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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現象。仁慈的上帝創造了天堂和人類,而邪惡的上帝則對人類的靈魂設下陷阱。在梵蒂岡看來,清潔教可謂是褻瀆聖靈,把撒旦抬高到了上帝的地位。根據這種信念,清潔教認為所有的物質享受都是邪惡的化身,從而堅決抵制財富和權力的陷阱,認為正是對財富和權力的貪得無厭而最終導致了中世紀羅馬天主教的墮落。
更令教會感到不安的是,清潔教派還是推崇靈知的神秘主義信奉者。神秘主義與清潔教派一樣,也是取名於希臘語中的 “gnosis”一詞,意即更高一層的認知,或是靈感。神秘主義的理念是人類無需透過牧師或教學即能直接並密切地與上帝溝通。清潔教派信奉個人可以直接與上帝溝通,並以此擺脫了所有的道德禁忌或宗教義務的桎梏。他們拋棄鋪張奢侈的教堂和壓抑的儀式,連牧師也在排斥之列。他們在家裡或在室外舉行宗教儀式,甚至對婦女一視同仁,允許婦女擔當“善士”,這也是清潔教中最接近牧師一職的人士了。既然清潔教認為外形無關緊要,人類的外表只是靈魂寄寓的載體而已,也就無所謂是男性或女性了。
隨著這種理念在人們心中紮根並在法國南部和義大利北部蔓延,梵蒂岡越發感到不安,最終決定不再容忍這一異教。這種理念不但威脅到天主教,還威脅到了歐洲封建制度的根基,因為清潔教派認為宣誓效忠是種罪孽,使人依附於物質世界,從而陷在邪惡世界裡。這種信念是對奴隸向其主人宣誓效忠觀念的嚴重顛覆。
《最後的聖殿騎士》 第二十八章(2)
教皇輕而易舉地獲得了法國貴族的支援,扼殺了這種威脅。在1209年,一支十字軍的軍隊開進了朗格多克,在隨後的三十五年裡,累計屠殺了三萬多名男人、婦女和兒童。據說當時避難逃至教堂裡的村民慘遭殺戮,血流成河,厚及腳踝。教皇的一位士兵還曾抱怨難以區別異教徒和基督教徒,而他得到的答覆是“格殺勿論,上帝會隨後加以區分的”。
真是荒謬。聖殿騎士去聖地是為朝聖者護航的,那些朝聖者可都是虔誠的基督教徒。聖殿騎士是梵蒂岡的突擊隊,是最堅定的支持者。而清潔教派則是基督教的死敵。
特斯深感震驚,像萬斯這樣學識淵博的人居然會提出這麼荒謬的觀點,尤其其依據僅僅是某人的先輩的起源地。她猶豫著自己是否找錯了目標,但她內心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與萬斯本人親自談談。儘管在學術研究上有這麼大的紕漏,要是聖殿騎士真與這次搶劫有牽連的話,萬斯很可能會道出其中的奧妙。
她又撥通了哥倫比亞大學的電話,很快就接到了歷史系。她對歷史系的秘書說她們以前透過話,問她是否找到了目前系裡知道怎樣與威廉·萬斯聯絡的人。那位女士說她問了一些與萬斯共事過的教授,但他們現在也都與萬斯失去了聯絡。
“是嗎,”特斯無奈地說道。她不知道再該怎樣查下去了。
那位女士覺察到了她的沮喪情緒。“我知道您想找到他,但可能他並不希望人們去找他。有時候,人們會希望被別人淡忘,你知道那些痛苦的經歷。”
特斯立即警覺起來。“痛苦的經歷?”
“是的。他經歷了真令人傷心。他很愛她的,誰都知道。”
特斯的腦筋飛快地轉動著,極力思索著自己是否漏過了萬斯的什麼重要事。“對不起,我不太清楚您剛才說的事。是萬斯教授失去了什麼親人嗎?”
“哦,我以為您是知道的。是他妻子。病故了。”
這可是她以前從未聽說過的。她瀏覽過的那些網站也沒提及過。當然,那些網站都是純學術性的,不會涉及個人的私事。“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已經有好幾年了,大約有五六年了吧?我想想我記得是發生在春天的事。萬斯教授在那年夏天正好休學術長假,但隨後就再沒回學校。”
特斯謝了那位女士,隨後掛了電話。她思忖是否應該放棄萬斯,把精力集中在尋找西蒙斯身上。然而,她總感到這其中有些事沒能弄明白。她又回到網際網路上,進入了《紐約時報》的網站。她選用了高階搜尋功能,高興地發現資料庫的資料可以回溯到1996年。她輸入了“威廉·萬斯”,並選取了查詢類別為訃告,然後敲擊了回車鍵。
螢幕上出現了一則短訊,是報道萬斯的妻子瑪莎去世的訊息,但只提到他妻子是由於病後不久的併發症導致死亡的,並沒詳細說當時的情況。特斯不經意間讀到了葬禮的地點,那是在布魯克林的格林伍德墓地。她思忖著萬斯不知是否仍然在付墓地管理費。要是他仍然在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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