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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自己進行別出心裁的批判的基本物件,當然,關於斯大林在十月革命時期的活動,他寫得相當尖刻。托洛茨基在他的《斯大林的偽造學派》一書中說,1917年斯大林在各種會議上一貫一言不發。下面摘引的是托洛茨基的一段話:他通常是跟著列寧開闢的正式軌道亦步亦趨。“他沒有表現過任何主動精神。他沒有提出過任何獨立的建議。任何具有新思想的‘馬克思主義歷史學家’都無法改變這一事實。”紖紛矠
托洛茨基舉了幾件事說明斯大林一方面支援列寧,但同時又企圖替加米涅夫和他在政治上的曲折路線進行辯護,包括在報刊上發表文章也是這樣。有一個時期,在斯大林和加米涅夫從圖魯漢斯克流放地回來以後,他們之間也一直保持著相當友好的關係。後來,特別是在30年代,加米涅夫也好,季諾維也夫也好,在自己絕望時都企圖請求斯大林念及舊“情”,但是他們對斯大林太不瞭解了
1924年列寧去世後,托洛茨基發表了回憶已故領袖的文章。在文章中他引了下面的對話:
“10月25日後不久,弗拉基米爾·伊里奇有一次問我:‘你看,如果咱們倆給打死的話,斯維爾德洛夫和布哈林能擔當得起來嗎?’
“‘也許不會被打死的。’我笑著回答。
“‘鬼知道他們。’列寧一邊說,一邊自己大笑起來。”
後來托洛茨基在《我的生平》一書中回憶說:這篇文章發表後,當時的“三駕馬車”成員斯大林、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感到我寫的那段話很傷他們,儘管他們沒有打算駁斥這段話。事實終歸是事實;列寧沒有把這三個人列為自己的繼承人,而提出的是斯維爾德洛夫和布哈林。其他的人他根本沒有考慮過紖紜矠。
然而我們知道,托洛茨基有強烈的虛榮心和權力慾,在他的心目中“繼承”列寧擔任黨的領袖非他莫屬,因此,他的回憶錄未必可以完全相信。根據同樣理由可以認為,托洛茨基在1924年是企圖事後加強自己在奪權鬥爭中的地位並提高自己的聲望。
眾所周知,斯大林對報刊上披露的任何說明他在十月革命中所起的作用不大而誇大托洛茨基的作用的材料,反應都十分過敏。斯大林在1924年11月全俄工會中央理事會共產黨黨團全會上的演說在很大程度上是出於這種動機,這篇演說1928年才由國家出版社印成單行本。斯大林在自己的講話中對托洛茨基在十月武裝起義中的作用作了這樣的分析。斯大林說:“托洛茨基同志在十月革命時期確實很會打仗,這的確是事實。但是在十月革命時期很會打仗的不只是托洛茨基同志一個人,甚至像當時同布林什維克肩並肩地站在一起的左派社會革命黨人那樣的人也打得不壞。”斯大林接著說:“那麼就要問,為什麼列寧在提出選舉實際領導起義的總部時,沒有推薦托洛茨基,而提出斯維爾德洛夫、斯大林、捷爾任斯基、布勃諾夫和烏里茨基。看來,‘鼓舞者’、‘主要人物’、‘起義的惟一領導者’托洛茨基同志沒有被選入總部。這同關於托洛茨基同志的特殊作用的流行說法怎樣一致起來呢?”紖紝矠斯大林在這裡又進行了歪曲。領導起義程序的是軍事革命委員會,而不是實際的總部。
我們看到,黨的兩位著名活動家在革命幾年之後都企圖一方面強調自己在武裝起義中的特殊作用,另一方面貶低、縮小自己的政治對手和個人論敵的貢獻。儘管在十月革命時期還不可能出現後來稱為辦公室領導的現象,但是我再重複一遍,斯大林作用也僅僅限於草擬中央指示和指令,向各革命機構傳達中央的指示和指令的工作。還沒有一份檔案能證明斯大林直接參加過戰鬥行動,組織過武裝隊伍,深入部隊、艦隊和工廠去發動群眾完成具體的策略任務和作戰任務。由於形勢需要,斯大林在革命的司令部工作,處於革命的中心舞臺。但是他只充當配角。革命時期非常寶貴的智力素質、精神魅力、鼓舞人心的熱情和沖天幹勁等等品質斯大林都不具備。處在革命之中、處在革命的震中的從來都是列寧。托洛茨基低多了。再下面才是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斯維爾德洛夫、捷爾任斯基、布哈林跟在他們後面的是列寧派的布林什維克大軍。而在這個大軍的行列中就有斯大林在革命中“兩個領袖”的情況不曾有過。如果在1917年我們對克列斯廷斯基、拉狄克、拉柯夫斯基、李可夫、託姆斯基、謝列布里亞科夫以及其他幾十個布林什維克說,15年之後“官方歷史”將記述革命是由兩位領袖列寧和斯大林領導的,他們是無法設想的,甚至認為連開玩笑也不能這麼說然而,十分遺憾,歷史,歷史的巨流是不可逆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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