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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骨碌碌轉個不停。
杭文治嘆了口氣,這事本來至少還能瞞著阿山,現在也瞞不住了。
平哥看出對方所想,冷笑道:“你們倆想做這事,瞞得過初一,還能瞞得過十五?大家都在一個監舍裡,還是早點把話說敞亮了吧。”
杭文治無奈地看了杜明強一眼,卻見後者緩緩地點了點頭。平哥這話說得確有道理,大家在監舍內朝夕相處,有人想要越獄的話怎麼可能瞞過其他舍友?這四人之間如果不能達成同盟,那終有一天會走成生死之敵。這事早點暴露出來,也未必沒有好處。
“那好吧。”杭文治好像也想通了,“現在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誰跟你們一根繩子了?”平哥打斷了杭文治的話頭,他晃了晃手裡的那張紙,“我現在把地圖交給管教,照樣可以立功減刑,我憑什麼要趟這淌渾水?”
杭文治被噎住了,他開著平哥,不明白對方到底什麼意思。
平哥這時卻看著阿山,問對方:“阿山,你說該怎麼辦?”
阿山沉默了片刻,說:“我被判了二十年,就算減刑,也得再呆個十多年才能出去。況且”後半句話阿山欲言又止,在他看來減刑顯然沒有越獄的誘惑大,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身上還揹著個命案,只要在監獄待著就得提心吊膽的。
平哥“嗯”了一聲,不置可否。此人用心極深,他把越獄的事情透露給阿山,然後又拿著姿態,其實目的都是一個:就是要先摸清阿山的態度。別自己迫不及待地衝進去了,卻被阿山在背後來上一刀。
“阿山,跟我們一塊幹吧。就算不成功,也能落個痛快。”杜明強適時地勸了兩句。他很清楚,現在的局勢必須先把阿山拉過來再說。
阿山點點頭,算是同意上船了。
杜明強便道:“平哥,就看你了。”
“看我?”平哥嘿嘿一笑,把話扔了回來,“我得看你們。”
杜明強皺起眉頭,不知道對方還在耍什麼心機。
卻聽平哥又接著說道:“先說說你們的計劃吧。”
杜明強略一沉吟:“等熄燈了之後再說。”
平哥抬頭看了眼屋頂的監控攝像頭,道:“也好。”一屋子聚在一塊議事,被管教看見了恐怕要引起疑慮。
話說到這份上便告一段落。眾人先散去,擺出一副熄燈前正常的監舍狀態。在看似平靜的氣氛中,每個人的心中卻都不平靜。
杭文治最為忐忑,他趁著杜明強在衛生間洗漱,假借上廁所湊到對方身邊,低聲道:“這麼急就把計劃告訴他們,合適嗎?”畢竟平哥還沒表態,如果他是存心要套倆人的話,那可不壞了?
杜明強一邊刷牙一邊苦笑著回答:“不光要說,而且說得越詳細越好。你還不明白嗎?你的計劃好不好,直接影響到平哥的決定。”
杭文治恍然領悟:這個老狐狸行事真是謹慎圓滑。他還沒有把話說死是對自己的計劃並不放心。所以他要先聽完自己的描述再做決定。如果這計劃可行性不高,他轉頭就會向管教舉報。如此看來,自己只能將已有的謀劃和盤托出,別無他法。
終於耗到了熄燈時刻,監舍內四人重新湊到了一塊。他們在黑暗中輕聲低語,討論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熄燈之前,平哥仔細研究了那份圖紙,但看來看去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他一上來就問杭文治:“你那張紙上亂七八遭的,真的是地圖?”
杭文治點頭說:“是地圖。”
平哥把那紙攤平在桌上:“你給我講講看。”
杭文治藉著月光,用手在紙上指點著說:“這紙上每個圓圈都代表了一個管道維修井蓋。不同型別的管道我用不同的數字標記在旁邊作為區分。有了這張圖我就能推匯出整個監獄地下管道的分佈情況,如果我們有機會進入地下就不會迷路了。”
平哥又仔細看了看,終於琢磨出了味兒:“哦,你們想從地下出去?”
“從地下不可能直接跑到監獄外面,因為管道內會有阻隔的鐵柵欄。”杭文治解釋說,“不過我們可以透過這些管道進入辦公樓,然後再想別的辦法出去。”
“別的什麼辦法?”平哥追問。
一旁的杜明強也凝神關注——傍晚吃飯的時候杭文治自稱已經有了一整套的方案,包括怎麼從辦公樓跑出監獄——他對此當然很感興趣。
杭文治卻忽然反問:“你們誰知道監獄外是什麼樣子?”見平哥等人面面相覷,他又補充道:“我是說監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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