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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的正是這種離奇事。這次會議討論了當前的經濟政策問題,並對托洛茨基反對派作了政治上的評價。
1月19日和20日,克魯普斯卡婭逐漸地、“一點一點地”把黨代表會議的材料念給列寧聽。後來,娜捷施達·康斯坦丁諾芙娜回憶說,星期六她唸的時候,弗拉基米爾·伊里奇開始激動起來;她對他說,這些決議是一致透過的。關於反對派問題的討論進行得很激烈。托洛茨基後來的盟友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在代表會議上要求把托洛茨基開除出政治局和中央委員會。也許列寧認為,這個事實是分裂的前兆,一個人力量加強的開端。不難想象,列寧在好幾個月時間裡,雖然神志完全清楚,但卻不能積極參與黨內事務,他是多麼地難過啊!什麼都看見了,聽到了,理解了,想得也很多,但就是無能為力強勁的思維能力被無聲地禁錮起來完全可以猜測到這位天才的精神悲劇的深刻性。列寧明白,他的關於黨的領導機關中派別鬥爭可能尖銳化的推測已經成為嚴酷的現實。
21日白天,列寧的健康狀況急劇惡化。
從列寧3月發病之日起就幫助娜捷施達·康斯坦丁諾芙娜照料生病的伊里奇的縫紉廠女工葉夫多基婭·斯米爾諾娃回憶道:
“早晨,像往常一樣,我給他端去咖啡,他親切地點了點頭就從桌旁走過去了,他沒有喝的意思,回到他房裡躺下了。我守著熱咖啡等到4點鐘,總是想,他會醒來把咖啡喝掉的。實際上他已經不行了。有人向我要幾瓶熱咖啡等把瓶子灌好送去,他已經不需要了”
傍晚,18點50分,列寧去世了。病理解剖檢查證實了醫生們的診斷,即主要是過度的腦力勞動所引起的嚴重的腦血管硬化。死亡的直接原因是腦溢血。正在南方的托洛茨基由於某種不明的原因沒有來參加葬禮,儘管他有足夠的時間。1月22日他從梯弗里斯火車站透過電報給《真理報》發來了一篇短文,其中說道:
伊里奇不在了。黨成了孤兒。工人階級成了孤兒。導師和領袖去世的噩耗首先引起的正是這樣的感情。
我們如何前進?我們找得到路嗎?我們不會迷失方向嗎?
我們現在由於無比的悲痛而心碎,因為我們大家由於歷史的偉大恩賜生而成為列寧的同時代人,同他在一起工作過,向他學習過
我們如何前進?——手拿列寧主義的訊號燈紗紦矠
如果懷疑托洛茨基悼念的真誠,那是有失恭敬。托洛茨基不可能不佩服列寧。
22日夜裡召開了中央委員會緊急全會,而1月27日,裝有伊里奇遺體的靈柩被安放在紅場的陵墓中。1月26日開幕的全蘇蘇維埃第二次代表大會透過了幾項永遠紀念列寧的重要決定。蘇維埃第二次代表大會的追悼會在掛著黑紗的大劇院舉行。
傍晚6點20分,蘇聯中央執行委員會主席米·伊·加里寧請蘇聯中央執行委員會主席團委員們、俄共中央委員們在主席團席位上就座。根據我們的出版物不久以前介紹的情況,彷彿在追悼會上只有斯大林一個人發表“誓詞”。但實際情況不是這樣。首先講話的是加里寧,接著講話的是克魯普斯卡婭、季諾維也夫。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主席季諾維也夫直接問在場的人:“我們是不是能夠把我們的國家進一步引向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心目中所想象(原文如此。——本書作者注)的那個樂土呢?我們是不是能夠充分發揮集體智慧的力量和集體組織性的力量,哪怕是勉勉強強地完成弗拉基米爾·伊里奇教導我們的一切呢?”講話的還有布哈林、蔡特金、託姆斯基、沙-阿卜杜拉蘇列夫、克拉尤什金、謝爾蓋耶夫、納裡曼諾夫、茲韋列娃、加米涅夫。加米涅夫在講話中談了一個值得注意的思想:“他從來不害怕孤立。我們知道,在人類歷史上幾次偉大的轉變關頭,這位肩負著領導人類大眾使命的領袖都是孤身一人,在他周圍不僅沒有軍隊,而且沒有一批志同道合者從來沒有遺棄過他的惟一東西就是對真正人民群眾的創造精神的信念。”紘紛矠在會上發言的還有奧登堡、伏羅希洛夫、斯莫羅金、李可夫。斯大林是第四個講話,在季諾維也夫之後。
斯大林是用一種慷慨激昂的宣誓的方式講話的(像通常一樣,講稿他自己起草,然後經政治局委員們傳閱)。“教義問答式的”思維方式在這裡也表現出來了。講話內容全都“一格一格地”依次分開。他號召“在地上,而不是在天上”建立“勞動王國”。但是,在他的講話中也有某種直到他斯大林晚年始終都具有的東西:頌揚力量、敢於犧牲——“我們一定不遺餘力”,“打退了無數次的攻擊”,“我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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