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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來是受驚不小。
賴利看著她艱難地在滿地破損的物件中穿行,往門口走去。她身後緊跟著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士,兩人的長相隱約有些相像。她們一起走出了博物館。
賴利轉回身子,收起思緒。“這最初的大量取證工作都是浪費時間,但我們仍然得走完這一程式,與每個人交談。真是沒有辦法的事。”
“這次可能更是白費時間。這整個過程全都被錄了像,”巴欽斯基指著一隻閉路電視攝像頭說道,接著又指了指另一個攝像頭。那是博物館警衛系統的一部分。“更甭說外面還有電視轉播人馬拍到的大量鏡頭。”
賴利憑經驗知道,高科技警衛措施對付高科技犯罪活動還管用,但沒有一件是針對低科技馬背大盜設計的。“好的,”他點頭說道。“我會呼叫這些帶子的。”
《最後的聖殿騎士》 第六章(1)
梵蒂岡中心地區的一幢房子裡,大主教莫羅·布魯格農坐在一張桃花心木桌子邊,屋子的內頂很高,圍著桌子坐著其他一些主教,布魯格農端詳著四周他的那些同胞。布魯格農是在場的唯一一位紅衣大主教,地位要比其他主教高些,但他故意沒坐在桌首。他喜歡在這種場合保持一種民主的氛圍,當然他也知道眾人都對他敬重有加。他知道眾人對他馬首是瞻,他也接受這種禮遇,但並非傲然受之,而是在務實中自然形成的。群龍無首是萬事難成的。
眼前事態嚴重,不是某個領袖或是什麼團體能應付得了的。那是要布魯格農親自操辦對付的。對於這一點,在他從新聞中獲悉展覽會遭搶劫之時起,他就清楚地意識到了。展覽會遭搶的訊息已經沸沸揚揚傳遍了全球。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帕斯奈爾·裡恩茲主教的身上。他是在座這些人中最年輕的,雖是個副主教,卻是布魯格農的心腹。像端坐在桌邊的其他人一樣,裡恩茲一言不發,埋頭在看面前的報告。他抬起頭,看著布魯格農。這個年輕人,像往常一樣,臉色蒼白,神情專注,此時輕輕咳了一聲。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有人問道。“竟然會在紐約市中心發生這種事?在大都會藝術博物館”他搖著頭,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真是迂腐得可笑,布魯格農心裡想道。在紐約,任何事都可能發生。難道世貿中心遭到恐怖襲擊還不足以證明這一點嗎?
“所幸的是大主教沒有受到傷害,”另一個主教低沉地說道。
“看來搶匪逃脫了。現在還不清楚是誰在幕後指使這種罪惡的事?”另一個嗓音說道。
“那是個充滿罪犯的國家。亂七八糟的電視節目和宣揚暴力的影視節目滋生了一批瘋子,”另一個嗓音答道。“他們那兒的監獄幾年前就人滿為患了。”
“可是這批搶匪為什麼這般穿戴打扮?白色的披風上繡著紅色十字他們把自己打扮成了聖殿騎士?”最先說話的那個主教問道。
問題就在這裡,布魯格農暗自想道。
正是這一點敲響了他心裡的警鐘。是啊,這些歹徒為什麼要穿戴聖殿騎士的服飾?難道只是這些搶劫者想要偽裝,順手拿起手邊現有的道具而已?還是這四個騎馬的強盜穿著這身服飾另有更深、更令人不安的含義?
“那個多齒輪旋轉密碼機是什麼東西?”
布魯格農猛然抬頭。提問的人是與會者中最年長的主教。“多齒?”布魯格農問道。
那位老人眼睛費力地湊近手中的傳閱檔案。“展品129號,”老人念道。“十六世紀的文物。一臺多齒輪旋轉密碼機。參照號VNS 1098。我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件東西。是什麼呀?”
布魯格農裝著在讀手中的檔案,那是份電子郵件,上面列著搶劫後失竊展品的初步清單。他渾身一顫——他在最初看到清單上這件展品名稱時,也曾經感受到這種震顫。但他仍然不動聲色,沒抬頭,只是用眼睛瞟了一下兩邊的人。沒人有反應。別人怎麼會有反應呢?這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知道的事。
他把手中的檔案放在一邊,仰靠在椅背上。“不管是什麼,”他淡淡地說道,“總之被這些強盜搶走了。”他看了一眼裡恩茲,微微側了側臉。“請你留意告知我們這事的進展吧。與警方取得聯絡,讓他們務必及時向我們通報調查的進展情況。”
“是聯邦調查局在查,”裡恩茲更正他說道。“不是警方。”
布魯格農揚起了眉毛。
“美國政府十分重視這案子,”裡恩茲口氣肯定地說道。
“他們應該如此,”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