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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他所能做的就是咬出布蘭克·彼得洛維奇。那個傢伙不肯告訴他是誰要僱他幹這件事,還吹得天花亂墜,說那種單線聯絡的辦法有多麼好,真讓他煩透了。現在他可明白了。他的上家是彼得洛維奇,這傢伙另有上家,他的上家還有上家。要想找到警察要釣的大魚,誰知道這條單線上究竟串著多少隻螞蚱。
醫院裡嘈雜聲時起時落。可能是門開門關的緣故吧。他聽到有腳步聲走到他床邊,是鞋底拖擦地面發出的吱呀聲。那個人拿起了格斯的手腕,手指放在他的脈搏上。是醫生或護士在把他的脈。不,應該是醫生。那個人的手指感覺很粗糙,要比護士小姐的手指堅硬。至少他認為護士的手指應該是更柔軟些的。
他得知道自己的傷勢是否很重。“是誰?是醫生嗎?”
那個人沒開腔回答他。那個人的手指在解開纏在他頭上和耳朵邊的繃帶。
格斯張嘴想問什麼,但剛一張嘴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使勁給捂住了,隨即脖子上感到一陣鑽心的刺痛。他的整個身體掙扎著,但被繃帶牢牢拉在了床上。
那隻手緊緊捂住他的嘴,格斯的喊叫聲變成了窒息般的喘氣。他感到脖子裡一陣發熱,並向四周擴散著,延伸到喉嚨處。慢慢地,那隻捂著他嘴的手鬆開了。
是個男人的嗓音,很輕,是湊在他耳邊在說話。他可以感覺到他撥出的熱氣。
“醫生不讓任何人問你問題,但我可等不及了。我要知道是誰支使你乾的。”
什麼見鬼的?
格斯想掙扎著坐起來,但他的身體被綁在了床上,又有一隻手按住他的頭,讓他動彈不得。
“回答我的問題,”那個嗓音說道。
他會是誰?不可能是警察。難道會是什麼人想插進來,從他拿到的博物館財寶裡分一杯羹?但又為什麼要問是誰僱他幹這活的?
“回答。”那個嗓音依然很輕,但口氣變得強硬了。
“操你的,”格斯喊道。
他想喊出來,只是發不出聲。他的嘴是做了這麼個罵人的樣子,他自己在心裡聽到了罵人的話,但嘴裡吐不出聲音來。
見鬼的聲音怎麼回事呀?
“啊,”那個嗓音悄悄說道。“那是利多卡因麻醉劑的效果。只給你打了一點點。剛夠麻醉你的聲帶。不能講話確實有點麻煩,但也有好處,你沒法亂喊亂叫了。”
《最後的聖殿騎士》 第二十二章(2)
叫喊?
那幾只給他輕輕把過脈的手指移到了他的左側臀部處,就是警察子彈打中他的部位。手指在創傷處擱了一會兒,突然用力狠狠往下壓。使勁壓在他的傷口上。
一陣鑽心的痛,彷彿五臟六腑都被攪動了,他失聲尖叫。
沒有一點聲音。
他腦海中一團漆黑,疼痛稍稍過後,喉嚨裡湧起口水,他覺得彷彿要嘔吐了。這時,那個人的手又伸到了他身上,他條件反射地畏縮著,只是那隻手沒有使勁。
“你是用右手還是用左手的?”那個嗓音低聲問道。
格斯滿身冒汗。是用右手還是用左手?這有什麼區別?他軟弱無力地抬了抬右手,馬上感到有什麼東西塞到了他右手手指間。是支筆。
“把我要的人名寫下來,”那個嗓音對他說道,又用手把他握著的筆牽引到貌似記事本的一個本子上。
他的雙眼被繃帶綁著,喉嚨裡又發不出聲音,格斯覺得自己完全與世隔絕了,孤獨一人,這是他以前從未想像過的。還有誰在嗎?醫生、護士呢?那些該死的警察又在哪兒?天哪!
那些手指又伸到了他的傷口處,又使勁在卡,比上次更用勁,還卡住不放。格斯痛得死去活來,渾身著了火似的,身體想彈跳起,卻又被綁帶抽緊,尖聲喊叫卻又無聲無息。
“不會盤問你整個晚上的,”那個人平靜地說道。“只要寫下那些人的名字。”
他只有一個人的名字可寫。他把這名字寫在了記事本上。
“布蘭克彼得洛維奇?”那個人低聲問道。
格斯急忙點著頭。
“還有呢?”
格斯拼命搖頭。天啊,我只知道那麼一個人啊。
那些手指又狠命卡了下來。
比上次更用勁,卡得更深了,還使勁扭動。
疼痛。
無聲的喊叫。
要命了,老天啊。格斯記不得這持續了多久。他設法在記事本上寫下了布蘭克幹活的地名。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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