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就豁出去了!”
杜明強輕嘆一聲,他很清楚對方說得的確是實情。事實上,不管在哪個監獄裡,獄方管理犯人最重要的手段就是減刑的誘惑。各種良好的表現都有可能獲得積分,而積分達到一定程度便能得到減刑的機會。與此同時,一次違紀就會導致以前辛苦攢下的積分化為烏有。正是在這樣的制度下,犯人們不得不謹小慎微,因為他們的每一次衝動都會進一步拉大自己與自由之間的距離。
可平哥卻由於某種特殊的原因不想離開監獄,所以減刑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張海峰的電棍雖然也有攝人的威力,但那終究只是一時之痛,對於平哥這樣的悍徒咬咬牙還是能挺過去的。因此平哥在監區中受到的約束就比其他犯人少很多,這也正是他能在這個虎狼之地為霸一方的最重要的因素。
“既然你知道這些,那你憑什麼跟我鬥?”平哥見杜明強不吭聲了,便惡狠狠地冷笑起來。笑了兩聲之後,他忽然一轉身,向著不遠處杭文治的床鋪撲去。
平哥的動作迅猛無比,而杭文治又毫無提防,當後者意識到不妙時已經晚了,平哥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把他從床上拽了下來,並且兇惡地反擰住了他的右臂。
杭文治悶哼了一聲,咬牙強忍住手肘處傳來的疼痛感覺。
“阿山,你繼續招呼吧。”卻見平哥自己坐在了那張床鋪上,胸有成竹地說道,“如果他再敢用小順來擋著,我就當場把這小子的胳膊扭斷!”
杜明強知道平哥說到做到,只好苦笑著搖搖頭,一腳把小順踢開。阿山眼看沒了阻隔,便又蓄足力氣撲向杜明強,倆人纏鬥在了一起。杜明強只是閃躲招架,並不還手,一方面他不想把事情鬧大,另一方面,他也擔心真的惹惱了平哥,後者對杭文治下了重手,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小順被踢出戰團之後,晃了幾晃穩住了身形。一抬頭,卻看見黑子正站在一旁發愣,他便帶著抱怨的口吻招呼道:“看啥呢?大家一塊上啊!”
黑子“嗯”了一聲,腳下卻不動彈。小順可不等他,轉身便向著杜明強衝了過去。後者用餘光有所察覺,一側身,帶腳輕輕勾了一下,小順便收不住勢,一個跟頭摔倒在監舍門口。
“真他媽的廢物!”平哥對著小順啐了一口,滿臉的不屑。
小順的自尊被深深地傷害到了,又羞又惱。他知道自己的身手和杜明強實在相差太遠,情急之下也不起身了,直接向著杜明強的腳下滾了過去。後者便抬腳踢向他的胸口,小順咬咬牙,忍著痛不躲不避,趁勢抱住了杜明強的右腳,然後又將整個身體纏上去,想要將對方摔倒。
這樣的打法已和街頭無賴沒什麼差別。而監舍內空間狹小,杜明強倒也無從閃避,雖然他下盤扎得很穩,但腳下纏著大活人,步伐便邁不開了。這下要躲避阿山來勢剛猛的拳腳就困難了許多。
“操,我倒看你三頭六臂,還能挺多久。”平哥在一旁陰側側的笑著。杭文治在他的鉗制下努力抬著頭,同樣也在關注著這場近在眼前的打鬥。
卻見阿山又是一個擺拳揮向杜明強的腦袋,後者已經被小順纏在了牆角,在無從躲避的情況下雙手一架,呈十字狀夾住了阿山的右臂,然後他又翻動手腕,將對方的臂膀壓在了自己身前。
阿山用力往回一奪,卻掙脫不開。他乾脆又攥起左拳,拼命一般地掄上去,全然不顧自己胸口破綻大開。
杜明強雙手一拉,藉著對方掄拳的力量帶著他轉了半個圈,同時他忽然“嘿”地一笑,說道:“方偉山,你忘了太平湖的命案嗎?”
這句話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立刻將阿山的身體定在了原地。方偉山正是他的全名,自他入獄後便很少有人提及,現在卻突然從杜明強的口中蹦了出來,令他禁不住心生茫然。而對方的後半句話更是讓阿山極為駭異,他愕然半晌之後,這才忐忑反問道:“你說什麼?”
“一九九六年五月三日凌晨,你和潘大寶在太平湖邊搶劫一個單身男子,結果遭到了對方反抗,你們惱怒之下就殺了這個男子,屍體被拋進了太平湖。”杜明強一邊說,一邊分出精力對付腳下兀自糾纏不休的小順,直到將對方牢牢地踩在牆根之後,他才抬起頭來對著阿山笑道,“這事不是我編的吧?”
阿山瞪大眼睛看著對方,一時間無言以對。他的這副表現顯然是在印證著杜明強的言辭。屋內其他人便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關注的焦點也隨之轉移過來。
“你小子身上還揹著命案呢?”平哥喝問了一句。
阿山腦門上迸起幾根青筋,躊躇了半晌之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