米涅夫、索凌、斯盧茨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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