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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步兵還沒來得及展開、騎兵還沒上馬、炮也沒架起來便束手就擒,只十來個小時戰鬥便結束了。連從潞城趕來增援的日軍一○八師團笹尾部隊、十六師團林清部隊的一千五百餘人、除百餘人逃脫外,其餘全部被一二九師殲滅在神頭嶺上。
這次戰鬥被當時侵華日軍稱為“支那第一流游擊戰術”、“八路軍游擊戰的典型戰術。”
戰鬥結束後,長期在一二九師政治部工作的一位同志說:
“這種伏擊戰在我們外行人看來,簡直是近於“押寶”的戰鬥,但是偏偏劉將軍所籌劃的伏擊戰,簡直是打得百發百中。”這就是神算。
1946年6月,國民黨部隊開始全面內戰後,蔣介石用重兵圍攻中原李先念部,同時加緊向蘇北等解放區進攻。當時,蔣軍向各解放區進攻的兵力已達一百六十萬人,其中進攻晉冀魯豫解放區的有二十四萬九千人。而當時晉冀魯豫野戰軍不過八萬人,而且分為兩個方向作戰,人力緊張,壓力也很大,但是,為了支援中原和蘇北作戰,把敵人吸引過來,遲滯蔣軍的全面進攻,劉伯承指出:
“我們的鐵錘首先要擊在蔣介石發動全面內戰的大動脈——隴海線上!打亂敵人發動內戰的部署和時間表!”
當時,敵人配備縱深六七十公里,到處設定封鎖溝和封鎖牆。按常規應先掃除鐵路以北的守備之敵,然後進擊隴海線,而劉伯承卻認為進行正面而有重點的猛襲,勢必出敵不意,給敵人造成防不勝防的趨勢。但解放軍要取得預期的戰役目的,突擊部隊就必須保持“閃電”般的戰術特點,那就是不可顧慮自己的側背,大膽撇開敵人的前沿據點,向縱深目的地挺進,對毫無防備之敵發起總攻。
乍看起來,劉伯承的這種佈置似乎有點冒險,但劉伯承正是利用敵人固若金湯的防守心理突襲正面之敵,使敵人防不勝防。同時,劉伯承在戰役的具體部署上也是非常嚴謹細心的,他在決定了主力突擊部隊的作戰行動後,又佈置了地方武裝和民兵密切監視國民黨部隊前鋒據點。
在劉伯承指揮下,晉冀魯豫野戰軍一出隴海線,不僅切斷了蔣軍東西交通幹線,吸引了正向華東進攻的蔣軍主力五軍、十一師等部回援隴海線,接應了中原解放軍突圍,而且成為解放軍戰略反攻的第一次試探行動。
在巨金魚戰役中,劉師指揮更為出色。當時,蔣介石調集重兵,妄圖掃蕩豫皖蘇解放區,打通平漢線。由於敵人總是以幾個旅的密集隊形穩步前進,使我難以下手。劉帥毅然採取“釜底抽薪”之計,甩開正面敵人,向東二百里直插敵側背,突然攻擊鉅野、金鄉、魚臺,殲敵二萬六千餘人。敵軍還想繼續深入我解放區腹地,並佯渡黃河。劉鄧大軍則全然不顧,繼續在東線與華東野戰軍形成鉗擊徐州之勢。這是一次高度鬥智的競賽,蔣介石畢竟膽略不及,最後被劉鄧大軍牽著鼻子退了回去,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這三次戰役表面看起來都是險棋,但正因為險,才更出敵意料,才能出奇制勝。
3.3 細心謹慎,再加上包天膽略
劉伯承元帥有一句名言:“接受任務定下決心要有包天膽略”;在部署和指揮戰鬥時,要像“描花繡朵的姑娘那樣認真細心”。這是他百戰百勝的一個訣竅,也是他指揮風格的生動寫照。
1947年8月26日晚,劉伯承率領大軍挺進大別山,當晚進到淮河北岸息縣、臨河一帶。這時,尾追的敵人先頭部隊距解放軍後衛部隊只有三十里,雙方已有接觸,情況緊急,部隊必須馬上渡河。原先,根據解放軍前衛部隊的調查,證明淮河可以徒涉,但在渡河前,上游突然降雨,水位上漲,部隊指揮員向劉伯承報告說不能徒涉,只能靠蒐集來的十幾只小船擺渡。
面對洶湧波濤,計有三個旅的兵力及野戰軍指揮機關要從這裡渡河,僅十來只小船顯然是不夠的,弄不好,尾追的蔣軍二十個旅壓過來,解放軍將背水一戰,千里南征的種種努力也就毀於一旦。在這危急關頭,劉伯承沉思了一會兒,問部隊指揮員:
“河水真的不能徒涉嗎?”
“到處都一樣深嗎?”
你們實地偵察過沒有?是不是親自找嚮導調查了?”
“能不能架橋呢?”
劉伯承發出一連串的問題,得到的回答總是肯定的。為了讓部隊迅速渡河,劉伯承、鄧小平、李達召開緊急會議,決定由鄧小平阻擊追敵,李達指揮渡河,劉伯承先行渡河、指揮已進入大別山的其他縱隊。
第二天拂曉前,劉伯承來到渡口,手裡拿著一根很長的竹竿,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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