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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間又沒有好的對策,只能用半勸半求的口吻說道:“平哥你這又何必”
平哥冷眼觀察著杭文治的情緒變化,道:“什麼何必不何必的?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犯不著壞了監區的規矩。”
杭文治轉頭看看身旁的杜明強,眼神中似有求救的意思。杜明強也深感此事頗為棘手,他知道平哥既然已經嗅到了腥味,那不咬出一口血肉來是決不會罷休的。斟酌片刻之後,他上前一步說道:“平哥,這些東西最好留著,以後對大家都有用”
杜明強這話說得含糊,表情卻神神秘秘的,令人充滿遐想。這其實是他故意營造的緩兵之計,先把對方的胃口調起來,只要混過了迫在眉睫的晚點名這關,便有時間慢慢琢磨對策了。
平哥追問:“有什麼用啊?說出來我聽聽。”
杜明強皺起眉頭,向監舍外瞥了一眼,壓著聲音說:“現在不太方便,等管教過去了再細聊。”在他們這番交鋒的當兒,值班管教已經來到了四樓,很快就會一路查到四二四監舍了。
平哥閱歷深厚,略一品味便看破了杜明強的用意。他已佔著上風,豈肯把主動權輕易交出去?無論如何今天都要把這倆人搞的秘密解開。現在管教漸漸迫近,正是給對方施壓的好機會。
抱著這樣的想法,平哥冷笑一聲:“不方便說?這事門子還挺大啊?我更不能兜著了。阿山,去把管教叫來!”
阿山只聽平哥的吩咐,當下便跑到監舍門口大喊了一聲:“報告!”
值班管教正在四五個監舍之外,有些不耐煩地應道:“什麼事?”
阿山不知該怎麼說,又回過頭來看平哥,平哥用眼睛掃著杜明強和杭文治,等待倆人最終的決定。
杜明強和杭文治交換了一下眼神。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難有緩和的可能。他們面臨著兩種選擇,要不死不開口,等平哥把東西交給管教,再另想辦法和管教周旋。這樣能不能矇混過關且不說,至少他們越獄的計劃肯定是夭折了;要不就告訴平哥真相,賭平哥會站在自己這邊,真要越獄時也好多個幫手。
在這瞬息之間實在是難以決斷。監舍內忽地靜默一片,四人都不說話,只有目光在相互間流轉著,擦起陣陣火花!
“問你什麼事,怎麼又不說話了?”屋外值班管教一邊喝問,一邊往四二四監舍步步走來。
平哥悠然地搓著手中的那張紙,不管怎樣,他現在穩居不敗之地。而杭文治和杜明強已經不能再等了,終於,就在管教的身影出現在監舍門口的那一刻,杭文治咬牙說道:“這是監獄地圖,留著它,我們都有出去的機會!”
雖然杭文治說話的聲音極輕,平哥聽來卻禁不住一震。他早已料到這張紙裡必定藏著玄機,但決想不到竟是這樣一個天大的秘密。他無法像先前那般氣定神閒了,握著地圖的手緊張地攥了起來,目光則直直地盯住了杭文治。
杭文治和平哥對視著,毫無躲閃之意。現在該是對方來做決斷的時候!
值班管教已經來到了阿山面前,阿山還是愣愣地不說話。管教納悶地喝了句:“你吃啞巴藥了啊?!”然後把阿山推開,衝著屋內喊道:“沈建平,怎麼回事?”
杜明強夾在這場漩渦之中,暗暗捏著把汗:杭文治策劃越獄的決心如此堅定,現在捨命一搏,而平哥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和重監區大多數犯人不同,平哥曾經毫無出獄的慾望。不過如今時過境遷,外面那個可怕的對頭已經死了,他的人生目標會不會因此改變呢?
在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氛中,平哥終於給出了答案。他站起身對著管教笑道:“我安排阿山晚上把廁所刷刷,他覺得分配不公,想讓管教幫著評理。”
管教不滿地揮了揮手:“這點屁事也拿出來說!都是一個監舍的,多幹點少乾點有什麼關係?”
阿山咧著嘴見風使舵:“我現在想明白了,沒意見了。”
“那就好。你進去吧,我先給你們這屋把名點了。”
阿山回到監舍內。管教拿著名冊開始點名,點到平哥的時候他問了句:“你手上拿的什麼東西?”
平哥回答:“眼鏡的草稿紙,他不是幫著張頭的公子輔導功課嗎?”
管教點點頭,便沒在意。等這四個人的名字都點完了,把監舍門一鎖,自去其他監舍例行公事。
耳聽得管教走遠了。平哥冷冷說道:“你們想越獄?膽子不小啊。”
阿山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聽到這話猛然間吃了一驚,目光在杭文治和杜明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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